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太子便要走了,何故还要和老夫一起饮茶。”
“不过是想和胡先生说说话罢了。”
南宫绝的眼光,穿过这落败的桃花缝隙,扫过这长殿的天空,深处飞快地掠过一丝轻渺的光芒,嘴角始终挂着让人无法亲近的清冷笑意。
胡青光觉察到南宫绝这句话的含义,笑了笑,将南宫绝茶杯中已凉透的茶倒掉,随后又斟了一杯热茶,“那日刺杀宁将军的人并非只有大殿派来的。”
“胡先生的意思是,还另有其人?”南宫绝似乎已经预料到是这个结果。
“宁将军的身份一直是个谜,就连老夫也看不透他,他的曾经,自始自终都令一些人好奇,甚至充满致命的吸引。”
南宫绝拧了一下眉心,随后起身,将案台上的茶一饮而尽,道:“多谢胡先生提点,时辰不早了,我也该归行了。”
“那老夫也不多留太子了。”胡青光起身行礼而道。
“老胡,老胡你见着我那件广袖流纱裙了吗!”
还未待胡青光行完礼,便听得沈秋雨扯着嗓子绕过前厅直奔这后院的桃林而来。
南宫绝没有说话,只待这冒失的少女前来,但见沈秋雨越过几棵桃树,随后倏地停下了脚步,面露尴尬,“太子,你,怎么在这里。”
“咳咳……”胡青光尴尬地咳嗽了一声。
“本太子前来辞别胡先生,你若有话要问,本太子便先行一步。”
南宫绝心底漾起一丝笑意,随后快步而行,离开了桃林,沈秋雨见胡青光憋着笑,登时喝道:“你这臭老头,太子在这你怎么不吭声。”
“就你这丫头的嗓门,我想隔着多远,旁人都能听见,太子又不聋,哪能听不到。”
“你你你……你究竟看没看见我的衣裳。”
“姑娘家家的衣裳,老夫怎么会看见,什么东西丢了总赖老夫,老夫可没看到。”胡青光摇头而道。
“怪了,昨日夜里收拾好的衣物,今日怎么凭空不翼而飞了,难道我记差了?”沈秋雨自言自语道。
胡青光却听得分毫不差,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昨夜你确定已经收拾好衣物了?”
“是呀,我明明……”
沈秋雨忽而意识到什么,随后摸了摸腰间的玉珏,还好尚在,便舒了口气,“说到底,旁的没少,偏偏那件收拾好的流纱裙不见了。”
“那就纱裙是何人送你的?”胡青光问道。
“就是前段时间师父给我裁制的呀,真是奇了怪了。”
“罢了,暂且先不找了,马上你要出发了,先捡紧要的物件收拾。”胡青光嘱咐道。
“好,我马上就去。”
沈秋雨觉察到胡青光神色变化,也觉得唯独少了装有那件衣裳的包裹,莫不是和昔日那黑衣人有关?
随后她又摇了摇头,只觉得是自己多想了,可能自己将衣裳搁在了旁的地方,一时忘记罢了。
“师姐,好了没,怜羽师姐和厉师兄在外面等候许久了。”玄言叩门问道。
“来啦来啦,玄言,怎不让她二人进屋。”
沈秋雨边拎着包袱边出门而道,玄言撇撇嘴,“师姐你也太过磨蹭了,如今已经过了晌午了,大殿的队伍早已离去了,仅剩下太子一行人就等着你了。”
“啊,已经过了晌午了吗!”沈秋雨一头雾水问道。
“我看啊,你十有八九是发烧烧坏了脑子。”这时候怜羽走进来笑道。
“师姐你又取笑我。”沈秋雨嬉笑着揽过怜羽。
“奥对了,这个是叶师兄让我转交给你了,说待你离开太元山再打开,神神秘秘的,哎,我说秋雨,你说这叶师兄,是不是喜欢你啊。”
“别胡说。”
沈秋雨接过怜羽交予她的一个锦囊,摸着里面似乎是一封信,还有一枚类似玉佩的物件,她未曾打开,而是放进了随身携带的包袱里,心里却很纳闷为何叶知秋要送她东西。
“要我说,一定是了,叶师兄平日里不苟言笑的,什么事情都藏心里,偏偏对你那么上心。”
“师姐,能不能收一下你八卦的心思。”沈秋雨哀怨地翻了一个白眼给怜羽。
怜羽见沈秋雨不信,忙扯过厉锋说道:“喂,厉木头,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厉锋无奈摇了摇头,用同情的眼神看了一眼沈秋雨,“沈师妹,怜羽这病得治!”
“你再说一遍!厉锋,你别跑!”
沈秋雨看着怜羽追着厉锋一顿毒打,顿时笑得喘不过气,她只觉得此行有他二人相伴,定是欢乐无穷,也不至于一个人无依无靠。
待沈秋雨去主殿向白鸣鹤以及众掌脉行了拜别礼后,欲待要走出殿门,听得身后李程明意味深长道:“此次你前去长渊,可莫要给我太元丢脸。”
“李掌脉放心便可,沈师妹的实力大家都是有目共睹,自然不会出现任何差池。”厉锋在一旁替沈秋雨而道。
“好好好,是我多虑了。”李程明甩了一记不甘的目光投向沈秋雨。
沈秋雨倒是坦然自若转身离去,唯剩下掌座上一脸愤恨的李程明还有自始自终都默不作声的秦峰。
等到沈秋雨徒步出了主山,转身看了一眼屏界,心里思绪万千,但终究化为一声叹息,顿了顿步子,继续大步流星朝山下而去。
到了山下,发现太子的马车以及随行的队伍已然在山下,她忙与怜羽厉锋二人前去行礼,随后便朝最中间的一辆马车而去。
“喂丫头。”
沈秋雨停下脚步,转身朝说话之人而看,但见是宁飞宇,不由扬眉而道:“宁将军还有何事?”
“想不想学骑马?”
沈秋雨看着宁飞宇牵着一匹髯棕骏马,不由咽了咽口水,其实她心底里是渴望有一匹属于自己的战马,可看了看周围送行的弟子,总觉得有些不妥,便开口道:“不想学。”
“我们长渊的将士可都会骑马,这次机会千载难逢,你确定不学?”宁飞宇似笑非笑看了一眼身后的南宫绝。
“学就学,谁怕谁?”
沈秋雨被宁飞宇这般说辞瞬间激起想要驾马而行的冲动,还未待反应过来,便见宁飞宇直接横腰将沈秋雨抱起,随后翻身上了马,将她牢牢禁锢在怀中。
“喂!宁飞宇,你放开。”
“嘘,你再乱动惊到燃儿,我可不保证你会不会被它伤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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