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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让我去的,不就是您么?(1 / 1)

<>向来绷紧的视线柔和了些。

老夫人阅人无数,知道想要巴结的人早已经排成长队,但无心的谄媚居多,有心的示好少之又少。

今天时初是一个。

她这样稀缺偏僻的口味,连自家儿媳妇都不知道,为何一个小丫头就能知晓的这么清楚?

只有专门了解过,才能投她所好。

大抵今天时初带来的,就是咖啡绿茶陷的。

她从佣人的手中接过月饼,带着手套,拨开薄薄一层袋子,咬上一口,口齿留香。

的确是她最常喜欢的味道。

目光从时初的身上晃过去,随手指挥佣人,“给这丫头挑一盒月饼送到房间中去吧。”

顿了顿,淡声对时初,“今天晚上季家人都会到场,你虽是凉焰的被资助人,但也算是在季家长大的,别迟到或者缺席。”

时初一怔。

站在老夫人身边的季夫人反应极大,震惊的看向老夫人,紧张的语无伦次。

“母亲,这样,不太妥当吧,时初只是咱们家的被资助人,今天晚上表姐会回来,陆续也会有其他宾客到场,若是让他们看了笑话……”

老夫人冷静的瞥一眼季夫人,“挽之,晚上的事情,劳你去准备了,这事就这么定了。”

“好了,我累了,扶我回房间休息吧。”

一句话,完全不给季夫人机会,直接定了下来。

待老夫人一步步的上了二楼之后,季夫人神色复杂,看向时初,“恭喜你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了今天。”

时初靠在墙角,两面墙挡在她的周围,将她的神情藏进阴影中,只隐隐有一道光顺着旁边的窗户透进来,打在她的睫扉上。

衬的睫毛格外黑长浓密。

此刻正轻轻的颤着,盖住她的眼睛。

她对季夫人说着,“能、能否现在就把月饼给、给我?”

季夫人呼吸一堵,长长的抽进一口气去,郁结在胸口位置,半晌也抒不出来,她的眸光尽是犀利的狠厉。

“放心,既然是老夫人指派的,少不了你,回去等着吧。”

时初却好像感觉不到季夫人此刻视线中藏着的铺天盖地的恶意一般,静静的点了点头,“谢、谢夫人,那我先、先上去了。”

说着,她低下头,单薄瘦小的肩膀微微侧过身去,想要从季夫人的身边走过去。

人走到楼梯拐角,紧绷的情绪这才稍稍纾解了一些,时初长长舒出一口气,偷偷探着小脑袋,想看看季夫人有没有跟上来或者离开。

刚刚将视线探出去,却恰好跟一双凛意重重的双眸的对个正着,吓得时初连忙缩回拐角,摸着胸口顺了顺气,人转身往楼梯之上走。

脚步才刚刚才上台阶一层,却再次被叫住。

时初背对着季夫人,一脸懊恼,无声的动唇抱怨为什么没有早点走,再转过身来,又恢复平静。

“您还有什么事、情么?”

变脸速度之快,堪称唱戏。

“今天你提的月饼,是凉焰给你的,是不是?”

突然而来的冷喝,吓住了季夫人身边的圈圈。

那个还在月饼盒里玩的高兴的小东西被自己母亲的声音吓住,愣愣的抓住一个月饼礼盒,动也不敢动,然后开始哇哇大哭。

“妈妈……”

季夫人却连理会都不肯,眸光直勾勾的盯着时初,“什么时候给你的?昨天晚上?”

“你们果然在一起。”

“时初啊时初,我没有想到,让你有机会拿回自己母亲的遗物,也相当于给了个机会抱上凉焰的大腿,是不是?”

时初静静的听着,一声不吭,等季夫人停声,这才缓缓开口,“夫人这是在责、责怪我抢了您的季、季先生?”

“可是,当、当初以我母亲的遗、遗物作为要挟,让我去……”时初一顿,闭了闭眼睛,“不就是您么?”

季夫人眯起来眼睛。

时初却不想在过多的纠缠这件事情,微微的对着季夫人点头,“对不起,我真的要回、回屋了。”

说着,她头也不会的往自己的房间走,独独留下季夫人一个人站在楼梯口。

季夫人面色阴沉的盯着时初的背影,眸光带着某些疯狂的恨意,上下牙关狠狠咬合,视线一转,看到还抱在她小腿肚子哭的泪流满面的圈圈,忽而生出一个主意来。

她低下头去,将圈圈抱在怀里,“来,告诉妈妈,你喜欢什么味道的月饼?”

