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墨带领的部队即将攻打上京,车马龙舟,昔日繁华的上京风起云涌。
席溟每天早出晚归,风尘仆仆,和沐崇整天不断的商讨什么。
穆帘学成回国后,创办制药厂,同时引进西方先进的医疗器械,扶危救困,第一批新式药品研发成功,青霉素,消炎等药物相继投入加工,等她回过神来,闫墨已经攻城了。
大炮一声轰鸣,打响了战火,上京市的街道百姓背着行囊流窜,四处寻找安全之地,不少富绅乘坐飞机携带家眷逃离这个焰火纷扰之地。
沐家,姑嫂两人坐在沙发上,坐立难安,穆帘想到她的制药工厂,做出的药品还在仓库,这些药品能够救活多少战士的生命。
“穆帘,你干什么去?”
只见穆帘一下子站起来,就往外走,钱美美连忙追了上去,却不知因此躲过了一劫。
制药工厂里,几个员工凑在一起战战兢兢的谈论着这席将军能不能打败侵略者。
“他可以,我相信他”
“各位,听我说,我们的亲人,朋友还在前方厮杀,和敌人浴血奋战,我们一定不能丧失信心,他们不顾生命坚守这自己的岗位,大家一定要振作起来”
“他们保卫上京,我们来保护他们”
穆帘坚定的声音透过每一个人的心底,忐忑不安的心重新恢复信念。
“好,穆小姐说得对”一个中年男人从门口进来,穆帘抬头一看,还是熟人,上京医院的院长。
“院长,您怎么来了?”穆帘颇有些不好意思。
“短短一天,战场上受伤的人数太多,医院的库存不够,我想起来你开了个制药厂,就过来看看有没有药物”蒋军目光落在工厂那些机械,工人,药品,最终落在穆帘的身上。
“有的,我正打算将这些药品带到前线呢”
穆帘给了一半,留了一半,制药厂继续没日没夜的赶工制药,穆帘在军队的后面搭了一个临时的后勤医疗部,处理简单伤患,钱美美说服娘家,开仓放粮,解决人民的衣食问题。
“不好了,席将军,墨三绑架了沐将军的爸妈”一个小兵跑进来喊道。
穆帘一个踉跄,爸妈,他们被绑架了。
穆帘赶到城门口,就看到父母被绑在十字架上,被人拿枪指着脑袋,闫墨还在大言不惭的想要利用父母让席溟和沐崇投降。
“闫墨,别做梦了,就你这样的畜生,不配踏进上京一步”
“我华夏男儿,宁死不降”
“砰”一声枪响。
“爸”沐崇疯狂的大喊,红了眼睛,丧失了理智,冲出城外。
“砰”又是一声枪响,美丽的女人跪倒在轮椅上。
“爸爸妈妈”穆帘悲鸣的喊叫,他们相处的时间并不多,但是对于自己的关爱没有减少半分。
“闫墨,你杀了我爸妈,我要杀了你给他们报仇”沐崇一出城,杀红了眼睛,爸妈的死在他的脑海中不断的徘徊。
想要出去的穆帘被席溟阻止,钱美美担忧的看着外面的老公。
“帘儿,我会将爸妈的尸体带回来”席溟骑上马追着沐崇而去。
前线的沐崇落入闫墨的圈套,若不是席溟及时赶到,后勤医疗部,穆帘颤抖着手,手里的刀迟迟未落,眼睛红的像个兔子,心里的慌张失措这一刻达到极致,一旁的钱美美已经昏了过去。
“下刀吧”
“离心脏这么近,我怕,我们送去医院吧”她多害怕这一刀下去,人就没了,穆帘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她学了五年的医,失败的案例更是少之又少,每次手术心中有数,可这次,她的心乱了,拿着手术刀的手也颤抖了。
“不行,他的时间不多了,在耽误下去,血流光了,帘儿,看着我,你可以的,将他当成一个普通的医患对待”席溟满手都是鲜血,坚毅鼓励的眼神给了穆帘莫大的力量。
“我,我试试”
穆帘闭上眼睛,不断的告诉自己,这是一个模拟手术,不是真的,强行调整好自己的心态。
席溟见此用一块布盖上沐崇的脸,以防穆帘看到分散思维。
穆帘手起刀落,鲜红的血液喷涌而出,在一旁席溟的鼓励下,全心全意专注于眼前的手术,片刻一只白净的手里多了两颗圆润的子弹。
“我,我成功了,哥哥还活着”
穆帘眼角一滴泪滑落,就被带着血腥味的男人抱住,两人激动的大喊“你成功了”
“老公,沐崇”钱美美听到声音窜了进来,看到手术台上的样子,眼泪止不住的掉。
“沐崇,你不要死,我不要失去你,孩子更不要失去你”钱美美趴在手术台上诉说着自己的不舍爱恋。
