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廷等人也看到,曹少钦的形势不妙,连忙带着手下的东厂番子,拼命冲杀。
卢剑星迎上贾廷,裴纶挡住陆小川,殷澄跟曹添战斗在一起,但是,锦衣卫的人数处于劣势,在对方攻击下,也只能勉强支撑,简单包扎之后的金镶玉,以及刁不遇,也挥刀加入战斗。
曹少钦看到贾廷等人来到,精神大振,忍着一身伤痛,挥舞巨剑,逼退沈炼等人。
脱脱只是稍退既至,让曹少钦感觉非常难受,始终无法摆脱她,拼着再受周淮安一掌,全身气血流转,罡气贯注手中巨剑,斩向脱脱。
曹少钦一连三剑,紧追脱脱,不顾其他人的攻击,受了周淮安一掌,邱莫言一剑,沈炼一脚,终于又一次伤到脱脱,巨剑划伤她的左肩,鲜血喷洒。
终于击退了脱脱,曹少钦也很难受,虽然刚才这几下都是轻伤,但是局面处于被动,只能勉强招架,好在外围的东厂番子,眼看就要杀过来。
众人也看见外围的情况,咬牙加紧攻击。
周淮安手中伞剑撞上巨剑,手腕微微发麻,他不退反进,挥拳迎上曹少钦的拳头,手骨传来断裂的声音,一条左臂瞬间骨折。
邱莫言和沈炼同时夹击,脱脱也反身扑击,挡住曹少钦的退路。
沈炼近身,“背刺”,刀尖悄无声息地刺向对方心口,曹少钦巨剑下沉,剑鄂挡住秋水刀。
脱脱手中银蛇鞭死死缠住巨剑,虎口流血,绝不放手,曹少钦飞起一脚,踢中脱脱,她一口鲜血喷出,银蛇鞭脱手,倒飞出去。
邱莫言的长剑如同流星追月,刺中曹少钦胸口,却被对方一拳击中肩头,口中鲜血喷涌。
沈炼的神机弩终于找到机会,曹少钦被众人纠缠,无法躲闪,剩余的两支箭矢,命中对方胸膛。
曹少钦怒吼,拼尽余力,手中巨剑挣脱周淮安的伞剑,以及脱脱的银蛇鞭,刺向沈炼。
但是他终究力竭,巨剑迎上了沈炼的一招“辟地”,巨剑脱手。
沈炼接着一招“开天”,秋水刀划过,斩下曹少钦首级。
……
贾廷被卢剑星缠住,两人不分上下,虽然也有东厂番子助战,他也一时无法脱身,看见曹少钦被斩,贾廷眼前一黑,差点摔倒,同时腹部中了卢剑星一刀。
“沈炼,你以下犯上,回京之后,怎么向魏公交代?”
曹少钦的死,让东厂番子都失去斗志,贾廷更是在慌乱之下,被卢剑星重伤。
沈炼没有说话,走了过来,又是一刀,结果贾廷性命。
陆小川跟贾廷心心相印,看见对方身死,心中慌乱,也被裴纶一刀刺中肩头。
大头哥裴纶看了沈炼一眼,发现对方一刀斩杀贾廷,他也暗中咬牙,又补了一刀,结束陆小川的性命。
苦瓜哥稍一犹豫,立刻挥刀加入殷澄和曹添的战斗,曹添这会已经手忙脚乱,被这两人夹击,一人一刀,死得不能再死。
外围的东厂番子,一看之下,个个胆寒,纷纷逃命。
沈炼没有下令追击,首恶既除,这些东厂番子也就无关紧要了。
裴纶和卢剑星、殷澄,走到他身边,大头哥苦笑着说道:
“这下好了,咱们都不用回京了,跟周淮安一起去天山牧马吧!”
“呵呵!”
沈炼笑了,“不用担心,曹少钦祸国殃民,残害忠良,杀就杀了,不会有什么问题,相信我!”
裴纶和卢剑星、殷澄,都盯着沈炼,虽然他们都做好了逃亡的心理准备,但是能够不被朝廷追究,自然是更好,没有几个人愿意放弃京城的生活,跑到关外大漠去牧马。
沈炼走向金镶玉,她浑身是血,精疲力竭,看见他过来,脸色一沉,没有理会。
“你带着他们,先回龙门关,等战事结束,我帮你在京城开一家客栈。”
“要你管?”
金镶玉还沉浸在黑子死亡的伤痛中,看了一眼重伤倒地的顺子,又看向血流不止的三两和刁不遇,继续说道:
“老娘要开客栈,自己不会开吗?我要去江南,开一家红遍大江南北的客栈!”
说完,她转身给扶起顺子,“走,老娘带你们去江南,听说那里的蜡烛更漂亮!”
沈炼没有说话,看着她们走远,又转身走向脱脱,轻声问道:“你怎么样?我来给你包扎……”
脱脱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
经过这一场战斗,裴纶带来的一百锦衣卫缇骑,只剩下六七十人,还大部分带伤,其中七八人重伤。
沈炼看着这些人,沉声说道:“你们都是南镇抚司的兄弟,如果不是因为我,现在还在京城继续清闲,但是也不会有什么前途!”
听见这话,这些人心中一沉,沈炼提高声音,继续说道:
“富贵险中求!这一次回京之后,我沈炼保证,大家都会调入北镇抚司,只要你们愿意相信我,升官发财指日可待!”
听完这句话,这群南镇抚司的锦衣卫,心中开始泛起浪花,虽然沈炼现在只是个总旗,但是他这一段时间来的经历,让这些人相信,这肯定是背后有人!
现在,沈炼亲手斩杀曹少钦,又说出这番话,等于他亲口承认,背后的人很强硬,比千户陆文昭还要强势。
这五六十人,心中都是一样的想法:
这一趟,只要没死,就赚了!
至于牺牲的同僚,只能说命不好,可惜了!
沈炼早就有想法,要把大头哥调入北镇抚司,趁着这次机会,再把这群人一块弄过去,这班底就算拉起来了。
这时候,夏侯都尉带人也过来了,他带领手下的一百亲兵,追杀鞑靼溃军,折损了十几人,一路追杀,终于来到这里。
沈炼看了一下,虽然眼前的这群人,人数不多,但是实力不弱,虽然几乎人人有伤,但是大多是轻伤,影响并不大。
他让伤势较重的八九名锦衣卫,先返回龙门关,又对着剩余五十多锦衣卫大声问道:
“我打算继续追击鞑靼溃军,因为之前听人说,前面有一条大鱼,是鞑靼小王子,你们想继续立功吗?”
“愿意追随沈大人!”
这五十名锦衣卫缇骑,异口同声喊道。
“好!”沈炼点头。
眼看天色即将黎明,沈炼和裴纶、卢剑星、殷澄等,还有周淮安和邱莫言,以及夏侯都尉等人,一同追击鞑靼小王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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