圈圈年龄太小,还分不出什么味道,但听到自己母亲的询问,便挣扎着从母亲的怀抱中下来,拉着母亲的手指,指了指其中一种口味,拿起来,送到季夫人的面前。

“这个,最好吃。”

季夫人从圈圈的手中接过月饼,看了半晌,神色不明的摸了摸圈圈的头,“真乖。”

中午时初在自己的房间中眯了一会儿,到了下午3点,被敲门声吵醒。

时初在床上伸了伸懒腰,打开门。

站在时初面前的是个面生的佣人,手中提着一个月饼礼盒对着时初微笑,“时小姐,这是老夫人让我给您送过来的。”

时初哦了一声,点了点头,从佣人的手中接过东西。

佣人临走前,她疑惑的问到,“我怎么没、没有在季家见你?”

看起来尚年轻,与季家一派中年人的作风格格不入。

那人穿着得体的女性职业装,对着时初露出一个标准的微笑,“因为我是新来的,时小姐,这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

时初慢吞吞的哦了一声,谢过了人,将东西提进了自己的房间中。

月饼是奶黄馅的,时初比较喜欢的味道。

在季家送出去一盒,又收到一盒,这样的经历很新奇,至少是她十几年来都没有过的。

时初想了想,拎着月饼,下楼,穿过门厅下方的一个通道,朝着佣人所在的宿舍小楼走去。

季家很大,主要分成三部分,一部分是主楼部分,一般为季家少爷小姐住的地方,单单季凉焰的房间,便占了整整一层,一部分是留给佣人住的,位于整栋别墅的后侧边。

一栋小矮楼。

这样大的房子里,若非刻意,甚至很难做到同一天遇见同一个人。

时初下楼的时候,客厅中的月饼礼盒都已经被办到了季家的仓库里,但圈圈还在。

他仰躺在客厅的小沙发里面,头靠在奶娘的身上,抱着奶瓶,叼的开心。

看见时初拎着月饼走过去,也没有反应,反倒是奶娘盯了时初很久,冷笑一声,“呦,这不是咱们的大学生么,这是干什么去啊?”

时初连理都不理。

她穿过季家长长的走廊,走到季家佣人所居住的宿舍楼二楼第一个房间的门前,敲了敲门。

无人应答。

不在?

时初微微蹙眉。

回家了?不可能啊。

老佣人的情况,时初是知道的。

老佣人的年岁比老夫人还要大,举目无亲,逢年过节,别的佣人均平安回家,偌大的季家大院里面,只有老佣人一个人还在留守。

小时候时初不明白,还曾经问过老佣人这个问题。

“秀姨,大家都回家,为什么你不回呢?”

老佣人只是用粗糙的大手抚蹭着她的头,慈和的笑笑,“我的家人,早已经死的死,走的走,没有了。”

那是时初还年轻,不明白老佣人话里面的落幕,只是看不过她难过,主动凑上前去,嘻嘻笑着,“那秀姨,从今天开始,我当你家人好不好?”

时初本以为老佣人会同意的。

没想到对方只是轻轻摇了摇头,“时小姐,这样不行,您是季先生选中的被资助人,跟我是不能胡乱认亲的。”

这样一晃就是十年。

时初在楼道里面等了一会儿,实在等不到,这才沮丧的低下头,往回走。

她才刚刚走到拐角处,却站定脚步,只见在窗边处,停着一个佝偻的影子。

佝偻的影子手中抱着一大盆衣服,摇摇晃晃的穿过走廊,时不时往上垫一垫,朝着她的方向走。

时初放下手中的月饼,伸手朝着那身影挥了挥,“秀姨!”

老佣人回身,放下手中的东西,微微前倾身体,朝着时初这边探看。

看见时初正等在她房间的门前,因微微褶皱而扯不开的眼角向外扩散,弯了弯。

几分钟后,老佣人跟时初一同进到她的屋内。

老佣人随手走到热水壶前,拿出来一个玻璃杯,给时初到了一杯水。

“干净的,喝吧。”

时初在老佣人这间屋子里留有一套生活用具,杯子,牙刷一应俱全,只是她上大学去时候,家里的东西很少再有人动,该是落了灰的。

没想到依旧干净透亮。

时初点了点头,微笑着,从脚边拎起来月饼包装袋,塞到老佣人的手中,“月饼,我专门带、带回来的,尝尝,好吃么?”

“你上大学就上大学,回来还带什么月饼?”老佣人说是这样说,但还是用苍老的手撕开包装袋,拿出来里面的东西,咬了一口。

她点了点头,“你们年轻人才喜欢吃甜食,瞧我都不爱吃。”

说是不爱吃,嘴也没有真的停下来。

时初在旁边看穿,却不揭穿。

“秀姨,”时初坐在一边,静静的盯着老佣人吃东西,偶尔从桌面上扯下一张纸来,铺在桌面上,“我不、不在的时间里,是不是很想、想我?”

