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芮橙突然觉得自己干嘛要怕眼前这个人自己好心好意的给他看病,又不说他的钱就算了,干嘛还要在这里受他的气呀,便就鼓起勇气来瞪了他一眼回嘴道:“你好好感谢我才是,若不是我记得那药方子内容的话,你还能现在端端正正的坐在我面前啊!”
“那便就扎针吧!”朱宴昇也知道话虽如此,但是被人反驳终究也还是不太舒服,按耐住了自己的心思,直接的说道。
“这个恐怕不行吧。”针灸的话要在背后扎针的,虽然对于大夫而言治病救人和性别没有关系,可是自己又不是正经大夫,男女有别,而且,最最重要的是他虽然把学位给记下来了,但是却没有系统的学习过针灸,万一一个不小心扎针扎的深了些,扎出来了,别的毛病可怎么办呀?
陆芮橙虽然胆子挺肥的,但是这种事情也不能随随便便的答应他,毕竟这也是关乎人命的事情,“你可以找一个信得过的大夫过来,我把穴位指出来,让他给你扎针。”
朱宴昇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有些许的不高兴,但是,陆芮橙的态度也很是强硬,并且坚决不妥协。
“三木,让温大夫过来!”既然如此的话,朱宴昇也不再坚持了,站了起来,越过身去吩咐守在房间外面的三木去找大夫来。
陆芮橙一听到这话以后松了一口气,还真的把眼前这个人会强迫自己给他针灸,虽然说就算直接扎针自己是不怕了,但是毕竟也算是半个大夫的人了,还是要有点医德比较好。
并且自己也很清楚为什么自己会出现在这里,就是因为看出来了朱宴昇身上中的是什么毒,而别人却看不出来。朱宴昇在看出来自己身份之后,依旧是这样子形式,并就证明了不把爹爹和大哥放在眼里面,或者是……其实这件事情爹爹和大哥两个人其实也是知道的,只不过碍于某种缘故不太好出面解决。
要不要回去问一问爹爹他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而且,陆芮橙看着眼前这个人毫不掩饰的京城口音以及那种我行我素的做人风格,以及有的时候不经意间流出的气度和身上的从容淡定,不是一般的富贵人家能有的。
大概是什么皇亲贵族之类的吧?
陆芮橙在自己的心里面默默的想到。
那种身居高位的人才有的从容感,刻意做出来的,而是从小就如此这般享受,有着最好的资源,被人培养着长大的才有这种盛气凌人和优越的感觉和性格没有关系。
既然如此的话,皇亲贵族……那还是不要给爹爹,还有大哥他们添麻烦了吧!不过回去以后还是要问问爹爹的。
陆芮橙这般想着也不说话,朱宴昇也没有说话,两个人都不曾讲话,屋子里面安静的有些许的可怕。
本来朱宴昇是最为喜欢安静的人了,可是这一会不知道为什么,却莫名其妙的觉得有些许的烦躁,把自己手上的书往旁边一扔,抬眼看着陆芮橙说道:“你为什么不说话?你怕我?”
“怕?这倒也算不上。”陆芮橙回过神来,看着朱宴昇有些嘲讽的眼神,自己还从来都没有被人用这样的眼神看过呢!不由得有点不服气,瞪了他一眼说道:“若是你这样子,我就怕了你的话,那岂不是枉费了我爹娘对我这十几年来的教养了吗?我只是大概也猜出来了,你是什么样子人而已,怕也是我惹不起的吧!”
“虽说不怕,但是却不想招惹麻烦。”
“呵呵……”朱宴昇突然的笑了起来,声音很是轻快,完全不是刚刚那一般的沉默,也不知道是在笑陆芮橙这句话,还是在笑她胆大。
笑个屁呀,笑笑笑!
陆芮橙默默在自己心里面付费着,又不想跟这个身份尊贵的神经病多讲话,只能是闭着嘴巴看着窗外发着呆。
这样奇怪的氛围一直持续到了温大夫出现,看起来大概花甲之年的老太医。见到陆芮橙的时候神色激动,很是热情。
陆芮橙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自己好像是第一回看到这个老人家吧,怎么他这样一副样子啊,难不成,朱宴昇对身边的家伙都是这样子奇奇怪怪的人吗?
这种话陆芮橙也不好意思直接说出来,只能是暂且转移开自己的注意力,在经脉上点出穴位,然后细细的和身边的温大夫讲解起来了,针灸的手法还有一些注意事项,一边讲一边努力的回想着,保证自己说的完整一些,没有遗漏。
陆芮橙昨天晚上临睡之前还特意的临摹过书上记的学位,所以记得也十分的准确,女孩子声音清脆悦耳,神情专注而且温柔,朱宴昇不由自主的就把自己的眼神放在陆芮橙脸上,看着陆芮橙粉粉嫩嫩的嘴唇,一张一合的说着的话。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离开了自己的目光,但是另一只手却无意识的抬了起来,放在自己的胸膛之上,表情有些愣愣的。
等到陆芮橙本书上写那些东西全都讲完了之后,温大夫的目光变得越发的热情了起来,忍不住拉着陆芮橙的衣袖,很是激动的望着陆芮橙说道:“姑娘医术这般高超,不知道师从何人?”
温大夫自己是传统的医学路子出来的,从来都没有接触过蛊毒一类的事情,行医救人也有几十年了,治病解毒也不是没有做过,也颇有心得,但是眼前这位姑娘所讲的这些话,自己却是头一回听说,不由得有些失态。
陆芮橙轻轻的抽回来了自己的衣袖,摸了摸鼻子,尴尬的笑了一下说道:“没有师从何人,只是家父对医术颇有见解,教导了一些剩余的都是自学。”看到眼前这位大夫的脸一下子都僵住了,陆芮橙这才赶紧的解释道:“其实小女刚学医没多久,医术不精,能解这位的毒也不过只是误打误撞,碰巧在书上见过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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