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银票便交给你处置了。”当两人来到棺材铺的门口时,李延治将怀中的银票统统放到了包今天的手里。
包今天自然知道李延治这是何意,是在帮他彻底收服大长老一支,至于具体如何操作,就看他自己的手段了。
包今天没有推辞,收了下来。
知道好兄弟之间,过多的话,过多的客套,都没必要。真正的情谊,是放在心里的。
三千多万两银票,一摆手就这样轻易送人,若放在以前,李延治是断然不会如此大方的。不过现在有着玄阳子的二十根金条打底,李延治觉得自己也是一个十足十的富豪了,这个魄力还是有的。
所以出手也是毫不犹豫,况且能帮到包今天,他也心中欢喜。
“天才哥,我们就看看这棺材铺到底有什么特异之处吧。”揣好银票后,包今天望着“棺材铺”的匾额,摩拳擦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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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计划失败了?!”漆黑的深夜里,鬼王站在客厅一角处,发出了一声怒吼声。
他的旁边,是匍匐跪在地上的鬼骨头。
“是……失败了。”鬼骨头的头低得更低了,心内充满着浓浓的自责与愤怒。
跟在鬼王身边这几十年,只要是鬼王吩咐下来的事,他从来没有办不好的。但今天却出了一个意外,鬼骨头难以接受这种意外。所以此刻他恨得牙都痒痒。
“你知到我所要做的大计。”鬼王冷冷地望着鬼骨头,明明是反问的话语,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
“是。”鬼骨头老实回答道。
“你知道棺材铺对我的大计至关重要的作用。”鬼王再度用同样的语气说着。
“是。”鬼骨头道。
“那我不管你用什么样的手段,一定要将棺材铺给我拿到手!”说到最后,鬼王的声音变得更加冰冷。
鬼骨头知道,这是鬼王盛怒之时的表现,于是赶紧回答道:“是。”
鬼王转身离去。
剩下鬼骨头一个人怨毒无比地盯着地面。
怨恨的对象自然并非鬼王,而是李延治。正是因为他,才让鬼骨头生平第一次办砸了鬼王交代的事情。
让他这个“得力干将”的名头第一次有了污点。
这个鬼骨头是绝对不能容忍的。因此在此刻发誓——一旦棺材铺的事完结,定然要将那个叫李延治的小子碎尸万段,方解心头只恨!
片刻之后,鬼骨头站起身来,朝着门外听候差遣的鬼差吩咐道:“传令下去,杀掉王万友,伪装成个意外。另外,让鬼魅进来。”
“是。”鬼差领命。
鬼差穿着的是同样的黑衣黑袍,头上戴着鬼头面具。
王万友,自然便是包浩宇口中的王师兄。
虽然并不确定那名叫李延治的小子会察觉到他们的真实意图,进而揪出王师兄的存在,但鬼骨头知道他们的“大计”关乎的事情太过重大,不能出现一丝小小的纰漏,所以无论知道与否,王万友都必须要死。
他们,冒不起这样的风险。
片刻之后,一个同样身着黑衣黑袍、犹如鬼魅的身影,如一阵风一般,飘到了鬼骨头的身旁。
夜风阵阵,寒冷刺骨,透过屋中透出来的摇曳烛光,看得出两人正在秘密商谈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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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虚城,花街柳巷。
这不愧是城中的一条不眠街,即便已是深夜寅时,依旧华灯高照,丝竹乐器、莺歌燕舞之音,源源不绝。充斥着一股享乐、*与调笑的气息。
在这灯红酒绿之下,在花街柳巷的最深处,一处小小的、名叫“棺材铺”的门面中,正发出一阵窸窸窣窣,砰砰咚咚,好似遭贼一般的响动。
与整个花街柳巷的氛围,有些格格不入。
“天才哥,你找到了什么古怪的东西没有?”满头大汗的包今天问道。
“你找到了没有?”李延治不答反问。
接下来,两人片刻的沉默,似乎都在跟对方说,自己一无所获,什么都没找到……
一个仅仅只有十几平方的小铺面,李延治和包今天两人在里面敲敲打打、翻东翻西,整整用了一个时辰的时间,耗子洞找到了三个,压桌底的朱砂包发现了两个,还有一只被耗子拖进洞中的用来画符箓的狼毫笔……
这便是两人所找到的所有东西。
铺面中每一块地砖、每一寸墙面,都被两人敲了个遍,生怕有什么暗道、密格之类可以藏东西的地方,但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两个人不服劲,又展开地毯式搜索,整整又搜了一个时辰,此时东方的天际已泛起了鱼肚白,原本漆黑的天空渐渐明亮了一丝,但是依旧一无所获。
“天才哥,他们是不是搞错了?这明明就是一间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铺子而已。”已经累成死狗状的包今天,斜倚在一张椅子上,有气无力地说道。
对于这个结论,李延治绝对是举双手双脚赞成的。
他甚至还生怕有什么遗漏,特意用天眼通仔仔细细观察过一番,结果依旧是什么都没有。
“就是一间普通的铺面而已,为什么云隐门的修真者,都会对这个感兴趣?”
半晌后,也累够呛的李延治似是喃喃自语,有似是在反问道。
这个问题李延治想不通,包今天更想不通。
一时之间,小小的棺材铺中没人说话,只有两个人喘气的声音。
包今天的累是真的累,赌博赌了一整天,在这个小小的铺子中又折腾了一整夜,真的有些乏了。
李延治的累,主要是心累,就是想不通这帮人的目的。
秦瑜和玄阳子还是没有给我回音讯,不知道他们现在到底怎样了?
李延治大脑快速旋转着想道。
与此同时拿起了一直揣在怀里的传音符箓。将王万友和刘师兄以及棺材铺的事,原原本本地留言给了两人,并嘱咐让他们去查一下这个叫王万友的人。
做完了这一切,两个人继续坐在椅子上发呆。
黎明之时,周遭的一切都仿佛安静了下来,即便周遭那些青楼妓馆的歌妓和狎客们也进入了梦乡之中。
只有天地间那“呼呼”的东北风在肆虐着。
四周如此安静,所以周围的一切动静,都显得格外清晰。
就像现在李延治和包今天听到的门外踉踉跄跄的脚步声。
只听声音,便感觉来人极为虚弱,所以当此人“噗通”一声倒在棺材铺的门口时,李延治和包今天顿时交换了一个心领神会的眼神,不约而同地起身朝门口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