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得了一句夸奖，孙越中脸上的笑容都快堆不下去。
“那答应我的尾款……”
“你急什么？”那人语气傲慢，一听就是长期上位者，惯会给人下命令：“晚点你再把我传给你的几张照片放到网上，只要你把文笙和李飞豫的绯闻坐实了，尾款自然少不了你的。”
孙越中觉得这事倒也简单，自然没什么意见，当即笑着答应：“行。”
“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尽量少联系我。”那头的人又说，“只要你做到了，尾款我自然会补上。”
然后没等孙越中说话，径直掐了电话。
孙越中看了看手机，很快就把手机给收了起来。
以往的他总觉得他的职业是很高尚和有使命的，但自从他的儿子被检查出来得了绝症之后，他就不再信那所谓的积善成德这句话了。
他只知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至于经过这件事后，李飞豫会变成什么样，他早就没工夫去细想。
……
季霆渊的检查相当繁琐，一整套下来已经过去了两个多小时，这还是经过特殊通道加快的结果。
然后文笙就得到了一份相当详尽的体检报告，中英双文报告，上面记录了一长串数据，文笙看得眼晕，干脆把报告丢给了季霆渊自己。
季霆渊笑着接过，翻到肾功能检测那一栏，对文笙说：“看这个，我那里好着呢，喂饱你一点问题都没有。”
文笙：“……”
这人真的一点都不看场合的吗？
在文笙的瞪视中，医生终于好心给文笙解了围：“根据报告书上的结果来看，季先生的身体确实恢复得不错，愈合的速度也快，原本觉得至少要住院一两个月好好养养，现在看来再住一周应该就能出院了。”
文笙闻言又问：“意思是他的身上的伤都恢复得很好？那他身上的那些伤疤。”
“伤疤我们也检查过了，季总不是疤痕体质，配合我们的愈合膏药大部分伤痕应该能逐渐修复，剩下的几处到时候可以来医院做激光祛除，所以我们给的药每天都要记得涂，出院后也不能断。”
看来季霆渊确实是个牲口，那么严重的伤也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愈合，文笙听到医生这么说，一直以来提着的那颗心也跟着放下不少。
一行人转回病房，医生又跟文笙说：“季先生的身体恢复得很好，原本定下他还要再打一周的针，现在减为三天，这三天内麻烦二位稍微克制一下，暂时不要……咳，等三天后应该就可以了。”
医生原本想要直接说的，但看文笙的脸都红了，自己也跟着呛了一下，说完之后匆匆退出病房就走了。
文笙气恼地瞪着季霆渊：“都怪你！现在搞得我有多饥渴一样。”
季霆渊朝她无害地笑：“不会的，别人都觉得饥渴的人是我。”
文笙不想理他，拿出手机看李飞豫暴力事件的后续，结果却在热搜上看到她的名字跟在李飞豫的名字后面，关键词条后还跟着个红色的“爆”字，热搜排名甚至超过#李飞豫殴打上司#升到了热一。
她皱着眉点进去，发现是有人声称是餐厅的服务员，有次李飞豫的手机遗落在前台，他解锁手机后想去相册里找找失主的信息，结果却在手机里找到了好些有意思的照片，他当时就把照片传到自己手机上留作备用，没想到李飞豫居然翻车这么快。
微博上传了九张图，前面七张都是文笙和李飞豫的合照，两人站的位置非常近，李飞豫还把手搭在她的腰上，背景更是有片场也有李飞豫的家，还有在酒店的照片，看上去两人的关系非常近。另外的两张图，一张是拍的李飞豫的手机证明捡手机的事是真的，另一张则是李飞豫走出餐厅的背影。
这个服务员的微博一发，底下的粉丝就炸了。
文笙和季霆渊的CP粉当然不依，都说博主造谣P图，但更多的是那些喜欢阴谋论的路人和黑子坚持文笙和李飞豫有一腿，不然李飞豫怎么可能会这么嚣张，一看就是背后有人给他撑腰。
这事本来双方各执一词，争论不休，直到孙越中的微博放出了几张照片，力证文笙就是李飞豫背后的金主，还说文笙在前一天为了李飞豫的事还特意找到他私聊，用词极具威胁性，话里话外都是想让他付出代价。
至此，热搜爆炸，文笙也由一个事业成功的人生赢家摇身一变成为了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而且还是欺男霸女的恶妇形象。
文笙都被气笑了，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服务员，还有孙越中也真敢造谣，带的图都是抓拍的角度图，换句话说就是错位图，像那个服务员发的第三张照片，搂住文笙的人明明就是季霆渊，也不知道怎么就给移花接木到了李飞豫身上。
至于那些出现在李飞豫家里的照片更是离谱，文笙从来没去过李飞豫家里，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穿越过去的，这些人就靠这种半真半假的东西想要往她身上泼脏水，是不是太小看她了？
季霆渊连续跟文笙说了几句话，她都没有理会，季霆渊终于感觉到不对劲，凑过去看了眼文笙的手机，眉头顿时拧了起来。
“这什么？”季霆渊抓住文笙的手腕，阻止她把手机收起来。
“都是乱七八糟的抹黑。”文笙随口回答，“这个孙越中真是太有意思了，我不知道到底是谁在他背后指挥，但我唯一能说的是，他出的这一招实在太烂了。”
这么多年来，文笙也算是经过各种抹黑造谣，早就练就了一颗强心脏，这点事还不至于让她手足无措。
季霆渊的眸色逐渐加深，却是说道：“这绯闻不是爆给你看的，而是给我看的。”
文笙一怔，紧接着反应过来：“是想挑拨你我之间的关系？”
她笑了起来，看向季霆渊，好奇地问：“那我可以采访下季先生，你看到这些照片后，心里有什么想法？要不要跟我分开啊？”
季霆渊抓住文笙的手收紧，破天荒地瞪了文笙一眼：“你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