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晚餐时间,苏筑绿还是觉得十分的丢脸。
饭桌上,苏筑绿吃了几口便撂下了筷子。
“是不是饭菜不喜欢。”秦妈急忙询问,“是不是这些都不喜欢,要不明天列出单子出来,只管把喜欢的写上。”
苏筑绿扯了张纸巾擦了擦嘴,“秦妈,你做的挺好吃的,就是我晚上不喜欢吃太多,会长胖的。”
她说完这句话忽然听见一声淡淡的冷嗤,她抬起头瞪了他一眼,便起身回了卧室。
深秋的最后一场大雨悄然而至,带着寒气的雨水不断的洗涤着城市的肮脏。
城市的交通却因为这场大雨而变得瘫痪,车子交错的停在了十字路口。
季筠连站在马路中间指挥着交通,而她身后却站着一个冻得哆哆嗦嗦的女孩子,替他一直撑着伞。
程璐佳的个子低,所以她一直都是踮着脚尖的,因为经常换脚,所有雨伞时高时低的。
季筠连扭头看了她一眼,却看见她半边的身体已经被淋湿了,而自己却依旧安然无恙。
他不由得心底一软,对她说,“你找个地方歇会吧,我已经习惯了,没事的。”
程璐佳摇了摇头,“我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些了,你就让我在这里一会吧,没关系的,我不觉得累。”
季筠连无奈的摇了摇头,一低头正巧看见了她手腕上的一道青紫。他一下子将她的衣服袖扯开,里面已经惨不忍睹了。
“谁打你了?”季筠连眼底带着愤恨,究竟是谁能把一个娇弱的女孩子打成这样。
程璐佳窘迫的将袖子给拉上,“我爸爸喝了酒,脾气有些不好,没关系的,我真的已经习惯了。”
究竟挨了多少次的打,才能让一个娇弱的女孩子说出这样的话来。
她忽然抬头赧然一笑,“其实我爸对我挺好的,就是有时候喝完酒脾气暴躁了一些。”
————
窗外稀稀拉拉的下着雨,苏筑绿却不由得十分伤感,她不断的翻着手机里和季筠连的照片,每一张都让她撕心裂肺的疼。
浴室沙沙的水声和窗外的声音掺杂在一起,让她感到无限的悲凉。
不一会池弈城便从浴室里出来,漆黑的头发上滴滴答答的淌着水,顺着他的脖子慢慢的落下。
他腰间的带子松松垮垮的系着,隐隐约约能看见八块腹肌。
苏筑绿撇了撇嘴,面红耳赤的继续滑着手机。而她却径直的向自己走了过来,然后狠狠的掐住了她的下巴。
“你这疯子,疼。”苏筑绿气的半死,她又哪里得罪他了。
池弈城一下子俯身啃咬着她细嫩的脖颈,然后牢牢的扼制住她的双手,让她无法反抗。。
“怎么?这么想女人吗?你这样有钱有地位的,什么女人找不到,想解决生理需求,你去找她们啊。”苏筑绿气的大喊大叫。
池弈城轻轻一咬,雪白的脖颈上留下了几颗草莓印。
“我可是害死你未婚妻的凶手啊。”苏筑绿的双腿不断的乱蹬,“你不是恨我吗?”
池弈城猛地放开了她,然后又用手将她睡衣的带子往下扯了扯。
“一会下楼一趟。”池弈城冷冷的看着她,“秦妈的祸可是你惹来的,你要学会怎么演戏。”
苏筑绿脸色惨白的瞪着她,心有余悸的摸着自己疼痛的脖颈,恶狠狠的说,“变态。”
她下了楼,便看见秦妈正收拾着客厅,眼神却飘忽,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
秦妈见她下来,赶紧放下手里的吸尘器,“这么晚了,是要找什么东西吗?”
“我饿了,想吃些零食。”苏筑绿捏了捏自己的小肚子,咬了咬牙。
“我就说得多吃些。”秦妈一副了然的样子,用暧昧的声音说,“你们新婚燕尔,晚上闹的动静大,不吃饱了怎么有力气。”
这样直白的话,让苏筑绿的脸刷的一下红透了,她支支吾吾的说了几句,便抱着几包薯片逃命似的上了楼。
池弈城见她回来了,眼皮也没有掀,他坐在床头上翻看着公司的文件,似乎满心的烦心事,连眉毛都紧紧皱在了一起。
他刚看完几页,身边就传来了咯吱咯吱的声音和轻微的笑声,扰的他心烦意乱。
池弈城一抬头吗,却看见苏筑绿正趴在床上,一边看平板一边吃着薯片。
一部几年前的老电影,全程没有几处笑点,可这女人的唇角一直咧着,要不是嘴里还咬着薯片,只怕会哈哈的大笑出来。
“谁让你在床上吃东西的?”她显然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带着耳机的苏筑绿显然没有听到他不悦的声音,她正看得起劲,飞来的抱枕一下子砸在了她的脑袋上。
“你干什么?”她揪掉耳机,一副要跟他拼命的样子。
池弈城合上手里的文件,“我给你五分钟的时间,你马上把粘上薯片的床单被罩换了。”
她随手将白色床单上的残渣用手往地上扫了扫,“没事,干净了。”
“在家你也是这么邋遢的吗,我就从来没见过比你还脏的女人。”
他的话深深的刺痛了苏筑绿的,“有必要这么斤斤计较吗,再说脏的是我这边的床单,你那么在意干什么。”
池弈城站起身一扯,苏筑绿和被子床单一起被扔在了地摊上,几包打开的薯片全都撒在了她的身上。
“好,我换。”苏筑绿咬牙切齿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人在屋檐下,看来她只能低头了。
苏筑绿显然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她还从没有尝试过自己一个人套被罩。结果努力了半个小时,被罩里面的被子七扭八牛的像是一根麻花。
池弈城直接眼不见心不烦,去书房收拾文件去了。
苏筑绿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将已经睡下的秦妈给叫了起来,替她收拾残局。
秦妈看着地毯上躺着的床单被罩,以及满地的薯片,不由得目瞪口呆,“你们小两口也太激烈了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