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绳索抛上去,带钩的一端,紧紧抓住军舰甲板的护栏,在干掉了高射机枪后,剩下的渔船,纷纷靠上了军舰,战士们奋力沿着绳索往军舰上面爬。
又高又陡的舰身,滑不站脚,幸亏挑选出来的战士,都有类似攀爬的经验,一个个很快的接近甲板边缘。
当唐秋离还在半空的时候,巴特尔第一个登上了军舰,双手握住护栏一用劲儿,一个鹞子翻身,稳稳当当的落在甲板上,没等他直起腰,一个鬼子水兵举起一把消防斧,朝着他的脑袋砍下来。
巴特尔就地一滚,斧头砍空,甲板溅起一溜火星,他顺势抽出大刀,刀光一闪,鬼子水兵的两条腿被齐膝砍断,鬼子惨嚎一声,失去支撑的身体,木头似的倒在甲板上,巴特尔手腕一翻,鬼子的脑袋滚落在一边。
巴特尔把还在滴血的大刀,往刀鞘里一插,抽出驳壳枪,一阵狂射,十几个顽抗的鬼子水兵,被他自己给干掉了。
有几根绳索被鬼子砍断,正在攀爬的战士,纷纷掉进海里,然而,更多的战士,爬上了甲板,手中的冲锋枪,毫不留情的扫射在甲板上的鬼子。
越来越多的战士登上鬼子军舰,这下鬼子就吃亏了,军舰上的水兵,本来就不是打近战用的,少得可怜的自卫武器,没等开上几枪,很快就被淹没在雨点般的子弹中。
鬼子水兵,做梦都没有想到,海战还可以这样打?甲板上面的鬼子,很快被肃清了,就在这时,鬼子军舰忽然开动了,加大马力,往深海逃去。
甲板上的战士们,都慌了手脚,拿着枪四下乱跑,想让军舰停下,可不知道在那下手。
唐秋离明白,他带着战士们,直接来到了轮机舱,一顿冲锋枪,把鬼子轮机兵打成筛子眼儿,几颗手雷丢过去,刚才还在“隆隆”直响的发动机,顿时哑巴了。
唐秋离让战士们肃清其他残余的鬼子,他带着几个人,来到了驾驶台,鬼子大部分军官都集中在这里,拿着王八匣子拼命的顽抗,七八颗手雷丢进去,里面安静了。
他在驾驶台上看到,另一艘鬼子军舰,拖着浓烟和火舌,也在拼命的跑,攻击那艘军舰的渔船,没能靠上去,没有一个战士登上甲板,糟糕,鬼子军舰要跑。
他忽然看见甲板前部的前主炮,当时有了注意,带着战士跑上了炮位,这些战士虽然没有摆弄过军舰上的大炮,在唐秋离的指导下,也基本弄个差不离。
唐秋离猛的一拉炮绳,一发硕大的弹丸,呼啸着朝逃跑的鬼子军舰飞去,炮弹射偏了,在海面上况。
鬼子不要命,我还得要命呢,他把炸弹爆炸时间,定在了二十分钟后,在这个时间内,离不开军舰的话,真就得陪这个疯狂的小鬼子,一起去见阎王爷了。
也是自己大意了,那曾想还有这一出儿,时间一分分的过去,情况越来越危急,唐秋离觉得自己快要支撑不住了,真他妈倒霉,最后落在这个该死的小鬼子手里。
他几乎是无意识的到处乱抓,手碰到了腰间的驳壳枪,慢慢抽出来,对着身后就是几枪,没有效果,他没有放弃,又是几枪,紧紧勒住脖子的铁链,忽然松开了。
他摸着火辣辣剧痛的脖子,大口大口呼吸久违的空气,这是个受伤的鬼子军官,已经死透了,瞪着的死鱼眼里,残留着凶焰,双手还紧紧的抓着,几乎要了唐秋离性命的铁链。
驳壳枪子弹没有直接击中他,到是折射回来的跳弹,要了他的狗命,唐秋离用最快的速度往上爬,不快能行吗!
在这个小鬼子身上,耗费了十几分钟的时间,整不好要被自己安放的炸弹给炸死,那笑话可就大了。
他飞一般的往上跑,终于到了甲板上,猛地脚下一颤,一股巨大的冲击波,把他的身体像抛皮球一样,扔到半空,一团巨大的火球带着浓烟,在身后腾空升起,猛烈的爆炸声,震得他脑袋一阵晕眩。
在他最后的记忆里,冰冷的海水,随即包围了他,瞬间他失去了意识,身体像秤砣般,往幽深的海底沉下去。
当他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渔船上,脑袋昏沉沉的,难道自己就这么衰,上次的伤,还没完全好利索,又受伤了?
唐秋离心里不由得一阵苦笑,流年不利啊!感觉一下,没有受内伤,别的地方没啥感觉,就是脖子上的伤口,被海水一浸,火辣辣的疼的厉害,浑身的骨头想散架似的。
万幸啊!没受严重的伤,就是被冲击波震了一下。
脸上咋落下凉凉的水滴,下雨了?他费劲儿的睁开眼,巴特尔抱着他的脑袋,在那痛哭流涕,泪珠儿成串的落在唐秋离的脸上。
见秋离哥醒了,巴特尔的眼泪还没干,又大笑起来,山虎和其他的战士也都围拢过来,见到指挥长没事儿,都高兴的不知道说啥好!
刚才可把大家吓坏了,干等着唐秋离不下来,正着急的时候,又听见枪声,渔船离得远,马上过去也来不及啊!
紧接着就是猛烈的爆炸声,火光冲天,火光闪亮中,一个人影,姿势很不潇洒的飞在半空,还是巴特尔眼尖,指着人影大声喊道:“秋离哥!秋离哥!”情急之下,他的声音都变了。
几个渔民一个猛子扎进海里,很快把陷入昏迷之中的,唐秋离捞了上来,这些渔民都有一身好水性,捞个把人,就像玩儿一样。
唐秋离告诉大家,他没事儿,休息一下就好了,最后一条渔船开始返航了,在他们的身后,熊熊大火笼罩下的鬼子军舰,正在渐渐沉入海里。
一直在岸边没有离开的刘铁汉和小玲他们,提心吊胆的看着海面上,爆出的一团团火光,听着一阵阵况就不清楚了。
刘铁汉的心里一沉,指挥长可别出啥事儿啊?
小玲更是望眼欲穿,一个个战士从她身边走过,就是没有那个熟悉的身影,码头上的人,都走光了,也没见到。
她的心都要碎裂了,难道,自己昨夜那种不祥的预感,竟不幸而言中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