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门门的火炮,整齐的排成一溜,黑洞洞的炮口,就像一只只狼眼,直刺敏田义夫柔弱的内心。
这些大炮应该有几百门,如果不是在身旁的参谋长扶他一把,敏田义夫差点从上面折下来,他不知道如何是好,自己从来没有带兵上战场的经验,如果说,那些野战联队是匹狼,自己手下这些兵,顶多长个狼样子。
敏田义夫的本能反应是赶快逃跑,不是皇军无能,是反日武装太厉害,光凭这些大炮,就能把自己和手下的这些兵炸成碎片。
他手下的参谋长,是从一个野战联队的大队长职务上调过来的,大概敏田义夫的上司,也感觉这家伙实在是不行,可这家伙来头硬,是从大本营戴帽儿下来的,自己也惹不起,就给他安排了一个比较能打的参谋长。
这个叫高桥的参谋长,打心眼里瞧不起这位顶头上司,这个靠老婆的身体和金票爬到这个位置的队长,平时就知道闷头发财,部队的事情,几乎很少插手,恐怕就连部队有几门火炮都不清楚吧!
这功夫,一看自己的脓包上司这模样,就明白他的小算盘,可是,新京要是丢了,固然他倒霉,自己也逃脱不了干系,于是,很客气的说道:“队长阁下,您回司令部休息,我在前线替您指挥,怎么样?”
说完,也不等敏田义夫答应与否,对一旁的卫兵使个眼色,两个卫兵架起他就往外走,这时候,敏田义夫使劲儿挣扎,还大声喊叫:“不,我不能离开阵地,我是大日本帝国的军人,这个时候离开阵地,是我的耻辱!”
敏田义夫喊得慷慨景吓破了胆,估计,这家伙下半辈子就别想摸飞机了,忽然,毫无征兆的漂亮的分解成零件状态,蔚蓝的天空中,绽开一朵凄美的礼花。
地面上,付刚、付强哥俩,面无表情的收起反坦克枪,给他们哥俩当枪架子的战士,一屁股坐到地上,使劲的掏着耳朵,估计是震得够呛。
大家这才明白,是这哥俩用这种怪枪,把最后一架鬼子飞机打爆的,估计用的是碎甲弹,也是,连小鬼子的坦克都能打爆,一架小零鸟,根本不在话下。
付家哥俩,首开先河,创造了反坦克枪打爆飞机的先例,从此,血手团,又增加了一种对付鬼子飞机的利器,后来,在此基础上,装备研究所,真的开发出一种,专门打击空中目标的反器材枪,威力不亚于后世的单兵地对空导弹。
八架鬼子飞机,顷刻间被收拾得干净,目睹了整个过程的新京鬼子守军,被抽掉了最后一点心理屏障,原来还有拼死一战想法的鬼子,此时,就剩下苍白的脸色和颤抖的双手,那些想做人肉炸弹的鬼子,悄悄的把捆在身上的手雷,丢得老远。
连鬼子都这样,被迫在第一道防线的满洲国兵,吓尿裤子的大有人在,闹了半天,长翅膀的的太君也稀松,杀个小鸡儿还扑棱几下那,可这倒好,就像二踢脚似的,炸得到痛快。
高桥痛苦的闭上眼睛,最后一线希望,彻底破灭了,骄傲的大日本关东军航空队,竟然如此不堪一击,对面的是支那人的魔鬼部队?
不容他多想,对面的阵地上,炮声齐鸣,顷刻间,自己的阵地,被置于炼狱之中,暴露在简陋工事里面的士兵,被炮弹撕碎了身体。
一发高爆炮弹,击中了高桥的指挥所,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刻,听到的是如怒涛般的呐喊声。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