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早晨,空气十分的舒服,阳光暖暖地照在身上,明媚而爽朗。纸小鸢伸伸懒腰,揉揉惺忪的睡眼。“还不起床,怡然她们早就去操场上玩了!”纸妈走了进来,宠溺的看着纸小鸢。纸小鸢立马穿戴整齐,脸也没洗,拿了两个大包子便跑了出去。
广场上夏阳他们正在欢快的打着雪仗,见纸小鸢来不约而同的朝她一起丢雪球,连躲都躲不及,便砸了纸小鸢一身。纸小鸢皱着眉头,撅着小嘴,抓起一把雪,便向身旁的沈怡然砸去。沈怡然吓得花容失色,但是巧妙的躲了过去,雪球便不偏不倚的砸在了谭淼的身上。谭淼皱了皱眉头,拍拍身上的雪,将手中的雪球冲纸小鸢瞄了瞄,却又反手丢向了夏阳。
“这也可以?”夏阳被重重地击了一下,瞪着惊讶的眼睛看着谭淼。接下来,几个人便捧腹大笑。
“我们来堆雪人吧,看谁堆得好,最差的人要被我们每个人砸两下,如何?”
“嗯,就按怡然说的办!我们现在开始吧。”纸小鸢赶紧开始堆雪,陆汐她们也动起手来。谭淼那家伙倒是很聪明,直接跑到纸小鸢家借来的水桶和小铲,不过就当他快要装满时,纸小鸢连桶带铲抢了过来。谭淼皱了皱眉,取下围在脖子上的围巾,纸小鸢以为他要过来跟自己抢工具,死死地抱住水桶不放。谭淼走过来,硬生生将纸小鸢拉过来,将围巾围在了她的脖子上。
“怎么没戴围巾就出来了,我看你想冻成雪人吧。”
“没事,我回家拿就可以了!”纸小鸢将围巾取下来扔还给他。
“你不怕输了的话,尽管回去拿。再说据我所知你好像也没有什么围巾吧?”纸小鸢在脑中飞速的想了下,最后还是拿过了谭淼手中的围巾围在了脖子上。转过头纸小鸢发现不远处的夏阳正在帮沈怡然堆雪,他将自己手上的皮手套给了沈怡然,还把自己的围巾也取下来围在了沈怡然的脖子上。纸小鸢心中隐约有些酸酸的感觉,就在她收回目光的那一刻,她看到陆汐也在呆呆的看着他们。原来暗暗心疼的并非自己一人。
吃过晚饭后,陆汐和谭淼要回家了,纸小鸢将围巾还给谭淼。
“你留着吧,连条围巾也没有,会冻感冒的!”谭淼看了纸小鸢一眼,将围巾扔还给她。
“小鸢,你留着吧,他围巾多着呢,不缺的!”
看着谭淼与陆汐一起消失在夜色中,再看看手中的围巾,纸小鸢露出淡淡的微笑。
时间依然一如既往的流失,生活平静如水。这一天纸小鸢的班里来了一个转系生,人长得十分的清秀。如剑般漆黑的眉毛,朗星般明亮的眼睛,刀削般精致的鼻子下面是两片温柔细腻的嘴唇,立体削瘦的脸庞,360度无死角,配一头略长的毛寸,简直是漫画中走出来的少年。即使是非常普通的白衬衫也被他穿得如此阳光而帅气。这个转系生还有一个好听的名字——顾凌川。
“顾凌川,你就暂时做到谭淼的旁边去吧,过两天再调位置,就是后面那个空位。”
顾凌川缓步走了过去,将书包丢在桌上,开始整理书本。阳光照在他的身上,显得温暖和煦。旁边的谭淼抬头看了他一眼,将目光收回时,正看到纸小鸢投向顾凌川的目光,便冲她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纸小鸢瞪了谭淼一眼,将头转了过来。
顾凌川果然名不虚传。在他来后的考试中,他以绝对的优势在学校树立起了威严,缔造了很多个神话。据谭淼说他每天放学都能收到很多封情书。沈怡然对这个转系生有了很大的兴趣,不时会跑去问他几个习题,与他交谈几句。不久后他们真的在一起了。他们在一起的最终推动力是学校组织的一场文艺演出,他们作为代表参加。舞台上的沈怡然牵着顾凌川的手跳着校园的华尔兹,转着美丽的圆圈,一如当年纸小鸢看到的她和夏阳跳舞时的美丽一般。
沈怡然就这样义无反顾,全身心的醉在了顾凌川的浪漫里,醉得一塌糊涂,忘记了自己,更忘记了夏阳。夏阳现在已经不爱说话,他总一个人无精打采的趴在桌子上悄悄的抹眼泪,纸小鸢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夏阳,他不再是那个阳光上进的人,而是一脸的颓废和绝望。是啊,他如此细心呵护,小心翼翼守候的人;他那百般怜惜,深情相付的人,居然这么轻易的就被几句浪漫的言语和婉转的情诗给带走了,一句话也没有留下,甚至一句安慰也没有。伤心,肯定是在所难免的,更何况夏阳本身就是一个用情至深的人,可是他忘了世界上有一种感情,叫做一见钟情。更忘了有一种爱叫做求而不得。
没过几天,夏阳辍了学,纸小鸢在夏阳的课本里发现了一张沈怡然的照片,已经有些旧了,显然夏阳每天都带着它,照片都已经有些掉色了,他还特意去照相馆做了个封膜。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纸小鸢在心里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究竟是为什么让那么好的夏阳变成了这个样子,为什么这么多年悉心建立起来的友谊竟抵不过失恋的伤痛?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为什么?!”见到沈怡然的那一刻,纸小鸢有很多话要说,很多的问题要问,可是最后却只能从紧咬的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也感觉很突然!”沈怡然的脸色憔悴不堪,显然这几日也没有休息好,声音低沉而有些发颤。
“你明明知道,明明知道夏阳有多么喜欢你,他本来就敏感多情,为什么还要在他的面前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激他,伤害他!”纸小鸢声嘶力竭的控诉着沈怡然,将这么多天来因夏阳辍学而引发的愤怒和悲痛全部洒向了沈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