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受伤,就先不要说话。”
淮靳楠垂下眸来,仅冷淡的看了她一眼,口吻极其平淡。
原本冰冷的言语在此刻的秦昕冉听来,这都是来自于淮靳楠对她的关爱。
只要能得到他的一分示好,就算自己真的断了胳膊断了腿,也值得!
脑海里秦以莱的身影就像一道惊雷劈入其中,秦昕冉紧紧靠在淮靳楠怀中,满溢着感动的眸色之中闪过一丝怨毒和得意。
“靳楠。”
疼痛让她娇怜地蹙了蹙眉,气息更显微弱,“你别怪以莱,我相信这一次她不是故意的。”
事到如今,她得好好利用这一次,把秦以莱在所有人心目中留存的好印象都通通击碎。
更要让淮靳楠相信,秦以莱才是那个为了得到他利用他,而不择手段的女人!
可她万万也想不到,男人的脸色顿时铁青,嘴里蹦出一句将周围温度降到冰点的冷言。
“据我所知,你和她一向不和。”
冷厉的话语中,中他明显对她有所说的有质疑。
他眸色一沉,眉眼之间包含着丝丝疑虑,言语出落得愈发清冷:“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
秦昕冉话语顿塞,她竟忘了,她和秦以莱之间本就水火不容,现在帮秦以莱说话,反而让自己显得假惺惺,更让淮靳楠心生怀疑。
“我,我和她虽然不和,但我不想冤枉她。”
淮靳楠皱了皱眉,薄唇不屑地向上一勾,冷冷地发出一声嗤笑便不再说话。
到了医院,经过医生的检查,秦昕冉本来就骨折的腿又挫伤,左臂轻微骨折,多个部位擦伤,至少三个月需要卧床休息。
秦雷霆和林雨梅闻讯赶来,尤其是林雨梅抱着病床上的秦昕冉便是一顿的痛哭流涕。
老女人浮夸的哭声让淮靳楠深觉头疼,清冷道:“既然你们来了,那我就先走了。”
他转身,手便被一只温度冰凉的手给拉住,不舍的一声轻唤:“靳楠。”
“我已经安排人过来照料你,你的任务就是好好休息。”他脚步停下,回过头来看着秦昕冉清淡的回应。
她的手上的力道明显一松,却没有彻底放开,苍白的脸色满怀希冀的看着他:“那你之后,会来看我吗?”
淮靳楠的神情没有起任何波澜,一如既往的平淡,最终只“嗯”了一声,将手往回一缩,秦昕冉也识趣的放开,亲眼看着他冷傲的背影向病房门外走去。
病房房门从外侧推开,进来一道优雅的女人身影,定睛一看,瞳孔便闪过一丝冷然的疑惑。
秦以莱,她怎么会来这儿?
“你来干什么?”淮靳楠皱眉瞪向秦以莱,眼底泛起冷厉的肃杀,冷冽质问。
他的态度似乎比往日还要冷上几分,使秦以莱的心尖一颤,可薄唇很快便娇俏一勾,吐露出丝丝媚笑:“原本我也认为,在这个时候我本不该来的,只不过……”
秦以莱的话音一顿,将视线转移到了秦雷霆的身上,笑容更加灿烂,“爸,你这么着急的叫我来,有什么事么?”
她身上带着淡浓相宜的气息,从淮靳楠身旁带过,迈着从容自若的步子向秦雷霆身边走去。
“啪!”
还没等秦以莱站稳身,秦雷霆毫不犹豫便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
火辣的刺痛感瞬间袭来,她下意识的捂住脸,震麻的疼痛感迅速灌满全身。
眼底流露出一丝恨意,但她很快便用笑意隐藏,唇角勾勒起的弧度分明挂着不屑。
“爸您可真有意思,难道你我这下班马不停蹄的赶过来,就是为了挨你这一巴掌吗?”她语调轻松的半开着玩笑,却毫不表露出被打脸的怒意。
秦雷霆气得发抖,手指指向秦以莱,声线因愤怒而微微颤动:“逆女!来的路上我就已经听说了,昕冉她旧伤未好,你还恶意推她摔下楼梯!我怎么生出了你这么个不要脸的东西!”
说着,他挥着巴掌又要上前,却被身后的林雨梅拽住,嘴里还持续着呜咽声,“你打她又有什么用,你就是打死了她,昕冉她身上的伤也好不起来。”
随后抬眼直愣愣地瞪向秦以莱,恶狠狠道:“秦以莱,这儿不欢迎你!你走!”
秦以莱没有畏惧,反而更上前了一步,看了一眼病床上虚弱狼狈的秦昕冉,又冷冷一笑:“姐姐我真心的佩服你的勇气可嘉,只不过就得辛苦你多在这儿休息个一年半载了。”
曾经那个心肠歹毒,为人狠辣的秦昕冉,为了得到淮靳楠的心也真是够拼的,竟然敢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又是撞车又是为了栽赃她还刻意的安排了一场摔下楼梯的好戏。
她牵起秦昕冉的手,一手将秦昕冉散落在面前的头发夹在了耳后,笑意至深,声量缥缈清浅:“你把赌注全部压在了一个男人身上,就不怕最后还是输给了我么?”
话落,秦昕冉面色一青,“你……”
秦以莱得意挑眉,唇角扬起轻屑嘲讽的笑,直起身,冷眼的扫过秦雷霆夫妇,彰显出孤傲凛然。
目光一转,淮靳楠正面无表情地冷眼盯着她。
秦以莱心底一个轻颤,很快又扯出一抹暧昧娇娆的笑:“看来姐夫好像也不是很欢迎我。”
“秦以莱今天你难道不该给你阿姨和昕冉一个交代,你自己做的孽,就该自行承担!”
秦雷霆很不满意秦昕冉从进门开始的所有表现,尤其是不含半分歉疚的脸,更是让他怒不可遏。
闻言,秦以莱脚下的步子一停。
转过身去,满眼讥诮,语气更是充满讽刺,“原来爸在姐夫公司还有埋了眼线呢。”
秦雷霆神色突然变的慌乱,又刻意地观察了一眼淮靳楠阴沉肃杀的脸色,“你,你少转移话题!”
她又是一声轻浅的蔑笑,双手环于胸前,略显得慵懒:“你老人家这么笃定是我把姐姐推下去的,你亲眼见过?还是说,当时见到了目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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