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映雪紧抿着樱唇,心疼的就盯着常宁,见他的手臂被勒红,厉声说道:“先放开常宁。”
常宁双眼泪汪汪,害怕的注视着周围,双手一直挥舞着,极力想要挣脱,如被困在陷阱中的幼兽,可怜兮兮。
墨氏烦躁的低头,几次呵斥后常宁依旧哭闹,就在他手臂上狠狠一拧,沉声骂道:“小兔崽子,再闹打死你。”
常宁暂时停住了哭泣,呆愣的望着,接着卯足了劲儿,向墨氏抓去。
“墨氏,你占不到便宜就只能欺负一孩童吗?”江映雪藏在袖中的手握紧,指甲深嵌入皮肉中,让白皙的手掌染上了鲜血。
江映雪气愤的走过去,想要救会常宁,却被小樱拦住了去路。
“江映雪都到这个地步了,要想孩子少受点罪,就赶快低头认错。”墨氏躲闪着,她们与刘家连在一起,自然处处要为大局考虑,处罚江映雪不急于一时。
墨氏又做起了她的春秋大梦,一个不留神,让常宁扣住了脸,脸上的刺痛传来,让她擒住常宁一把甩了出去。
江映雪瞳孔微缩,心在一时停止了跳动,一把揪开挡路着,张开手臂想要接住,心慌的尖叫道:“常宁。”
江映雪的慌忙都聚集在胸口,一下从口中散处,像是在绝望之地最后的叫喊,却穿透了最柔软的地方,引起人的共鸣,让人打颤着。
蓦然,殿门处闪出一蓝衣身影,快速的接住了被抛出的常宁,松了一口气道:“还好接住了,万幸。”
“顾问。”见此,江映雪一下泄了力,浑身像被抽去了意识一般,失魂落魄的喃喃道:“还好。”
“该死,娘亲你在做什么?”江琳琳见到嘴的肥肉飞了,气急败坏的喝道。
江映雪快步跑去,可回神的墨氏脸色一白,恼怒的拦住,不肯让她走过一毫。
江映雪闪躲着想要穿过,墨氏也心慌的不得了,咬着牙,用尽了全身的蛮劲儿,拼死拼活的阻拦着,将江映雪往里面赶去。
顾问眼神担忧,先将把常宁口中的麻布拿出来,轻声哄着怔住的他,连忙解释道:“柳夫人,是将军让我来帮你的。”
常宁害怕的浑身颤抖,向顾问的怀里缩去,让观望却不能靠近的江映雪心疼不已,如被尖刀一次次割在心尖。
江映雪见常宁被保护着,她迅速镇定下来,落入江琳琳的圈套中本就糟糕至极了,可不能再乱了阵脚。
“江琳琳,你们以为所做之事,外面之人不会知道吗?”江映雪眼神冷冽,厉声说道。
江琳琳气愤的剜了一眼墨氏,认为她的人质没了,焦急的看向吕太后,视线向下一移动,立即惊慌失措的后退着。
“太后,你这是怎么了,可别吓嫔妾。”
吕太后浑身颤抖着,双眼无神,嘴巴微张着,一副神志不清的样子。
江琳琳诧异不已,她要依靠吕太后的权力,要是出事了她也脱不了身,连忙端起茶水,急声道:“太医。”
江映雪锁起眉头,她知道吕太后的老毛病了,都没触及到痛处,眼下的情况实在不对劲,眼神犀利向江琳琳看去。
江琳琳慌忙的喂着茶水,脊背发寒,她不想把自己也赔进去。
太医提着药箱跑来,擦着脸上的汗水,很是为难的行礼。
“你呆愣着做什么,要是太后出现了差池,你就等着砍头吧。”江琳琳心急如焚,她心中猜测了出来什么,不敢摆明,盘算着拿谁来背锅。
前几日,江琳琳刚从宫外邀来几个巫师,取得了吕太后的信任,才打理起太后身边的事物,就是为了讨好她。
可万万没想到如此,江琳琳眼前一黑,懊悔不已。
江琳琳感觉背后发寒,转头看去,眼珠子一转,厉声喊道:“江映雪你傻站着做什么,还不过来照顾太后。”
江琳琳眼神阴毒,她要让江映雪来顶罪,这简直就是一石二鸟。
“吕太后一直是江嫔来照顾,本夫人心疼幼子,胸口疼痛,还是江嫔代劳吧。”江映雪一把推开墨氏,走到殿门附近,冷冷说道。
江映雪讥笑着,是江琳琳作茧自缚,擅自命令用药,可怪不得她。
江映雪将受惊的常宁抱在怀里,柔声细语的安慰着,用手请拍他的脊背,才让常宁安静下来。
江琳琳心慌意乱,拦住了去汇报的太医,想尽办法的让吕太后清醒过来,急忙忙的期盼道:“之前事情都顺顺利利的,不能在这出岔子啊。”
江映雪闻到浓厚的草药味,嫌恶的捂上鼻子,抱着常宁打算离开。
“你不能走,待太后清醒之后才行。”江琳琳攥着手帕。洁白的丝绸上印上了血迹,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声说道。
顾问双手环胸,饶有兴趣的瞧着,轻啧了一声,小声说道:“要是离开,这女人免不了会将罪责抛到我们头上。”
江映雪微微点头,她只想脱身,不知主殿中情况如何。
江琳琳手忙脚乱,惊恐的看着太医下每一针,她咽了下口水,事情竟然这么糟糕,都是江映雪害得她,她不能倒下。
江映雪眼神幽冷,带着丝丝疑惑,樱唇微咬,轻声道:“吕太后太奇怪了,竟然一日两次犯病。”
顾问刚想搭话,见吕太后悠悠转醒,又紧闭起嘴唇。
江琳琳惊讶的笑出声来,拉着墨氏蹲在床边,装出担心的样子。
太医汗如雨下,急忙嘱咐道:“太后需要休养,不能再情绪激动了,否则会……”
“闭嘴,你还不下去。”江琳琳烦躁的抬头呵斥道。
太医轻叹一声,甩袖离去,到殿门处被江映雪拉住,问道:“太后究竟怎么回事?”
太医张嘴欲言,思量片刻后,摇头离去。
吕太后扶着额头起身,一直盯着江映雪,眼神怨毒,厉声道:“江映雪,你今天别想出宫,直到接受哀家的提议。”
“臣妇不愿,太后禁足臣妇也无用,主殿上的人迟早会发现。”江映雪最后的一抹同情逝去,厌恶的冷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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