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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奇葩物种(1 / 1)

二零零九终于过去了,地球就像一个长满皱纹的老人,日渐衰老让它对人间的悲欢离合不再做出任何的表情。有的人已经在地下长眠,更多的人,必须迈过生命的困难,笑着活下去。

别人可以说斯晓慧的复仇很疯狂、很可怕、失去自我,但那就是她的英雄主义。不用奢望每一个人去理解你,否则那才是永远地失去灵魂深处的自己。

很多年以后,斯晓慧坚定地找到了与陆大伟复合的信仰,尽管中间有很多次的踟蹰徘徊与何必当初。但当她以母亲的身份,把目光投射到女儿身上,她对岁月的感激便玲珑剔透起来。

她所有的选择都是对的,因着一个叫陆逗逗的小仙女要下凡喊她一声妈妈,她跋山涉水只为与她重逢,让她吸收人间灵气,幸福地在这人间驻足停留。

又过了大半个月,就连时间老人也怀疑,是不是斯晓慧真的不再想睡陆大伟了,要不然陆大伟怎么还不捧着九十九朵玫瑰花来围追堵截呢。

终于,某一天下班,斯晓慧走出写字楼电梯间的那一刻,陆大伟正在一层大厅等着她。斯晓慧全当没有看见,径自出门回家。

陆大伟紧追几步跟上去,斯晓慧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很干脆地撂了一句:

“您这是睡爽了,还是睡厌了,不想找骂赶紧滚蛋?!”

陆大伟忿忿地怼了一句:

“你能不能不胡说八道,明明知道没有的事。”

“赶紧滚,别让我沾一身臭屎!给脸不要脸。”

一路撵一路追,撵的未必是真撵,追的这回是真心在追。这世界到处都在痛斥渣男,但无奈还有那句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爱吃臭豆腐的斯晓慧还是跳进了陆大伟的粪坑子。不管他是不是退而求其次,斯晓慧努力了上万次,还是迈不过陆大伟这道人生路障。

或者,男人和女人最坚固的友谊从来不是举案齐眉夫唱妇随,而是鸡飞狗跳、相爱相杀、刻骨铭心地走过这一辈子。

心寂寞久了,肉体的孤独是排在第二位的。那天晚上,两个人什么也没有做,最要紧的是为心灵找个栖息之所。他们抱在一起哭泣,和衣而睡。等到第二天起来,斯晓慧的两只眼睛肿得像玉米地里的马泡瓜,根本上不了班。她站在镜子前凶巴巴地甩了一句:

“我告诉你,以后别来找我,我可不想变驴,给别人当通房的大丫鬟!”

“又怎么了,让哥看看。”陆大伟睁开惺忪的睡眼,有点迷糊地走到斯晓慧身后,懒洋洋地搂住她,然后把脑袋靠在她肩头。

“你不当,我来当还不行?哥这条命以后归你了。”

“滚蛋,压死了。”斯晓慧一把推开他,气势汹汹地钻进了被窝。

陆大伟又跟着粘上来,在后面抱住她的腰。

“怎么了,一大早就寂寞了?要不哥伺候伺候你?”陆大伟的手不老实起来,在斯晓慧身上挠起了痒痒。

“拿开你的爪子,要脸不要脸,你要死赖我这里也行,我不会给你一个好脸。”

斯晓慧猛地坐起来,对着他那俩贱爪用自己的拳头可劲砸起来。陆大伟等她撒完气,又抱住她的腰,长叹了一声。

“你叹什么气,没忘记人家,不甘心是吧,你赶紧滚!”她的语调忽然就悲情起来,“你不觉得咱俩在对方眼里都跟驴一样么?上不来下不去的,何必面对面膈应。”

“两头驴在一起挺好的呀!快别叫唤了,躺下来再陪我眯一会。”

怎么看,床上躺着的陆大伟就像一屎撅子,复合这种事情,当他终于敲门时,先前他令人作呕的姿态也在斯晓慧的大脑里陆续放电影,她根本控制不住回放健。

所以,斯晓慧完全没有完璧归赵的感觉,应该说如果选择了重新接受他,或许这辈子都会觉得周围散发着屎味。她比谁都了解自己,但凡男人有了劈过腿的历史,像她这种更神经质,睚眦必报的女人大概会一辈子严加防范。

她忽然就想起了庄嫂,《金婚》里的那位童养媳,到老还防着大庄胡搞,得了脑溢血也不找护工,结果一下子死在马桶边上。他陆大伟又干嘛回来找不痛快,早晚都能娶到一房媳妇,又何必在她面前顶着千年老二的帽子。

“你走吧,既然已经不爱了,别活的跟个狗皮膏药一样,你这样显得我们都很低级。”斯晓慧喃喃一句,他大概是被生活逼的走投无路了,才不得不来找她。

比如她前未来婆婆,应该听到了某种风声吧,大概又逼儿子带她回家吃饭。若不是之前上了陆大伟的贼船,她才不会去麻烦人家,又不是自个亲妈做的饭不香。

如今呢,是爱,是不甘心,是时间不够长,是还忘不了习惯,不够有勇气面对单身的日子,走投无路向惨淡的人生举手投降?不管是她还是陆大伟,怕是各种情愫集结在一起,可她还做着让爱情和婚姻更纯粹一些的梦呢。

不过她又在心里苦笑了一下,这世间纯粹的爱又有多少,多半是经过眼泪掺和达成刻骨铭心的效果。

看斯晓慧忽然不作声了,陆大伟知道她又在思考人生,这在他眼里看来,是斯晓慧的一种故作深沉,但他很喜欢,当一个女流氓变得严肃时,这反而让她的爱人有了进一步探究的心思。

