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关?”
淮靳楠笑中带着几分嘲弄讥讽,很快又恢复了往常的冷冰,脸上凌寒之中带有一抹明显的肃杀之意,“我离谁的距离远近,也与你无关!涼总未免管得也太宽了吧?”
或许在淮靳楠的眼中,他还真的就连一盘配菜都不如。
在他看来,秦以莱之所以选择千方百计都要留在淮靳楠的身边必定有她不得已而为之的理由。
每当想起秦以莱在进淮氏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所受的委屈,他眉间便微微一皱。
他看向淮靳楠,眼中蕴藏着凛人的寒光,“你对其他人我当然可以不管,可唯独对于秦以莱,我不会袖手旁观。”
话语一个停顿,他双眸的眸色更加阴沉,晦暗遍布了整个眼眶,压低声量继续道:“但愿你能管好你底下的那些人不要去伤害她,另外,也请淮总对她客气些。”
“呵,我可以理解为,是你在命令我么?”
淮靳楠毫不客气的也向涼凛毅的方向斜倾了一个角度,两个男人的视线交接,目光如炬,几乎都快要从中崩裂出火花。
“你认为,你有资格来说我?”
淮靳楠的神色之中表露出了更加的不屑,仿佛是看到了一个取悦观众的跳梁小丑。
但口吻的狠厉却又让他的这句话增添了复杂且令人生畏的色彩。
“她是我喜欢的女人,所以我不允许有人欺负她,伤害她。”
当说起秦以莱的时候,涼凛毅的眼中就会不自主的流露出似水温情。
可是很快的,他便把这一情绪完美的掩盖,着了一眼冷冰,“淮总也是有家室的人,相信,你应该完全明白我的心情。”
“你听着,我的私事,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插嘴。”
淮靳楠原本还算平静思绪瞬间变得躁动起来,他怒瞪向涼凛毅,眼底燃起足以把人吞噬的烈焰。
就提了一句家室,就发这么大的火气?
看来秦昕冉在淮靳楠的心中还是占据着分量,纵然不是爱,却也必然包含着其他的潜在情绪,而自己正好碰到了这个雷区。
涼凛毅顿时犹如抓到了淮靳楠的命门,暗暗的划过冷笑。
“你口口声声说她是你的女人?”
淮靳楠的情绪稳定的很快,区区冷清的一问,便让涼凛毅面色明显的一征,淮靳楠笑得讽刺,连说话的口吻也变得轻飘慵懒:“你说你爱她,那如果她要是跟你说,她不爱你呢?”
仅仅两句话,涼凛毅就被轻易击溃,建立起来的底气动摇消散。
的确,这么久以来,他唯一从秦以莱身上得到的便是一张接着一张的好人卡,她对他说的最多的台词,便是一句感激的“谢谢。”
回神的一瞬,涼凛毅的视线撞上淮靳楠似笑非笑的表情。
“至于爱或者不爱,这也只是我和以莱之间的事。”
就算已经被看出破绽,涼凛毅还是打算把这个自欺欺人的谎言圆过去。
淮靳楠眸光一闪,嘴角上扬出一道冰冷蔑笑的弧度,呈现出几丝玩味,“我父亲在不久前听令尊提起,已经给你找了一桩堪称天作之合的联姻,据说女方是本市市长的女儿?”
话音刚落,一句带有惊讶的“什么?”便从涼凛毅的嘴里脱口而出。
淮靳楠淡漠勾唇,沉淀在嘴边的那一抹玩味更加明显,似乎一切都不出他的所料。
“怎么?难道说你父亲,没有和你提过?”
涼凛毅没有深究淮靳楠的话中有没有别的意思,可内心却像是被什么给狠狠敲了一记。
市长的女儿?
根据回忆,他大概想起在半年前一场商会活动之中经过父亲介绍见过一次,父母便在家就有旁敲侧击提过,只是他当时并没有太在意,更是没有听父亲说过有联姻这回事。
难道说,这只是淮靳楠诓自己的?
“你可以选择不信,不过我倒觉得这种商业政治联姻,你家倒也不算吃亏。”
看出了涼凛毅的心思,淮靳楠一脸的玩味,说不出表情究竟是不是戏弄嘲讽,“知道人家父亲立马就要走马上任中央的时候之前选择打个亲家,令尊不愧是生意人,这买卖做得实在不亏。”
“姓淮的,你几个意思?!”
涼凛毅脸色一沉,在淮靳楠的话语之中品味到了讥讽,淮靳楠的比喻无疑是把他的父亲比喻成了一个唯利是图的小人。
“我没什么意思,不过是为了提醒你,没有把自己碗里的粥吹凉之前,就先别惦记着去吹别人碗里的汤圆。”
淮靳楠的话愈发的通俗易懂。
可在他听来,这些都是来自于淮靳楠恶意的嘲讽
越是如此,他便在心里更加的确定,淮靳楠对秦以莱的感情,正如拍摄到的亲密角度的照片那样,并非这么简单。
“彼此彼此。”
涼凛毅没有丝毫的感到畏惧,冥冥暗中,两人之间的火药味已经弥漫开来,“感谢你的好心提醒,不过我也麻烦淮总先好好管管你的私事——毕竟你也没资格说三道四!”
他话语冷冽,眼中的那道寒光锋利得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刃直直地朝着淮靳楠劈来。
“在名义上我是她姐夫,你呢?你又能算什么东西?”
“姐夫又能怎样?至少在她的交往自由上,你无权干涉。”
话落,淮靳楠原本张口还要说些什么,就又突如其来的涼凛毅打断,冷不防道:“我想说的话大概就是这样,实在不好意思耽误了淮总您的时间,还请您见谅。”
虽然最后两人不欢而散,但至少签署合同的事情上,达成了出奇的统一。
推门走出包房,秦以莱正好靠在门板上,看到淮靳楠和涼凛毅一前一后的出来,身体就像是被装了弹簧般的直起了腰身。
“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淮靳楠的一句清冷措不及防的响起。
偷听二字她自然是不敢直接的说出口。
又由于凯特斯酒店的房间隔音效果太好,以至她什么也没听清。
淮靳楠从她旁边擦身而过,发出一声沉闷的冷哼,走出五步开外,看到她还站在原地,不禁皱眉:“还不快走?!”
“是。”
他一声凌冽的口吻出落得掷地有声,秦以莱难得很规矩的跟了上去。
以这几天的状况来看,她对淮靳楠放肆的次数日益增多,也是时候该收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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