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开始,任郑州觉得太对不起任小浅,因为这一切他觉得都是自己造的孽啊,虽然是无心之举。
“任小溪溪来了啊!听说你要变成小鸟儿了,怎么样,有没有飞起来呀,唧唧唧唧……哈哈……”
听那幸灾乐祸的笑声,那不是早早在学堂门口专门等任小浅的小子明吗。
“小溪溪”是他随便乱说的,算是他给任小浅起的带有恶意或自我安慰的名字了,这小绰号在他这里也许能让他能够转移害怕任小浅这件事情吧。
一大早的,其实有这耐心还怕以后找不到女朋友?只能说他用错了地方。
“哎呦,怎么不说话了,那天听说你不是在家扇了半天“翅膀”吗。哈哈~~~笑死我了~~哈哈……”
见任小浅不理自己,小子明在后面跟着保持一定距离继续嘲讽道。
“苍蝇嗡嗡死开!”任小浅一副黑脸没表现出来,表面上镇定自若,可内心还是感觉到一丝尴尬。
所以说嘲讽了别人,别看别人坦然自若样子,其实目的和效果是已经达到了的。
任小浅不好意思的起因当然是自己醒来后的一连串身体不“正常”表现,但那也不是他意愿呀。
就当在以后的生活中多一些谈资吧,可惜是别人的谈资,任小浅任小浅不在想到。
这样插曲连续好几天,小子明锲而不舍的精神值得任小浅学习。起的比鸡还早,要我就早感动了。
…………
“意识基础?”此时冒紫色气泡的锅旁边有喃喃自语声。
“意识分类,意识分10种:
臆想阶段
一、自身最浅梦境
二、能联系现实的梦境
三、能专注看到远处想看的心念
神秘阶段
四、意识与感知
五、意识与预知
六、意识与附物
传说阶段
七、意识附身
八、锻炼意识飞行千里之外
九、意识能飞天入地
永恒阶段
十、意识虚无化。”
“那不是人死了吗?”男子看到这皱起眉头,不一会又伸展开来,可能他想到的这个不是他现在所能去想的。
男子正是一副书生打扮的葛展雄,他坐在小板凳上,书本在膝盖上平坦摊开,专心致志的看着这些基础知识,双手缓缓翻来仔细端详,怕漏掉一个字。
“意识已知拥有能力:
一、感知过去
二、意识预知模糊未来
三、看到意识的形状意识眼
四、意识身体强化部分
五、意识附身别物体造神迹
六、意识控制飞剑等、意识附物
七、意识控制他人,一定距离寄宿别。
八、意识踏飞剑
九、意识踏出时间才能发现的世界
十、意识空荡的神秘世界。”
…………
…………
……都是些什么鬼!正常人看到都应该是这样的反应吧。
简介都那么扯淡了,如果葛展雄没有深深执念,此刻早已经把这本“杂物”扔到火堆里面给锅饭加点柴火了。
此刻他当然不会这么做,相反他现在全身心异常活跃,就像一个即将要踏入别的未知领域般。
不过他知道,现在他还只是在山脚下,还没迈得哪怕一步。
“再试试!”葛展雄合起书本,把它熟练的放在平常自己的书架上。
那专属于它的位置显得那么不起眼,葛展雄走回叹息:“实在不想等了啊。”
是的,原本平静的生活已经被它打破,他自己觉得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就像一边是梦想,一边是生活一样难以抉择,不过难选相对于别人,在葛展雄这里也许还有得迂回,但他实在不想等了。
从这两个月观察,他发现董贞来除了消瘦之外基本上一切正常,这是他不想等待的理由。
当那个决定开始自己就没有了回头路,只能一条道往前走,一直走。
“咕噜……咕噜……”
葛展雄想把未知把握在自己的手上,他喝得不多证明了他现在还有一份家的顾忌。
“呕……”
这声音是他想不到的,这也未在董贞来身体上出现过的,想吐但只有干呕回应他,满脸通红蜷缩。
他实在忍不住,倒躺在地上双手抱头,同时感觉整个脑袋开始胀痛,有天旋地转的感觉。
自从打娘胎已来只有生重病他有过这种感觉,他原本已经快要忘记了这种感觉,没想到那些遥远记忆里又拉回了当前。
“嗷~哼~”
葛展雄咬紧牙,仿佛从胸腔里面发出阵阵低吟声一阵一阵,全身紧抱着不停的颤抖,鼻息厚重。
他明白,这个只是他为了安全而亲身体验测试而已,他把自己当成是只小白鼠,说得好听点是未来光明道路的基奠,其实他不承认他内心的一些自私和疯狂。
“展雄,你怎么了?”张晓玲丢下菜篮子急匆匆跑到火炕旁边,一脸惊慌失措。
“你!”
自己丈夫做的事情张晓玲多少猜到一点,但是他是自己丈夫,有些事情她也不好点破。
“不要叫大夫,答应我,相信我会没事。”葛展雄全身通红,汗腺里不停冒出腾气的热汗来。
“给我水就好。”葛展雄已经使出吃奶的劲抓住自己妻子的手。
张晓玲看到软绵绵的手劲含泪到:“可是……可是……”
她说不出他如果万一有什么三长两短了他们一家子怎么办,她知道他会想到,可是明知如此他还是坚持如此,除了相信他之外她能怎么办?
“相信我。”葛展雄坚毅眼神看向柔情眼泪,他会带她们母女回去,他会给她们带去好的生活。
“嗯……嗯……我相信你,我这就给你去打水。”泪花止不住,但也没其他办法。
张晓玲强忍袖口一抹,关上房门,对外边的葛小雅说:“这里你也熟悉了,你先在学堂外面逛逛,晚饭记得回来。”
正在洗菜的葛小雅一脸疑惑答到:“哦。”
虽然她也很想出去玩,可她心里有些不安,因为平常他们都不让自己出去玩的啊,现在……
“好,好吧。”被张晓玲摸头,葛小雅开心去玩了,她一直想要捉蜻蜓,但碍于约束太多,现在不是好机会吗。
“嗯,去吧,晚饭记得回来。”张晓玲看跑不远不忘叮嘱一句。
“好的。”
……
“水。”张晓玲急忙往嘴唇递去。
看丈夫干裂嘴唇,差点又忍不住哭了出来,但她最后还是忍住了。
“毛巾。”这是她自己对自己说的,她不傻,从锅里的残渣和上次董贞来相同症状看来,与此时自己丈夫捣鼓的事有关。
但知道又有什么办法,只能等他好了再劝劝他吧。
董贞来现在不是好好的吗,而且自己丈夫自己了解,没把握的事他是不会这么做的,张晓玲自我安慰到。
对于丈夫的安危,这么一想她心里放下一大半。但另外一边,内疚感不会因为董贞来没事而有半点减少,即使有把握的事也不能伤害别人啊。
张晓玲此刻心里很矛盾,一边担心,一边又内疚,一边又感到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