老佣人拿着月饼的手轻轻一颤。

“你也知道呀,一上大学,怕是要把我都忘在脑后了。”

时初听见这话,着急起身解释,“我、我没有的,我只、只是不太想会……”

她声音一顿,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秀姨,下、下次回来,我会给您带、带一部手机的,这样咱们就能够联、联系了。”

老佣人静静的盯着时初。

这孩子可以说是她从小看到大的,看着从一个瘦小的豆丁变成现在一个漂亮的大姑娘。

也看着她在季家受尽排挤冷漠,连一个佣人都能够拿她不当回事。

更是明了,时初为何不想回到这个家庭。

“傻孩子,”老佣人说着,“我哪里是真的责备你。”

“答应我,手机就不要买了,我也老了,玩不了你们年轻人的东西。”

时初却抿着嘴唇,犯起拗来,不肯应承。

老佣人是她目前为止的在季家唯一的安慰。

也是她上了大学后,真正能够算得上惦念的人。

老佣人微微叹了一口气,也知道她说话时初很可能听不进去,动作缓慢的从自己的座椅上起身,一步步的走到窗前的抽屉旁边,拿出来一把剪刀,放在时初的手上。

“你回来的正好,我头发里白头发又长了些,帮我剪剪。”

一把小小的旧式剪刀,却比月饼礼盒要沉重的多。

时初从老佣人的手中接过来剪刀,握在自己的手心里,然后走到老佣人的身后,熟练的从床头柜中拿出来一块塑料布。

她偶尔也会给老佣人剪头发,技术不算好,但胜在手还算平稳,最近几次,已经有模有样了。

时初一手拿着剪刀,一手在老佣人的头发中拨弄着,露出其中泛白的头发。

有些从根里长出来,已经带上了银色;有些长出来还是黑的,半途变了白。

随手一拨,就是一把,比上一次她拨弄时,要多了许多。

时初下不去剪刀。

“怎么了?”见时初半天没有动静,老佣人温和的询问,“是白头发太多,不好剪了么?”

时初摇了摇头。

“跟上、上次比起来,也没有多、多上很多,好剪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压住表面一层,开始挑里层的白头发,有些短的留下来,长一些的剪去半截,外面一层则是将银丝完全剪干净。

从表面看起来,至少还是一头黑的。

时初拿来一个镜子,放在老佣人的面前,人靠在她背后,“怎么样,是不是比、以前的技术好多了?”

“要不我以后学、学学剪发?”

老佣人原本是欣慰的,单手捏着时初葱嫩的手指,听见这话,却忽而扳了脸,扣下桌面上的镜子。

啪。

时初吓了一跳。

老佣人神情严肃,转过身来,静静地盯着她,豆大的眼睛,瞳眸极黑。

半晌之后,才缓缓说道,“时初,你现在季家,但是以后的你,不应该再呆在季家。”

时初一怔。

“你还年轻,还可以飞的更高,站在更大的平台之上,当理发师,不行。”

这样的老佣人是时初几乎没有见过的,与平时的温和不同,带着几分强硬,还有几分说不出的期望。

这话一出,反倒是时初紧张了一些。

她局促的低下头,再开口,已经有了几分讨巧的意味,“秀姨……”

后续的话还未说出,便忽而听见有人在门口敲门。

哐哐哐!

声音极大,靠近门前的桌子被震的颤抖,还剩下半杯的水在杯中不断旋转着,一圈又一圈。

有一滴洒了出来,溅在了桌面上。

伴随着敲门声的是一个佣人的大叫声,“张秀,你在里面么?要是在里面,就开一下门。”

“张秀?张秀?”

时初微微皱起眉头,在外面的佣人准备叫第三声时,走到门前,打开了门。

“张秀!”外面的佣人不是别人,是平日带着季夫人儿子的乳娘之一,门一开,她甚至没有注意到门前站着的人是谁,站在门口便开始大吵大嚷。

“张秀,你说说你干什么不好,为什么要偷小少爷最喜欢的月饼?”

这话喊完,好似才注意站在门前的是时初,眸光一转,“哦,我还当是谁呢,这不是我们的时初‘大小姐’么?你说说你上大学不回家也就罢了,怎么这一回家,就开始跟小少爷抢月饼呢?”

时初拧起眉头,三道淡淡的沟堑出现在额间,形成了小小的一个山字。

她挡在门前,不让佣人进来,声音中带着几分凉意,“偷、偷月饼是什么意思,把、把话说明白。”

面前的佣人冷笑一声。“你们自己干了些什么?你们不知道?”

