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间被紧紧一勒,她的一侧脸颊便在这股外力的作用下撞上了一片坚硬如磐石般的胸膛。
她刚要挣脱,后脑便被强行的摁住,届时隔着胸腔穿出一声闷而有力的男音:“可即便如此,我也不允许你属于别的男人!”
这一声的声线被淮靳楠故意压得极其低沉,但威逼之意彰显得淋漓尽致。
“淮靳楠,你不可以这么霸道!”
秦以莱从他的怀中挣扎而出,翻身坐到了一旁,低头看着自己的衣衫不整,她本能的背过身去整理。
似乎感觉到后背有一处冷冽的目光,秦以莱猛感脊背发凉,迅速回头瞪向淮靳楠:“你,把脸转过去!”
淮靳楠不为所动,反而慵懒的斜靠在座椅后靠上,饶有兴致的观察着秦以莱接下来的一举一动。
“我让你赶紧把脸转过去!”秦以莱恼羞成怒的斥了一声。
这男人是耳聋听不懂人话么?!
淮靳楠冷冷的将眉一挑,漠然的面容清冷平淡,可随即却又邪笑着勾了勾唇:“你的身体浑身上下的每一处我都碰过,难道还有什么地方,是我不能看的?”
流氓!
秦以莱暗自咬了咬牙,背过身去将衣服穿好。
身后又一次响起打开金属打火机的声音。
烟味再次充斥在车内,由于没有打开车窗,因此许久都没有散去。
此刻,淮靳楠靠着车窗,一手拿着香烟,一口接一口的抽着,冷峻的侧脸透着不易接近的气息。
两个人独处却又不说话,往往这样的状况是最容易尴尬的。
以至于她双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比较合适。
“诶?淮靳楠?”
她不敢疾言厉色的打破他的寂静,只试探性的轻唤了一声。
淮靳楠把手里的烟蒂熄灭,顺着车窗缝隙便又丢了出去。
他这才舍得转过视线看她,眸光泛着清冷,“想说什么?”
被他突如其来的一问,她反而突然说不出话。
溜圆的眼珠在眼眶里灵活的转了转,又瞧了一眼周围,淮靳楠把车开到了距离市中心不远的一条山路。
往下一望,可以模糊的看清山下全景,似乎没一辆车每一个人都渺小得如同一颗微不足道的沙粒。
“这儿的风景,还不错。”
她莫名的赞叹让淮靳楠眼底的眸光跟着有所闪动。
但很快,他便又恢复了往常的冷漠,望着一脸轻松惬意的秦以莱,眼底朦胧上一层不悦。
“你难道就没有什么需要和我解释的么?”
他冷不丁的抛下的一句质问,让秦以莱脸上的神色跟着一僵,全然没有明叶过来是什么意思。
“淮晟……”
“我让你今天下午来找我,等了你几个小时不见人影,说,去哪儿了?”
淮靳楠开口直接将秦以莱的话给打断。
纵然语气平稳,却像极了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让秦以莱心里不由地忐忑起伏。
可又想到,自己本就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亏心事,干嘛要像个偷情的情妇似的心虚?
她索性直话直说的告诉他,“今天我去了集团楼下,可看到周围全是记者,我就没有上去,后来是你爸派人把我带去了老宅。”
“老爷子?”
听秦以莱说完,淮靳楠紧缩的眉间有所缓解,可眼里却又盛了几分疑惑:“他找你过去,和你都说了些什么?”
秦以莱面色一愣,嘴角扬起一丝浅笑:“想知道?”
这一声调笑却恰巧勾起了淮靳楠的不满,原本就阴骛的脸色晦暗得透不出一丝一毫的光亮。
然而她却丝毫没有顾及,微微上挑的嘴角反而勾出一丝不屑,“想知道的话,自己去问你亲爸爸不就行了?”
淮靳楠皱眉,黑沉的脸上划过一道不耐烦,“可我要你说!”
他的话音有所加重,为了不激怒这头阴晴不定的狮子,她便缓缓开口:“其实也没什么,只是说了几句家常,对了,还有——”
她忽然将话语一顿,笑嘻嘻的看待着淮靳楠的反应。
“说下去。”
淮靳楠有些嫌恶的丢了她一记冷眼,冷冰冰的丢出一句。
也不知道是不是待在淮靳楠的身边过于久了,就连挑逗他的脾气都成为了她的一个乐趣。
秦以莱这时便忽然来了兴致,身体朝淮靳楠的方向倾了一个角度,眸色灵动的一闪。
“他还说了一些关于你的事。就比如说,你的无情无义,冷漠没有人情味,不孝不忠不懂事……”
眼睁睁的看着淮靳楠的脸色越来越黑,然而秦以莱却仍然保持着人畜无害的笑意。
当她红唇微启,再次打算开口时,淮靳楠的一张俊逸的脸迅速在她视线中放大。
性感的薄唇在一张一合之间抖出一句威胁:“秦以莱,如果你胆敢再胡说八道,我就把你从这山上踹下去。”
“……”
还踹下去,这男人当她是滚动的皮球么?
漠然的瞳孔迎上女人气鼓鼓的脸蛋,淮靳楠忽然嘴角上扬出一道暖阳般的笑意。
但当他直起身来的一瞬,这笑容也跟着消失得没了踪迹。
他闭了闭眸,再次睁眼时,紧绷的冷漠脸上增添了几分前所未有的严肃。
淮靳楠转脸望着秦以莱,淡然开口:“我实在想不通,你这样的女人是靠怎样的手段才会入了他的眼。”
“如果你把我带到这条鬼都不来的山路上就是为了打击我的话,那么大可不必。”
秦以莱已经习惯了突然被这个男人冷箭射中的感受。
原本想就此住嘴,但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便又道:“对了,我今天还在那儿看到了宝儿,他的样子,真的变了好多。”
乍然一看,那严肃认真的神情,真的像极了淮靳楠。
“是吗?”
淮靳楠的眼中分明闪过一丝希冀,但很快又用一丝冷漠给掩盖,“算起来的话,我有三周没有见过他了。”
“他真的变了。”
回想起宝儿提笔写字,看到淮老爷子便连忙放笔恭恭敬敬的叫一声“爷爷”。
这样机械化且带着成熟意味的动作,放在宝儿这个五岁的小男孩身上是多么的不相匹配。
她只记得,在医院里看到宝儿的第一眼,他眼里闪烁的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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