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凌身着龙袍坐在正殿的主位上,身边的次位坐着尊雪晨。听闻她为了胥瑶的早逝,哭了整整一个月,如今一看果然憔悴了不少。不过,眼中把持了数十年的傲气依然不减。
江南雪是不是偷偷抬眼打量皇后,惊叹不愧是母仪天下,这样的气派,光让人看着就起鸡皮疙瘩啊。
此时江南世正在和皇帝说一些有的没的,都是些官方话,什么路途是否辛苦啊,住得惯不惯啊之类的。
来之前江南家的家主一再嘱咐,此行关乎家族荣辱,切要谨慎!
果然,一家子都很谨慎啊。江南安魄一脸认真地听皇帝说的话,江南安楚依旧一脸吊儿郎当地默默打量周围。
江南雪看到她二哥那傻逼样,又无奈又好笑。她二哥江南安楚,无论什么时候到了任何地方,都要默默大量一遍,有时甚至连那块砖石有了裂痕都一清二楚。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意外无处不在,没准上一秒谈笑风生,下一秒就有人从暗处冲出来捅你一刀。这时如果你不熟悉周围环境,怕是连逃命的机会都没了。
怪不得江南安楚在家一直被人调侃:不去当飞贼真是可惜了。
再来看皇帝,早就听闻郡扬巫族的下一任族长病重,没多久皇帝就要召见他们江南巫族。怪不得家主说了,此行关乎家族荣辱呢。说不定这被人津津乐道的皇亲国戚,马上就要崩溃了。
出了正殿,江南世松了一口气,望着高高的红墙绿瓦,十分有野心地笑了笑。
江南雪跟在他身后,好奇地问:“爹爹,您笑什么呢?”
江南安魄上前一步道:“爹,圣上方才的意思到底是……”
“圣上的意思,”江南世走下台阶,“这郡扬巫族的风光日子马上就要结束了。”
一行人离开皇宫,江南雪坐在马车上,其余三人骑马。
始终一言不发的江南安楚悠悠开口:“这汪子凉不还没死呢吗,圣上这意思也太明显了。听闻这汪大人和圣上情如兄弟,如此看来也不过如此。”
江南世冷笑,“情如兄弟?之前也许是的。不过自从汪子凉对皇子下手的那一刻起,就该料到这般。”
“爹什么意思?”
江南安楚看着安魄,无奈地摇头,说:“大哥,平日少看些书,多听点闲话啊。有些事情,可是书上没有的。”
“嗯?”安魄蹙眉,“二弟这是什么意思?”
“哎,这件事你竟真不知道?汪子凉那厮明显是不想隐瞒,不然想他那样修为高深的人,怎么会给皇宫咬住。——大哥,既然你不知道,那小弟就多费口舌告诉你吧。先公主,胥瑶公主。这位可是皇后唯一的孩子啊,她如今离世了,你猜这罪魁祸首是谁?”
“汪子凉大人?”
“没错没错,也不是很榆木脑袋嘛!听说,当时这位汪大人并没有进宫给这位同族妹妹唤仙。原来他早就在皇后分娩的宫殿梁柱上贴上了唤妖符,引来了个来路不明的妖怪来。这不是污了皇室,害了公主吗?”
“那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谁知道他。这背后的秘密,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江南世咳嗽一声,“休要多言。”
“是!”
一行人来到长街,行人不是很多,马可以畅通行。
江南安楚有一搭没一搭地哼着小曲,左右看看,忽然一个身影出现在马前,使得他连忙拉住了马缰。
“公子!走路还是要小心些啊!”安楚笑着对马前那个样貌不俗的年轻人说道。
东离道歉,转身匆匆地要走。
安楚笑着一言不发,忽然朝着他的背影喊了一声,“这位公子!我是外地人,不知道哪里有兵器可买?”
东离回头,“叫我?”
“是啊,”安楚跳下马,“不知公子可否带路?也是有缘。”
江南雪闻声,掀开轿帘,不耐烦地说:“三哥你又抽什么风!快走吧,累了一天了我要休息!”
安楚回头对江南世说:“父亲,儿子去看看可有什么兵器趁手,这一趟来得匆忙,好多东西都遗落在家了。”
江南世点头,“早些回来,不能闹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