她这样说着,转过身去,弯下腰,把圈圈抱过来,放在了时初和老佣人的面前。

圈圈在哭。

小小的一个人,哭的快要断了气,脸蛋儿红着,豆大的泪珠一颗颗的往地面上砸,砸的衣服边角濡湿了一片。

连佣人楼过道的瓷砖上面都晶莹一片。

时初微微抿唇,只听见圈圈一边哭着,一边用手指着时初和老佣人,“就是她,她拿走了我的小月饼,还我月饼!还我月饼!”

圈圈见到时初,似乎还不解气,整个人在乳娘的怀里胡乱的扭动着自己的小身子,伸着小拳头的身上打,“还我小月饼!”

那样子,好像时初是其中的恶人。

时初只觉的疑惑,看向圈圈和佣人,“我什、什么时候,拿了你们的月饼?”

“你还不肯承认是么?”

佣人咬牙切齿,那样子,今天一定要为家里的小少爷讨回一个公道,视线黏在时初的身上,语气激动,“刚刚我在门厅中时,明明看到你拎着月饼往这边来。”

“投了月饼想要送给别人,时初小姐,你这一手,可玩的真是妙啊。”

话音刚落,忽而听见从走廊深处传来的动静。

是高跟鞋的动静,踩在瓷砖上,一声又一声,踢踏踢踏。

短短一分钟之内,时初的视线中出现了两个人。

一个是季夫人,人还是今天早晨的装扮,高跟鞋踩着,此刻见到圈圈哭,更是着急的上前一步,将圈圈抱起来。

“呀,圈圈这是怎么了?怎么哭成这样?谁惹他了?”

佣人站在一边帮腔,“还能有谁,还不是这个时初?偷了小少爷的月饼,送到了张秀的房间里面,小少爷今天找了一下午自己的月饼,着急的连水都不喝了。”

似乎是想要印证佣人的话,圈圈哭一声,嗓子中隐隐透出了一份沙哑,像是干嚎了半个下午的模样,看的季夫人很是心疼,将人抱起来亲自哄着。

“什么月饼啊,今天上午不是还好好的?好了好了,不就是一个月饼,没有了咱们再买一个?”

圈圈靠在季夫人的怀抱里面摇头,“我不买,我不买,我就要那个月饼,我还要在那个月饼上面画画呢,那个人抢走了我的月饼!”

他这样说着,胖乎乎的小手遥遥一指,指向了时初。

时初隐隐皱眉。

她当下没有吭声。

因为在视线中,又多了另外一个人的身影。

穿着黑色的皮鞋,整齐的衣服,人高大又俊朗,此刻正浅浅的垂下视线,环视一圈人,威压极重的询问,“在闹什么?”

季凉焰来了。

此刻本该在办公室里面的人,却出现在了这么多年可能都没有踏足的地方上。

时初猜都能够猜出来,是季夫人和圈圈的乳娘带过来的。

孩子原本还在季夫人的怀中大哭,听见季凉焰的询问,吓的停了声音,一顿一顿的打嗝,泣音依旧顺着他的喉咙中窜出来,却再也不敢大喊大嚎。

“凉焰,”率先开口的人是季夫人,她环视一圈,最终视线落在了时初的身上,“本来这事不该在麻烦你过来的,实在是圈圈闹的厉害。”

“他年龄还小,对自己喜欢的东西却是执着一些,如今时初拿走了他喜欢的月饼,再让时初还回来就是了,大不了再给时初多买几盒。”

明里暗里,早已经认定了时初拿走了圈圈的月饼。

时初喉咙发紧,暗暗压制住藏在其中的涩意,看向在场的几个人,缓声问到,“从刚刚开始,你们口、口口声声说,我偷、偷走了圈圈的月、月饼。”

“证据在、在哪里?”

佣人跳出来,“我在门厅都看见了,小孩子也看见,你还想要狡辩?”

越是此刻,时初反倒越是冷静,“你怎么证、证明,我今天拿给秀姨的月、月饼就是偷的圈、圈圈的,而不是今天老、老夫人送给我的?”

佣人一怔,似乎没想到时初会问出这个问题,一时没有了主意,转而看向季夫人。

季夫人神情一变,唇角依旧勾着,“我记得,圈圈最喜欢的月饼,是奶黄馅的,他自己在上面咬过,既然佣人都已经看见了,说明时初却是有拿月饼给张秀。”

“既然如此,把张秀房间里面的月饼拿出来看看,不就知道了么?”

老佣人面色一变,反倒时初神色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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