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扎德乌山口阻击战,第二天黎明再次爆发,就进入白热化程度,朱可夫指挥的远东第一集团军主力部队,在经过昨夜的挫折后,调整部署,集中全部炮火,轰击第四旅的防御阵地。
又以坦克集群掩护大批步兵,发起猛烈进攻,四旅的部队,还没有打退苏军第一波次的进攻,朱可夫又将第二攻击梯队派上去,源源不断涌上来的苏军坦克和士兵,终于冲上了四旅的阵地。
而在战场后方的的冯继武,尽管手里还有五个旅的部队,面对苏军猛烈的封锁炮火,根本无法增援,苏军所有的攻击压力,都要四旅独自承担。
面临这样的危局,四旅旅长朱大可,做出了一个疯狂而又绝对有必要的决定,全线对苏军进行反突击,进行白刃战,与苏军士兵搅到一起,打到这会儿,四旅的战士们也都看出来了,面临绝境,拼死的反击,或许还有生路。
朱大可的举动,况下,用白刃战进行反冲锋,是所有苏军高级将领们所没有料到的。
只有本世界初,日俄战争时期,日本军队进行过白刃冲锋,可没有中国士兵进行的这么巧妙,与自己的士兵搅合到一起,使己方所有的重武器失去作用,在苏军高级将领们的注视下,冲进卡扎德乌山口的苏军,再一次被打了出来,几百辆苏军坦克,冒着浓浓的黑烟,瘫痪在四旅的阵地上。
见与苏军进攻部队脱离接触,朱大可立即命令部队,全部撤回防炮洞,躲避随之而来的苏军炮击,朱大可自己,已经受了几处伤,最严重的一处,是被苏军士兵的刺刀,刺穿了大腿,他是由几名卫士半背半搀扶着,回到阵地上的。
刚一进防炮洞,朱大可一把丢掉大刀,连声高叫:“痛快,真他妈痛快,好久没有打这样痛快的仗了,”动作幅度过大,牵动身上的伤口,疼的他直抽冷气,头上冒出汗珠,咧着嘴直“哎呦。”
紧张得心都到嗓子眼儿的冯继武,目睹了全过程,一拳砸在指挥部的柱子上,大声喊道:“好,朱大可干得漂亮,真没有想到,这小子还有点儿歪招。”指挥部里的参谋们,扭过头去偷偷暗笑。
朱可夫恼怒的丢下望远镜,已经胜利在望的战斗,却被中国士兵的大刀将形势扭转,“命令,集团军所属炮群,立即炮击该地域,注意,防备中队炮火偷袭。”朱可夫有些凶狠的命令道,他就不相信,这么多炮弹,炸不死中国士兵?
苏军的大口径榴弹炮,又是一阵猛烈的炮击,接着,又是坦克掩护步兵冲锋,朱大可还是采取老办法,与苏军坦克和步兵搅合在一起,全旅一万多名官兵,硬是用大刀砍退了朱可夫不断发动的步坦协同进攻。
整整一天,四旅的阻击阵地上,就没有断过枪炮声和喊杀声,推来挡去厮杀到太阳落山,击退了苏军最后一次进攻,战场的枪炮声逐渐平息下来,四旅的阵地,已经看不出原来的地貌,被苏军猛烈的炮火,犁了无数遍。
夜幕敛去最后一抹晚霞,草原的夜风,有刮起来,把浓重的硝烟和血腥味吹淡,送向远方,冯继武在第二道防线一旅的阵地上,迎接撤下来的朱大可四旅,衣衫褴褛、满身硝烟味儿,遍体伤痕的四旅官兵,依次穿过阵地,撤回后方休整。
朱大可躺在担架上,拉着冯继武的手,嗓音暗哑的说道:“报告司令官,娘子关守备兵团第四旅,完成阻击任务,现奉命撤下来休整,”冯继武默默的摆了摆手,让救护队抬走了朱大可,他已经从四旅参谋长那,了解到了全部情况,经过一天的报,预计关东军将在九月中旬左右集结完毕,我判断,这将是关东军发动辽西攻势的时间。”
外蒙古的战事,不可能再拖延下去,久拖不决,会形成两线作战的不利局面,同时面与两个军力强横的国家大打出手,唐秋离还没有狂妄到这种程度,可有什么办法,能以最快的速度,解决对面的十二万苏军呢?
唐秋离转头问师参谋长兼兵团参谋长常风,“常参谋长,你对目前的战局,有何看法?”常风思考一下,答道:“师长,我直属兵团主力,就这样在杭爱山脉里干耗着,终归不是办法,冯司令官哪里的压力非常大,我的建议是,咱们主动出击,歼灭或者击溃当面之苏军。”
“朱可夫两路合围的计划,就无法实现,他将要面临选择,继续攻击卡扎德乌山口,东进攻取库伦的计划不变,或者是停留在哪里,观察咱们的下一步行动,无论哪一点,咱们都可在战略上形成主动。”
唐秋离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何尝不想把对面的苏军解决掉,可是,看苏军的动作,根本不会与我们做正面接触,一打便跑,他们驻地都在三个小时的行军路程之外,朱可夫此人用兵,的确有一套。”
常风沉思起来,蓦的,他眼前一亮,说道:“师长,我们兵力和火力都占优势,何不来个两翼迂回包抄,把十二万苏军装进口袋里,一举而歼之,”说完,双手还做了个合拢的动作。
唐秋离眼前一亮,这的确是解困目前僵局最好的办法,自己不是没有考虑过,可限于鄂嫩河一带的地形,机械化兵团长途迂回包抄,要途经大片的沼泽地,就是坦克和卡车的陷阱,费时费力,恐怕部队还没有到达指定地点,苏军就会闻风而退,又是个僵持的局面,因此,迟迟下不了决心。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