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沫一脸忧愁的站在段尘的身侧,没有说话,不知道的人,估计还以为,优沫也在担心陈寻漫呢。
她就知道,陈寻漫一定会摔了的。
只可惜,伤情似乎并没有达到,她预想的效果。
陈寻漫,你怎么就不争气点,摔成个植物人呢?这样残疾后的你,段尘还可能会再看你一眼吗?
医院。
病房内,医生对着宋诗文,概括着陈寻漫的病情,陈寻漫现在,也已经渐渐有了意识,顶着个额头撞出来的大包,正躺在病床上,一道听着医生的话,樊舟也是安静的站在一旁。
医生:“病人情况,还算不错,轻微的脑震荡,外加脚扭伤,只需要在家静养一个星期就好。”
宋诗文心中的一块石头,总算是落下不少,不过也依旧悬挂在那里。
幸好,幸好。
幸好只是轻微的脑震荡。
这要是中度,或者是重度的话,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谢谢医生。”宋诗文感激的说:“那么,我恋人她需要住院吗?”
医生摆摆手,摇头说道:“不需要住院,呆家静养就好,不过需要注意到的事项就是,接下来的这个星期,千万不能有剧烈的运动,那方面的运动也不行。”
樊舟发誓,这种时候,肯定是要严肃的。
可当他听到医生最后边的话时,差点没控制住笑出声来。
这医生,还真是够直接的啊。
宋诗文并未注意到,樊舟眼底那情不自禁的愉悦,很认真的在那里,听着医生的叮嘱。
医生走后,宋诗文看着樊舟说:“你打个电话,让陆稼深过来接你回去吧,很晚了。”
樊舟点点头,是该回去了,马上就要11点了。
掏出手机,樊舟熟练的在屏幕上,快速按下一串,已经记在心间的数字,拨出去之前,樊舟说:“老大,你跟漫漫,一会也跟着我们一块走吧?”
宋诗文摇摇头,笑着拒绝:“不用了,我家,跟你们的小区,是两个方向,我一会跟漫漫叫个车回去就行。”
樊舟“啊?”了下:“真的不用吗?”
如果是老大的话,陆稼深是肯定不会差这么点时间的吧?
“不用了。”宋诗文诚恳的说:“要是送完我们的话,你们没一点,肯定到不了家的。”
樊舟:“啊,又没事”
“真不用。”宋诗文向来都是,能用钱解决的事情,就不会去麻烦朋友或者是别人的。
每个人的时间都很宝贵。
尤其还是朋友的。
“好吧。”樊舟拨通陆稼深的号码,走到外面,跟陆稼深通话。
宋诗文来到床沿坐下,伸出手,动作很轻柔的摸了摸陈寻漫的脸。
是真的很轻。
仿佛此时的陈寻漫,就像是个易碎品,稍微一用力,她便会碎在自己的面前。
“还好吗?”他的声音很轻,很柔,眼底有着未曾退去的担忧:“头还晕不晕,脚是不是很痛?”
陈寻漫傻兮兮的笑着:“还好。”
“真的?”
“”当然是假的,怕你担心才骗你的好不好,:“真的。”
宋诗文:“撒谎精。”
啧,被识破了呀,那好吧,那好吧,不演了。
跟聪明人演戏,似乎有点蠢。
宋诗文又问了一次:“快点说实话。”
那陈寻漫可就说了:“晕,是还有点晕,不过已经没来的时候那么严重了,就脚扭到了疼。”
宋诗文认真的说:“接下来一个星期,好好在家给我养着知道吗?”
陈寻漫半张脸,缩在被子里面,点了点头:“恩。”
樊舟打完电话,从外头进来,听到陈寻漫说,脚疼的时候,急忙拉过椅子,在床尾坐下:“扭伤什么的,我有快速好起来的办法哦!”
宋诗文移开放在陈寻漫身上的目光,快速朝着樊舟看去:“什么办法?”
陈寻漫也一脸好奇。
樊舟说:“就是去药店,买点蛇皮回来,然后用剪刀将蛇皮剪碎,跟鸡蛋一块煎起来吃,效果特别特别的好哦。”
陈寻漫:
蛇皮?
说句应该不是特别丢人的事情。
她很怕蛇。
特别特别的怕。
这忽然要她吃蛇皮煎起来的鸡蛋,怎么感觉这么让人毛骨悚然呢。
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是吗?”宋诗文摸摸下巴:“你从哪里知道的?”
“我爷爷啊。”樊舟一脸骄傲:“实不相瞒,我爷爷前面那几辈的老祖宗,全部都是从事医学这一块的,知道很多很多,民间极少人知道的医学配方,而我刚才说的这个,就是其中之一。”
宋诗文理解的很快:“这么说来,你家的医学事业,是在你爸这边失传的?”
樊舟点头:“对啊,听我爸说,我爷爷当初强行要他学医,继承家里的小诊所,当一名医生,我爸死活都不同意,觉得小诊所根本挣不了钱,死活也要跟几个兄弟,到外头去闯天下,做生意。”
宋诗文:“而你爸,最终也成功了。”
“恩,对啊。”樊舟说。
人还是要去做自己觉得是对的事情,尤其是在年轻的时候。
年轻便意味着,只要你真的努力了,而不是再演戏,那么你一定会成为,你任何想要成为的人。
宋诗文笑着:“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去继承你爸的事业?你爸总不可能说,把打下来的江山,拱手相让给别人吧?”