他看了一下时间,还不到出门上班的点,屡次战败的他想抓住清晨的黄金时间做点什么,还是趁着她这会不闹腾了,打开通往她心灵的路,唤醒她的流氓气质。

陆大伟又扑上来了,这次他一定要得手,有些事情就得速战速决。其实,斯晓慧哪里打的过他,女人能打的过男人,不过是男人的一种撒娇方式,用来满足女人的虚荣心,顺便在女人身上沾些便宜回去。

尽管斯晓慧不是杨柳细腰,体重也跟陆大伟不相上下,但女人的力气是不能够与男人去争锋的。所以当他想硬来的时候,她是没力气阻止他的,反倒是这种雄性的荷尔蒙,再次激发了她身体里的属于女性的最原始的冲动。

若陆大伟在她面前,真的跪地求原谅,她早就把他踢出去了,斯晓慧不喜欢那种声泪俱下的窝囊废,仿佛她跟个奴隶主一般,她的生活不需要一个男仆,与其那样,不如鸡飞狗跳的势均力敌。

陆大伟要吻她的时候,她躲开了,不耐烦地说了句,还没刷牙呢。但是这一句话说出来的时候,他就知道她重新接受他了。

“你要是这段时间碰过她,你跪着回来求我,我也不会搭理你。以后再有一次,我非地把你阉了!”

“看来对哥表现不满意,白天在家好好歇着,晚上回来继续表现。”

陆大伟知道,就她那个专业态度,让他彻底去东厂工作,这事她真的办的出来。

不过,他想通了,这一辈子,遇到一个对他飞蛾扑火的爱人又何其有幸。他以后长点记性,争取一辈子不给她出刀的机会。

在考虑跟斯晓慧复合这件事上,他思索了好几天,这个女人真的不好惹,如果这次选择回来,那可能意味着一辈子都要栽在她手里。

最后他决定认命了,走了那么多年的取经路,孙猴子的天还是如来佛,他又何必折腾着逃出斯晓慧的手掌心,搞不好,最后跳天台的还是他,他还是一辈子被压在五指山下面好了。

过了一段时间,斯家人上上下下都知道了,斯晓慧又没出息地跟陆大伟鬼混到一起。

他们一波接着一波轰炸,对斯晓慧的重操旧业表示强烈反对,但架不住她自己乐意,应了一句话,情人眼里,屎都是不嫌臭的。女人记吃不记打,时过境迁,一点不害怕溺死在粪坑里。

倒是陆老太太,儿子这番闹腾,她却更加言之凿凿地跟斯晓慧表态:

“放心吧,只要我在,他要娶别的女人,我就不认他这个儿子。”

斯晓慧多多少少心里有点不舒服,她看着未来的婆婆,心里有些打鼓,因为对方打出了跟着她有肉吃的旗号。

这跟斯晓慧的信仰不一样,斯晓慧的思想里,两个人最后不分开,都是缘份使然,月老把一对人系在一根绳上,是根本没什么图谋的。

但在陆大伟亲妈那里,她总有一种童养媳般的屈辱,仿佛自己的幸福是她施舍的,以后也必须卧冰求鲤般报恩。

她察觉到另一个女人骨子里的得意,嘴上骂着亲儿子,内里头却是不可一世的傲娇。

在婚后的一地鸡毛里,她终于领会到了婆婆可怕的控制欲,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演变成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当初要不是我说合,我儿子怎么会娶你?长的那么丑也就罢了,还那么懒,不知道疼男人。”

当陆老太太发觉儿媳妇并不是一枚软柿子,越发强硬起来,挑唆儿子离婚成了她的强项。

为了刺激斯晓慧,某一天她竟然在儿媳妇面前说了一句,我儿子上高中还跟我睡觉呢。以彰显她在儿子心中无以伦比的地位。

当斯晓慧亲耳所听亲眼所见,果然不是她腹黑。这句话膈应的斯晓慧都要吐了,她终于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种比小三更厉害的物种,那就是这个男人的母亲。

其实,并不是儿子要跟她睡一个被窝,而是当年家里穷的只有两间房,陆大伟的姥爷某一年在西厢房去世。那时候上高中的他平时住校,一个月才回家小住一回。晚上在西厢房睡觉时,一闭上眼就是他姥爷当年坐院里哭,因为害怕,他便抱了被子在大屋的床角找个地儿。

为什么他姥爷会哭,说起来又是一段陈年往事,这还跟斯晓慧的公公当年做的缺德事有关。

当年陆大伟的资本家爷爷不同意公私合营,认为无产阶级和劳动人民都是低贱的物种,好大个陆家,就像贾府一样呼啦啦倾倒了,后来,陆大伟的亲爸颠沛流离,成了关天鹅家的上门女婿。

这关天鹅,就是陆大伟的母亲了。这陆大伟的爹,年轻时除了喝茶逗闷子,还好在家里争宠,跟小舅子杠来杠去,硬是搞的人家离家出走了。

所以从陆大伟没记事起,一到天黑,他姥爷就坐在院里的板凳上哭哭啼啼。

关天鹅女士的母亲去世特别早,父亲一手把她姐弟俩带大,没妈疼没学上,后来结了婚还经常挨打,亲弟弟也下落不明。其实,斯晓慧内心是怜惜她的,但可怜的人自有可恨之处。就像当年陆老太太那么相中斯晓慧这个儿媳妇,皆因为这个老太太内心认为她儿子压根瞧不上斯晓慧,但她是这个男人的母亲,她的话可以压住儿子,让那个爱上自己儿子的女人对自己言听计从,马首是瞻。

但一发现儿媳妇哪里让她不如意,她就会露出本来面目,去压制对方,甚至离间儿子和儿媳妇的感情。直到在婚姻里处处碰壁,斯晓慧才理解为啥婆婆的大儿子一家从来不登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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