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海吓得一屁股爬了起来,抱头鼠窜绕着办公桌跑,“闺……女,你敢打我?简直是无法无天了啊……”
“你这个下三滥的!我从妈那儿骗了几佰万给你办货运站,呵,你居然拿钱去养小情人,拿钱给你的小情人去擦屁股……我今天打死你!打死你!”顾丽举电棍猛追。
“我是你父亲啊!闺女……不看生面看佛面……”顾海绕着办公桌猛跑。
“我没你这个父亲!从小到大,你给过我什么?你又关心过我什么?小时候过年时,我连鞋子破了你都不愿意买给我穿,你还好意思提“父亲”二个字?……”
顾丽圆睁着一对如铜铃般大的杏眼,气咻咻的一棍打在顾海的屁股上,顾海像发着羊角疯一样在抽搐弹跳惨叫。
旋即,顾丽又接连给了他两棍,顾海扑通地滚在了地上,他的鼻涕和泪水粘糊了一地,他一个激灵,索性躺在地上装昏。
小蔡惊慌失措地奔了进来,拦住了顾丽,顾丽见顾海趴在地上动弹不得,她心里也咯噔了一下,打也打了,气也消失了,便把电棍扔在桌上,一屁股靠在老板椅子上发呆。
小蔡慌忙把顾海扶在沙发上,泡了杯热茶和送纸巾放在顾海的茶几上。
顾海仰靠在沙发上,双眼黯淡,他用纸巾哆嗦地擦了擦鼻子和嘴上的垂涏,然后用力地叹了一口气、哀求道:“可眼前这事己发生了,我哪儿知道那婊子是这种吃相呢,你……你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顾丽环抱着胸,冷声说道:“关我屁事!听说你又回原灯泡厂当总经理,这好啊,够你养老了!”
“昨天我被开除了。”顾海又重重叹了一口气说道,“闺女,你总不能让我上街讨饭吧?”
“像你这种一肚子坏水的人,一点品徳都没有的人,人家会用你?”顾丽歪头又冷声道,“还有,你知道陷害人的结果是什么吗?那等于搬起石头在砸自己的脚!”
顾海怔住,心道:难道女儿知道我陷害过徐沐风?他一下凉了半截,便耷拉着脑袋呆呆地看着地面。
这时,顾丽的母亲冰雪,一脸铁青地走了进来,顾丽的心咯噔了一下,她心里暗叫苦,“若刚才的事被妈听见了就麻烦了。”
顾海见冰雪进来,他吓得双脚发抖,惊慌失措地摸着头,细密的冷汗从额头上几根凸驴发沁出来。
冰雪的一双高跟鞋踩得地板咔嚓咔嚓的响,怒气勃发,她走到顾海面前顿住,鄙夷地审视着顾海几下,便歪头对站在边上的小蔡厉声说道:“小蔡,把这位坐在沙发上的人送走!我这里不欢迎他来!下次没经过我同意,你别让这位先生走进养殖场!”
“是,太太!”小蔡走到顾海面前轻声说道:“顾总,不好意思了,请您走吧。”
顾海站了起来,长叹了一口气,便跟小蔡灰溜溜地走了。
顾丽冷眼地看着窗外,冰雪坐在沙发上冷眼地看着她,一种战争即将爆发。
冰雪推了推眼镜,冷声说道:“你真厉害!居然能把宋大帅请进了医院里!我的一番苦心被你当狼吃了!”
“知道就好!”顾丽不亢不卑地说道,她仍然望着窗处,双眸呆滞着。
“这是为什么?”冰雪咆哮一声,一掌拍在桌子上,茶杯哐当地掉在地上。
顾丽全身打了个寒噤,但她目光仍然不屈不饶,“不为什么,因为他很卑鄙!”
“你放屁!”冰雪气得全身哆嗦着,“他卑鄙什么?你给我说?你别血口喷人!”
“你心里清楚!”顾丽叹息了一下,“你们都把我当婊子对吧?哼!你为了你的利益,你可以择一切手段把我当棋子使!既然是这样,那好,等我们把话讲完了,我就走,我一切都不要你的!”
冰雪愕住,她愣了一下,不明白顾丽说什么,便说:“把你当婊子?为了我的利益?哈哈,我现在存款都上千亿了,即使我现在一分钱都不去挣,都够你顾丽败个几辈子!”
“我不要!你慢慢自己去花!”顾丽咬牙切齿地说道。
冰雪的声音一下软了下来,她摘掉了眼镜,用纸巾擦了擦湿润的眼晴,声音哽咽地说道:“说,我们怎么把你当婊子了?”
“他在我茶杯里下了药,被我用手机的视频给拍到了。后来他出去和什么打胎的女人打电话时,我立即和他的茶对调了一下。当他喝下药茶后,狐狸尾巴就出来了,就想强暴我,因此我用膝盖用力顶他的根部。”顾丽一字一句的说道。
冰雪听得目瞪口呆,她的眼镜掉落在茶几上,半晌,她嚅嗫道:“宋大帅真是这么卑鄙的人?”
