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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铭熙走上前双手扣住菖蒲的双肩,手中的力道是那么强悍。
“说清楚,给我说清楚你刚才那番话到底什么意思?”夜铭熙双眼瞪着眼前的菖蒲,要她说出一个回答。
然而,菖蒲没有了却夜铭熙想一探究竟的心。
这段情既然已经尽头了,那么她又为何要苦苦守候着呢?
“到了那一天你就会知道了,夜铭熙我要你每天都记住那个痛的滋味儿。”她倔强的头一抬,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孩子你生于帝皇之家是个悲剧,那么娘亲就带你去一个自由的地方。
她笑着从椅子上起身,扬起手臂挥开了夜铭熙的双手。
“陈丝雨有多好?她比我美,比我有才学,比我懂得讨好你?你不是说最喜欢我背后那片盛开的血莲花吗?那么,三年前你就要了她,又是为何还要娶我呢?”夜铭熙你欺人太甚。
夜铭熙双手负在背后,此时寝宫外头有冷风吹来。迎面拂过的冷风吹乱了夜铭熙如墨黑的发丝,那双深邃的双眸充满了寒光。
“你该明白,男人三四妻妾本就如常,你终有一天会成为一国之母,到时候我也会拥有三宫六院。难道,仅仅因为无法独宠你一个,就要弃我而去?”他继续演戏,没有道破心里真正要了陈丝雨的想法。
这人好卑劣,到了这个地步还在说谎。
“是谁曾说要给我天长地久,又是谁曾许诺我海枯石烂。这些诺言仿若还在昨日,可你又是怎么对待我的?”菖蒲不想让步,即便事已至此她也不想再回头。
哪怕浪迹天涯,也好过苟且偷生。
夜铭熙看着菖蒲胸口的闷气再不断增加,就在他想要说话的时候,寝宫的大门被打开。进来的不是别人,而是陈丝雨。
很好,现在连罪魁祸首都出现了。
今天该到齐的人都到齐了,剩下的还有谁呢?
“我和殿下早就相爱,早已互定终生。该退出的人是你,是你抢走了原本属于我一人独有的殿下。”陈丝雨恢复了光明,她一脸憔悴的模样,虚弱的站在原地。
摇摇欲坠的样子令夜铭熙心生不忍,就连菖蒲看着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做的过分了?
反过来一想,她这是在成全别人而委屈了自己啊!
夜铭熙眼疾手快的扶住了眼看要倒下来的陈丝雨,那一幕他们相拥的画面深深地刺痛了菖蒲的心。
她深呼吸一口气,似乎做了决定。
“既然这太子妃位置是你的,那么现在我菖蒲双手奉上。你想要还是不要都好,与我完全没有关系了。夜铭熙,我要休夫。”菖蒲扬手手掌,拔下头上的朱钗。
夜铭熙眼睁睁看着她用尖锐的朱钗划伤了手掌心,血一滴一滴落下来。
她撕开了裙子的内衬,雪白的内衬顿时充满了斑斑驳驳的血迹。菖蒲用手指沾上血迹就开始写休书,尽头了,再走下去无疑是两败俱伤。
他不敢相信菖恪居然如此顽劣,依旧没有后悔之心。
不等菖蒲继续写下去,夜铭熙倒是开口说话了。“写吧!写完之后,本殿就杀了你师父――净莲师太。”
一听到净莲师太在夜铭熙手中,菖蒲原本想写休书用的裙子内衬,此时她抓起来包住了受伤的掌心。
“夜铭熙,你究竟想怎么样?”菖蒲用一种痛恨的眼神望着眼前的男子。
这男人实在太危险,无论她想做什么,他总是有办法将她所想的那些心思一一化解。就好像他能轻易猜透她的心思,这种可怕的城府足以令菖蒲望尘莫及。
“我要你留下来,还要你诞下我们的孩子。”夜铭熙看着菖蒲的双眼里充满阴鸷的冷光。
只消一眼,菖蒲顿时没了勇气继续对视眼前人的双眸。他会读心术吗?明明孩子的事,她没有叫御医提及过,身在厢房陪伴着陈丝雨的夜铭熙更加不可能会知道。
由此可见,他有派人记录她的葵水日期和身子干净的日期。
为何他会变成这样,心思慎密,好像所有的算计都在他的情理之中,预料之内。
“夜铭熙,你别得寸进尺。”菖蒲忽然情绪变得激动,双手紧握成拳头。
他不过是淡然一笑,“答不答应就看你了,我只能放过净莲师太一人。用孩子换她一命,相当值。至于你爹和你的性命,那就另当别论了。”
靠在夜铭熙怀中的陈丝雨无形之中露出来的冷笑,看上去是那么阴毒。仿佛,这一切在她的算计之中。
陈丝雨一听夜铭熙想放过菖蒲一命,心头顿时有些不舒服。
这受伤的事儿也全靠菖蒲赠予,她怎么能如此幸运,侥幸逃过一劫呢?
