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问用衣袖擦了擦汗水,灿烂的点头,接着用敌视的眼神看向宇文席,冷冷嘲笑道:“宇文公子,你原来还在这里,对田江真是有感情。”
江映雪僵着嘴角看着两人,正因为顾问多嘴嘲笑了宇文席一句,便被赶出小院。
而宇文席占据了顾问的房间,两人就此结下了梁子,一见面就冷嘲热讽。
可这次宇文席却紧闭着嘴,推开找事的顾问,直接走到江映雪的面前,质问道:“你们要离开?”
难道田江刚治理初见成效,她们就可以回京吗?
可他怎么办,宇文席很是苦恼。
最近几天,每次见到江映雪他都会不由自主的心跳加速,甚至有些拘束,让宇文席很是疑惑。
刚开始是对江映雪有兴趣,之后在家族的逼婚中逃出,两人在小院子的生活很融洽。
第一次,宇文席愿意长留这里。
“对的,我们已经将事情交代下去,可以回去复命了。”江映雪露出和煦的笑容,一双明眸弯弯,让人跟着放下了防备。
有些事情必须回京城,她需要弄清楚赈灾金的推迟愿因,尽管前方道阻且长,但江映雪忍不住的跃跃欲试。
不过是苏家,墨氏还是江琳琳,她都丝毫不畏惧。
江映雪攥起小拳头,眼神坚定,似乎在追随着前方的星星,认真的说道:“我当然会将这里布置好,你可以放心,绝不会让你亏损。”
见江映雪认为他是怕亏损,宇文席张开嘴巴,想起辩驳,却又想不出为什么让想让江映雪留下。
江映雪看着呆愣的宇文席,不由觉得好笑,捂嘴笑出声来道:“宇文席你这样好傻。”
宇文席的胸口突然“咚”的一声,心似乎想要脱离胸腔,他连忙用手按住,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一旁,喝茶的顾问眼底划过惊叹,快速的起身走到两人中间,对江映雪干笑道:“夫人你先去找下赵铭立,现在他可忙的团团转,都要气死他了。”
见顾问这么说起赵铭立,江映雪也不意外,也深知其中的要害,对两人说道:“我先去了,你们自便。”
看着江映雪远去的身影,顾问笑容松垮下来,眼神幽冷,揪起宇文席的衣领,冷声警告道:“最近就瞧你不对劲,把不该有的心思都给我收起来,否则别怪我没警告。”
宇文席狠狠的瞪着他,一下甩开他的手,对顾问早就看不顺眼,厉声说道:“你算什么东西,敢管小爷?”
玲珑听着声音不对,探出头一看,见两人剑拔弩张,立即出声制止道:“你们两人快点分开,小心奴婢和夫人告状。”
闻言,两人嫌恶的松开对方,宇文席心里烦躁不安,阴鸷的说道:“只容忍你这一次。”
说完就转身离开,院子里只剩下顾问一人。
顾问看着一身玄色长袍的宇文席,眼中划过不屑,扬起拳头说道:“你该庆幸是我来警告你,要是柳清风可不会轻易发过你。”
“你们又怎么了,宇文席怎么气冲冲的跑出去了,又惹他了?”江映雪忘记拿账目,回来就看到宇文席的身影,不由主动问道。
顾问平静的摇头,已经看不到宇文席的身影,咧开嘴角,得意的说道:“这下柳清风欠了我一个人情,抵消了。”
自从丢了信封后,顾问一直惴惴不安,这下终于扯平了。
见顾问喜悦之中,江映雪白了一眼,从屋子里拿出账目,仔细的向赵铭立解释了一番,嘱咐他不要再贪污了。
江映雪将一份账目留在手中,对一边警惕的赵铭立笑道:“赵大人要是做了为民请命的好官,自然不用担心我手中的账目。”
毕竟赵铭立有前科,皇上又无心于此,江映雪多次试探,发现赵铭立知错能改,倒是和百姓相处的愉快。
江映雪也不想为难他,只简单的拿了一部分,严肃的说道:“若是你不再犯,三年之后,账目自然会回到你手中。”
赵铭立看着眼前聪慧的女子,忍不住的感叹道:“本官真是惭愧,若不是你前来相助,也不会有头绪。”
这或许是皇上做的最对的事情了,赵铭立捋着胡子,暗自想到。
“赵大人自谦了,以后还要麻烦大人多操心了。”想起百姓对他的改观,江映雪不得不佩服,真诚的说道。
“客气话不多说,你身边的小兄弟真是个能力人,若是能留下是最好的了。”赵铭立眯起眼睛,想到顾问短短几日就画好图纸,不禁拍案叫绝。
顾问是柳清风派来的,江映雪有私心不想留下,思考片刻道:“赵大人还是去询问顾问的意思吧,我强求不来。”
不论留下与否,江映雪都会去支持他,毕竟顾问一路来帮了她许多。
赵铭立轻叹一声,眼角又多了些皱纹,鬓角花白,有力的说道:“那小友之前是打算留下,不知为何又改变了主意,罢了罢了。”
两人不再争锋相对,倒也相处的蛮轻松,一会儿就将公事交代的清清楚楚。
赵铭立放下毛笔,活动着脖颈,发出“咔咔”的声音,试探的说道:“最近我地方的朋友给我写信,不知柳夫人尚可知道?”
“本官知道不该多讲,还是觉得夫人不必着急。”赵铭立说话一改常态,很是小心翼翼的。
“赵大人有话不如直说。”江映雪知觉他话里有话,却不懂是为了什么,嗓音悦耳的说道。
赵铭立脸色一变,似乎很是震惊,低下头沉吟了一会儿,简短的说道:“听说柳将军在战场上受伤了,伤势还挺重的。”
江映雪的嘴角一僵,浑身都血液像是倒流一样,心都停止了跳动,眼中充斥着不敢相信。
“大人可确定?”江映雪紧抿着嘴唇,直盯着赵铭立,激动的提示道,“这时候开这种玩笑可不行,赵大人。”
见江映雪不愿接受,情绪起伏大,赵铭立连忙给她倒了一杯茶,伸出手来对天发誓,虔诚的说道:“我赵铭立半句假话,天打五雷轰。”
江映雪端着茶杯的手颤抖着,连杯盖都合不上。
这几日她都忙于洪涝一事,没有按时给柳清风祈福,江映雪的嘴唇抿成一条白线。
她应该立即知晓的,江映雪的心都空了,担忧充斥在周围。
知道现在不是慌张的时候,江映雪镇定下来,抬起头,追问道:“柳清风现在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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