顾丽打开了视频,走到冰雪的面前,“你自己拿去看看。”随后顾丽又走到老板凳子上坐好。
冰雪立即戴起眼晴,看起了视频,看完后,她彻底呆住了,手机呯的一声掉在地上,然后她瘫坐在沙发上,像只斗败的公鸡,摇头苦笑。
许久,冰雪轻声说道:“宝贝女儿,妈错了,请原谅我!这婚事我也不可能会同意!我跟他合作的生意的事,我马上取消!唉!想当年你父亲顾海就是在酒里给我下了药,以至我嫁了个这样下三滥的人。我明天回米国,你爱嫁什么人你自己去选择,嫁错了也别怨我!以后在婚姻上的事,我再也不会管你了。”
说完,冰雪站了起来,向门外走去。看上去,她的步伐变得苍伤蹒跚疲弱。
顾丽眼睛一亮,心里变得窃喜,她又抬头见窗外的母亲,正坐在远处的一颗大树下发呆。
于是,她立即奔到沙发边捡起地下的手机,拔通了他表哥的电话,“喂,表哥,你什么时候开始带人过来帮我抓鱼卖?”
他表哥在电话里说:“再过一个月吧,我昨天到你鱼塘看了一下,你的甲鱼和鳗鱼还不够统货,再养一个月正好。”
顾丽的脸上有些失望,她只好说:“那好吧。表哥,抓完鱼后,我的养殖场低价转让给你吧?我听说你准备去挖鱼塘养鱼?”
“好啊!表妹你千万别骗我哈,省得耽搁了我养甲鱼苗的最好的时间。”他表哥在电话里说道。
“放一万个心!表哥。”顾丽笑道。
顾丽的母亲冰雪回米国后,每天晚上顾丽都难以入眠,她觉得一个月太漫长,度日如年。
在她心里,她对徐沐风又爱又恨,认为徐沐风己经变了心,她越想越气,自己在徐沐风身上简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因为自己被他弄亏了三百多万不说,而且自己连处身也给了他!
若变心?这口气怎么咽得下去?
当然,她盘了鱼塘就是为了去找徐沐风,她这么想,如果徐沐风没变心就嫁给他;如果发现徐沐风变心的话,她要和他拼命,两人谁也别想活在世上!
冥冥之中,顾丽预感到了徐沐风爱上了别人,于是她画了一张徐沐风的油画肖像,把徐沐风的身子画成猪的身子,然后挂在床边的墙上。
只要她夜里一做梦、梦见到徐沐风抱着别的女人时,待她惊醒了过来后,她就会用鞭子,一次一次抽打着徐沐风的猪身体,嘴里还骂道:“你变心是吧?打!我叫你变!你变心是吧?打!我叫你变!给我变四条腿!打你个猪身麻痹的……”
每次顾丽打烂油画后,她又重新画一幅,打烂了,又继续重画一张徐沐风的油画像……这样她意淫画像出气会很开心,打多了会累,累了就好睡,乃至她看着破烂的画像,会哈哈笑,还说,我好开心!
好好一个聪明伶俐的顾丽,自己快把自己折磨成神经病了。
……
在古镇。
徐丰杀鸡杀鸭地请徐沐风、林依婷、徐沐玉吃饭。
饭间,徐丰的妻子吴倩柔更是笑得合不拢嘴,厨房的事一切是她操作的,徐丰只是杀了一头鸡和一头鸭外,就被吴倩柔赶到桌上陪他们聊天。
徐丰帮徐沐风点上一根烟就对林依婷说:“林总,我和乡亲们说好了采白花蛇舌和半支莲草药的事,本来我出十元一斤收干货,但这些娘们死活要出十五元一斤干的再去采,后来我想了想还是让沐风少挣点吧,便答应了。呃,让乡亲们多挣一点,他们辛苦!”
林依婷笑道:“没事啦,我哥无所谓呀,让乡亲们多挣一点点,他肯定会更高兴的!再说,乡亲们好辛苦,山上采药时又热,咬人的虫子又多,应该多体贴才对。”
说完,林依婷抱住徐沐风的腰,卿卿我我呢喃道:“我的哥,对不对?嘿嘿。”
徐丰看傻了。
徐沐风慌得立即向林依婷眨眨眼,暗示她别这么粘膜膜的,边上不好交待。
徐沐玉看他俩这么亲热,心里酸溜溜的,但为了做长辈的颜面,她梳理了一下情绪,笑道:“妹子,我有一件事可以问问你吗?”
林依婷立即摆过身子,笑问,“大姐,您尽管问,没事呀。”
徐沐风咳了咳,滋润了一下咽喉,便努力说出,“如果你真的要跟我弟好的话,你爸妈会反对吗?我家穷哦!”
林依婷立马接她的话,“我爸妈很疼我!在未来的婚姻上也很通融理解我!他们这么说:‘婷,只要你喜欢的男孩子我们会认可,再穷再苦都没关系。但前提一定是,这男孩子一定要人品好!不可以和吃喝嫖赌有染上关系,否则我们坚决不会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