“席溟,答应我,不要受伤”穆帘不敢想象若是席溟躺在这里,她还能不能这般平静的对待,大概是不能吧。
“好,我努力做到”
“爸爸妈妈”帐门外两个担架上面放着两具尸体,穆帘刚刚平复的心,立马剧烈的动荡。
席溟身上的衣物被血液浸泡,穆帘胸前的衣物更是血迹斑斑,两人犹如从屠宰场出来。
“将穆家所有人抓起来,记得格外注意一个五岁大的孩子,将他带过来”穆帘的声音冰冷至极,带着无尽的杀意。
“爸爸妈妈,我带你们回家”
穆帘将沐父木母的尸体带回家,将他们葬在了祖坟旁边。
第二天,一个五岁的小男孩进入沐家大宅,穆帘见到这个孩子的时候,恍惚了一下,好熟悉的画面,这可惜,这个儿子注定是个白眼狼。
“你们放开我儿子,光天化日之下抓人,有没有王法了”门外,一个女子骂骂咧咧。
“王法,你劫走我爸妈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想过王法”
穆帘冰冷的眸子冻得穆觅一个了冷颤。
“我,不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穆觅心里的不敢直视穆帘的眼睛。
“我,穆帘,我警告你,你快放了我儿子”穆觅从包里掏出一把手枪,对准了穆帘。
“是吗,开枪啊”穆帘将孩子挡在身前,清晰的看到穆觅颤抖的手和胳膊。
“穆帘,你放了我儿子,不然我真的开枪了”穆觅自己的枪口指着儿子,更是乱了头绪。
“回去告诉闫墨,明天我要看着闫墨穿麻戴孝,跪在上京门口三个时辰,不然就等着给你儿子收尸吧”
穆帘放下狠话,穆觅踉踉跄跄的走了。
第二天,闫墨更加凶猛的攻城,穆帘将闫墨的儿子放在城楼上,当人形盾牌,果然,闫墨投鼠忌器,不敢攻城了。
沐崇醒了,对于父母的死亡悲伤不已。
而穆觅受到了一根瘦小的手指,当场抱着盒子痛哭,她可怜的儿子啊,同时心里将穆帘恨得要死。
第三天,披麻戴孝的闫墨笔直的跪在上京市,。
席溟趁机开始隐秘做一些小动作,比如断了闫墨的钱粮,一大把火烧了个干干净净。
上京市只有往出走的,没想到还有一个敢来的外国人。
穆帘搜查武器的时候,将这个外国人的每一笔数量军火进行记录,查清楚她是华国与美国之间来往的商人,可一想到闫墨当初一无所有的离开,到现在势力强横都是他喂大的,当即恨不得杀了她。
穆家,除了穆觅,其他人都被关进了大牢里,只留下了穆觅。
果然如穆帘所料,穆觅走了,投入了闫墨的怀抱。
“你娘不要你了,这么冷静”穆帘拍了拍小家伙的肩膀。
“对不起”半响小男孩露出一抹歉意,带着不符合年龄的成熟。
“你说什么?”穆帘被这个孩子的目光看的浑身发毛,灏珣她要死一样。
“阿娘,对不起”小男孩跪在地上,为他昔日的所作所为赎罪。
穆帘浑身一阵,她怎么觉得不对劲呢,感情这小子重生了。
“你要道歉的人已经不在了,我不是她”穆帘的话随风飘散。
小男孩目光闪闪,这个女人和阿娘长得一模一样,就是这性子天差地远,阿娘太过懦弱,卑怯,而她太过冷情,除了席溟,剩下的都入不了她的眼睛。
“她去了那里,我还能再见到她吗?”小男孩和穆帘一样趴在城墙口观望着。
“不知道,可能去了阴曹地府吧,我不太清楚”穆帘看向旁边的小子。
“你就这么配合我算计你父母,就不怕他们生气不要你了?”
“本来就没有在乎过我,他们爱的只有自己”小男孩想到他被抛弃,冷落,孤独,功成名就,戎马半身才发现,原来他最快乐的只有小时候在阿娘身边的日子。
“也是,这两个可都是自私自利的主”穆帘不知道怎么会在这个小屁孩的身上感觉到压力,大概是错觉吧。
“你什么时候重生回来的?”穆帘好奇的看向小男孩。
“不久前”小男孩背着手,做出一副老大人的模样,穆帘见此不禁失笑。
“为什么留下来?”穆帘捏着他软脆的骨头,还没二两肉。
“欠阿娘的恩,我想弥补”
“现在呢?”穆帘挑眉,当初做了白眼狼,现在后悔了,可这世上没有后悔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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