“殿下……”陈丝雨轻声唤着眼前的夜铭熙。
夜铭熙岂会不知陈丝雨的心思,他没有理会她的呼唤。
静等菖蒲做出回答,回答夜铭熙的只是沉默的风声。
菖蒲的样子看上去有些疲惫,那憔悴之中带着忧伤的模样令人不忍心再看。
末了,她走到了寝宫之外,伸手推开了寝宫大门。抬起头,她仰望不远处的苍穹。
“如此是你心意,那么臣妾恭敬不如从命。”她背对着夜铭熙而立。
那说话的神情之中充满了算计,做完决定之后,她的唇角慢慢勾起,有一丝淡淡的笑意令人不易察觉,唯有她自己知道。
孩子能换取师父一命,这或许也是不错的选择。
夜铭熙有些意外,在她的心目中,净莲师太居然比孩子还来得重要。
“你最好安分守己,否则你爹爹和你娘亲入狱就指日可待了。”夜铭熙临走前不忘记威胁菖蒲。
陈丝雨听到菖盛通敌叛国,光是这么一个消息,足以令她觉得自己这一趟东宫着实没有白来。既然夜铭熙不想说的,那么她就借由爹爹的那张口去启禀圣上。
出了寝宫的夜铭熙带着陈丝雨前往她的无忧殿,一路上夜铭熙沉默不语。他刚才不过是假设性的猜想菖蒲一定是怀孕了,想不到仅仅他的猜想,就猜中了她的心思。
菖蒲啊菖蒲,想不到你比本殿还要防范。
真不知道,和你同床共枕多年,居然是同床异梦。
想到这些,夜铭熙就觉得菖蒲做的实在有些过了,难道这些年来她的心始终在夜子墨身上吗?是,一定是这样的。
“殿下,你弄疼我了。”陈丝雨吃痛一唤。
也不知道夜铭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居然用力捏住了她的皓腕。听到陈丝雨的声音,夜铭熙这才回过神来。当看到陈丝雨的手腕,他有些理亏。
“我只是心情不顺,你最近若没事就呆在无忧殿,东宫这边没事儿少来。”他算是无形之中警告陈丝雨。
别有事没事儿去找菖蒲,挑衅她是绝对不会有好结果的。说到底,现在菖蒲是太子妃,在身份上陈丝雨是抵不过的。
在皇宫中,菖蒲说句话多少还是有分量的,再加上现在她也怀有身孕。这要是传到皇帝耳里,无疑是大喜事儿一桩。
这陈丝雨怀孕的事儿,自然就没那么好说了。毕竟,东宫太子妃是菖蒲,而不是她陈丝雨。
碍于夜铭熙的脾气陈丝雨不是很吃的准,她柔顺的对着夜铭熙点点头。“是的,殿下。”
有了陈丝雨的保证,夜铭熙派人将陈丝雨送回无忧殿,自己则朝着御书房的方向行至而去。
关于菖盛通敌叛国的事儿他需要向皇上解释一番,到时候若查起来,菖盛脱不了干系。
站在御书房宫殿外头,夜铭熙迟迟未进去。
他笔直的站着,望着那正在认真批阅奏折的皇帝――夜然,那瞬间夜铭熙的神情里居然流露出一种不言而喻的忧伤。
“是熙儿来了吗?”御书房内的皇帝出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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