尼木亚道尔吉有自己的打算,“外立同盟”的三巨头,都挤在一间密室里,目标太大,被连锅端那是必然的事情,既然独立师的士兵,敢于采取包围库伦最大的喇嘛寺这样的行动,不相信他们会不掌握确凿的证据。
把这俩个家伙到支到其他的地方去,会最大限度的减少自己出逃的负担,三人一起和自己单独一个,是两回事儿,再说,这俩家伙肯定在被抓捕的名单上,而且,会是前三号的人物,如果他们出面露头,会最大限度的吸引那些独立师士兵的注意力,更方便掩护自己混在信徒中间出逃。
因此,尼木亚道尔吉阴测测的说道:“你们所谓的革命,不会只停留在口号上吧?到了你们为革命献身的时候了,拿出具体行动来,让我和我的信徒们,看看你们这些革命者,是如何与敌人进行战斗的!”
乌?恩赫图布辛和勒?额奈比希两人,听到尼木亚道尔吉语带讽刺的话,满不是心思,就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当时就涨红了脸,额头的青筋蹦起老高,大声嚷嚷道:“尼木亚道尔吉先生,我们不允许你怀疑我们坚定的革命意志,和随时为革命献身的决心,蒙古人民革命党的同志,不缺乏战斗的勇气!”
说完,两个被报网,是我的罪过,害了一直追随我的你们,陶赖昭,按照事先制定的应变计划做吧,希望信徒们能保佑我逃得此劫难!”
“陶赖昭,你听到了吗,外面的枪声停止了,这不是什么好预兆,那些汉人士兵们,一定在筹划新的进攻计划,也许等不到天亮,这里就会失陷,如果我遭到不测,希望你继承我的遗愿,将外立事业,进行下去!”
陶赖昭的呼吸有些沉重,沉吟一下说道:“佛爷,不是您的过错,是长生天没有看到我们的努力,我始终无怨无悔的追随在佛爷身边,哪怕是下阿鼻地狱,也是以身侍佛,您还要保重身体,外蒙古千万名信徒,都在等着您普诏佛法呢!我们会等到成功的那一天的!”
“您刚才的话,我听着心里难受,也更加不安,您会平安脱险的,有佛祖保佑,有忠心追随您的弟子,有库伦几万名信徒,佛爷您万乘金躯,那些汉人士兵还拿不去!”
说完之后,陶赖昭走到密室内的一个漆花柜子旁,伸手打开柜门儿,按了一下,柜子的后面,一块木板缩进去,露出一个黑幽幽的洞口,原来,这是密室之内的密室,只有尼木亚道尔吉和陶赖昭两人知道,陶赖昭拿起一盏羊油灯,两人弯腰钻进去之后,柜子恢复原样,从外面看,什么异样都没有。
聚众的库伦居民,闹了一阵子之后,已经是九月二十二日凌晨四点左右,佟巴图的骑兵营,设下了警戒线,将还不知道内情,听到军队要围剿喇嘛寺赶过来的民众,拦在四里地之外,有那么些不识像的,看不出眉眼高低,吵嚷着要硬闯,眼看就冲破了警戒线,情况报到佟巴图那里,沈俊和于得水有开始紧张起来。
特战支队进到喇嘛寺内,已经有十几分钟了,一点儿动静都没有,让两人的心里忐忑不安,哪怕是传来几声枪响,也比这样闷着强,让人的心提溜着,刚抓走了聚众闹事的居民七八百人,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又聚拢过来一百多人,难道,要将这些人全都抓走?要是再来怎么办?
一骑飞马而来,是负责封锁通往喇嘛寺各个路口的一连长,到了佟巴图跟前,来不及下马,急促的说道:“报告旅长,有民众不停劝阻,要硬闯警戒线,与战士们发生肢体冲突,而且,还有居民陆续赶来,我们应该怎么处置?”
佟巴图冷冷的看了一连长一眼,语气冷森森的蹦出几个字:“不听劝阻,硬闯警戒线者,杀!其余的,抓!”
佟巴图的嗓音之中,隐隐带有金石之意,杀伐之音,听得一旁的沈俊和于得水两人,心里一紧,这位佟旅长,比楚天还干脆,一连长精神大振,高声说道:“是!旅长,坚决执行命令!”
几分钟后,远处传来几声凄厉的惨叫,然后,是人群惊慌失措的喊叫声,四散奔逃的脚步声,“哒哒哒”的马蹄声,混杂在一起,搅得夜色充满了不安的气氛,很快,一切又归于平静。
佟巴图龇牙朝着沈俊和于得水一笑,说道:“两位处长,你们看,消停了!”
沈俊和于得水尴尬的笑笑,却没有说话,实则,两人的内心之中,充满的震惊,从楚天、从佟巴图身上,他们两个看到了,什么是心狠手辣,什么是杀伐决断,这一点,两人还真是无法企及。
黎明前的黑暗,使夜色更加浓重,一时间,三个人都没有再交谈什么,都将目光,投向夜色笼罩之下,如同一尊怪兽般的喇嘛寺,里面,寂静得令人感到压抑。
楚天带着一个突击小组,没有任何阻碍,就进入了喇嘛寺内,黑漆漆一片的喇嘛寺内,能见度极低,目光所及,只能看见轮廓模糊的一座座大殿,仿佛是随时都会吞噬生命的怪兽,对于特战支队来说,最大的困难,是不了解喇嘛寺内的地形和建筑物的分布,完全是在陌生的环境下作战。
而分裂分子隐藏其中,随时都会跳出来开枪,凭借着敏锐的触觉,小心翼翼的搜索了三十几米之后,楚天闻到了血腥味儿,打个手势,身后的队员们,立即分散找隐蔽物,“这里,应该是调查处的特工,遭到阻击的地方,”他暗自想道,脚下,忽然被硬物咯了一下,伸手一摸,是个弹壳,更证实了自己的判断。
楚天不能再继续搜索前行了,实际上,楚天亲自指挥的这个从正门进入的突击小组,担负着吸引武装分裂分子的目的,为从其他方向进入喇嘛寺的突击小组,创造机会,其中隐藏的危险,不言而喻,为这,一分队分队长愿的带着自己的小组走了。
楚天半跪在石板铺成的甬道上,闭上眼睛,耳朵高度灵敏的搜索暗夜之中,一切不正常的迹象,掠过庙宇屋顶的风,吹动窗棂的微响,都逃不过他的耳朵,忽然,一声极其微弱的咳嗽声,如果不是全神贯注,根本无法觉察,却逃不过他敏锐的捕捉,声音的来源,就在自己前面十几米远的一根大圆柱子后面。
楚天无声的冷笑,举起手里的冲锋枪,对准那根大圆柱子,扣动了扳机,“哒哒哒!”枪声打破了寂静,黑夜里,一串明亮的火舌窜起,枪口迸发出的火光,将他的身影,映照得一览无余。
一个长点射之后,楚天就地侧滚,躲到一块石碑后面,这时,面前的这座大殿的十几根柱子后面,冒出一连串的火舌,他刚才开枪的地方,被一阵弹雨覆盖,子弹打在石板上,迸发出串串火星子,如果楚天隐蔽的稍微慢几秒钟,他就会被子弹打成筛子,枪声况下,只能采取这样极端的方式,否则,特战支队付出的伤亡,将会是难以想象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