樊舟的确是要回去继承家族事业的,只是不是现在,现在他还没玩够呢,都不想玩了再回去继承,那样心态也稳点,不会那么的散漫,他现在的性格,还挺散漫的。
“30以后吧。”樊舟想了想:“我爸也是希望,我再多玩几年的,毕竟,真正接触家里那些事情后,我肯定也要很忙很忙了。”
宋诗文点头:“挺好的。”
是真的挺好。
现在太少有父母说,不强行去干涉孩子未来的。
几乎通通都想要,孩子朝着自己安排好的人生去走。
大概过去了半个小时左右,陆稼深把车停到了急诊大楼楼底,掏出手机,他给樊舟拨去了电话。
樊舟听说,陆稼深已经到楼底了,连忙起身跟陈寻漫和宋诗文道别,叮嘱他们回家路上小心,和鸡蛋一定要吃,他交代的蛇皮炒鸡蛋,这样比较容易好。
陆稼深在电话这头,去全程都听到的。
坦白说吧,当他得知陈寻漫出事的时候,他第一反应是,陈寻漫怎么这么笨,走个路都能摔个脑震荡,这要是跑着摔倒的话,估计要火葬场见了?
真是会惹麻烦。
樊舟上车后,陆稼深惊讶了下:“为什么就你一个人?诗文跟陈寻漫呢?”
“他说不想被你麻烦,一会他们自己回去。”樊舟系着安全带。
陆稼深没搭理樊舟,拿起电话,拨通宋诗文的号码。
电话拨通后,没等宋诗文开口,陆稼深率先开口了:“给你十分钟的时间,马上带陈寻漫下来,要不然明天你们两个都不用来上班了,直接开除。”
宋诗文:
官大一级压死人。
樊舟:
他男人真帅!
宋诗文苦笑的放下手机,看着陈寻漫说:“陆稼深让我们两个赶紧下去,他送我们回去,要不然的话,明天直接把我们给开除了。”
陈寻漫:
陆总,这么帅的吗!
宋诗文柔和的说:“本来,我还想让你多休息一会后再走的,那么我们现在就下去吧?”
陆稼深那家伙,你要是不听从他的安排,他是真的不管你是谁,什么事情都能够做的出来的。
所以,他还是带着漫漫下去吧。
有这么个,大晚上都不计较时间的,千里迢迢都要送他们回去的好兄弟,怕是接下来的整个人生,都遇不到几个了。
“好呀。”陈寻漫没意见,大部分的时候,陈寻漫还是超级喜欢听宋诗文的话的。
因为,这个男人不可能会害她啊。
为她所做的每个决定,肯定都是为了她好的。
陈寻漫伤到了脚,走个路都是疼的,宋诗文自然是背着她下楼的。
电梯里,陈寻漫打趣的问宋诗文:“宋诗文,你说为什么电梯的左边跟右边,都有电梯按钮啊?这不是浪费资源吗?”
宋诗文抬头对陈寻漫笑了下:“小文盲,怎么可能会浪费资源呢?你注意看下,你身子右边的电梯按钮,每个按键旁边,都有供盲人识别的盲文,这排电梯按钮,是专门为盲人所设立的。不过,基本上也就医院,跟中等以上的小区电梯会有,其他地方都不会设立。”
陈寻漫记得宋诗文的小区,就是中等小区,可是为什么他们的小区没有啊?
“那为什么我们的小区没有?”陈寻漫疑惑。
“有啊。”宋诗文说:“只是我们小区的电梯按钮,被设立到了同一排而已,你回去的时候,稍微注意下,可以看到盲文的。”
陈寻漫惊愣:“是吗?我以前居然没有注意到?!”
她眼睛是瞎了不成。
宋诗文:“你的注意力,只有吃,当然不可能注意到这种细节了。”
陈寻漫摇头:“你不要胡说八道,我是这么小肚鸡肠的人吗?我除了注意吃以外,还会注意你啊。”
噗。
宋诗文笑出声。
陈寻漫摇摇宋诗文:“我这可是真心话,没有撩你的。”
“恩。”宋诗文当然知道,陈寻漫说的是真心话。
撩跟真心话,宋诗文当然是分的清的。
毕竟,宋诗文才是真正的撩人高手。
竟然是高手,又怎么可能分辨不出,陈寻漫哪句话是撩,哪句话是真心话。
宋诗文抱着陈寻漫,走出急诊大楼。
一眼便看到,已经开着后排大门,等着他们下来的樊舟了。
这一细节,可以说是很能体现樊舟的道德修养了。
樊舟虽然没有一张出色的脸蛋,可身上的气质,修养,衣品什么的,却让他颜值上丢失的分值去,全部都拉了回来。
“快上车吧。”樊舟对着两人笑笑。
宋诗文也对樊舟勾了勾唇:“谢谢。”
樊董还真是把樊舟教育的很好呢。
上车后,陈寻漫刚到右边的位置坐好,忽然发现,陆稼深正坐在驾驶座上,侧头的看着她。
和往常一样,面无表情的神情里,隐约中似乎有着一丝不悦。
陈寻漫:
是她太敏感了,还是思想太过极端?
为什么她瞬间感觉到,陆稼深今晚见到她,似乎有那么点不高兴。
陆稼深不喜欢陈寻漫,理解也是可以理解的。
毕竟,宋诗文跟舒井恒,都是他最好的两个兄弟。
他不喜欢他们之间的感情,因为陈寻漫的介入,而又了什么裂缝或者是隔阂。
奈何,陆稼深又不能干预到其中。
只能是在心中对陈寻漫暗自不爽了。
不过,陆稼深很快便收回了视线,也怕被宋诗文看到,让宋诗文尴尬。
前方的十字路口,亮起了红灯,陆稼深缓缓踩下刹车,挺稳之后。
回头看着宋诗文:“笛优让我告诉你,接下来两天,我们要跟他一起前往上海出差,有笔很大的生意要谈。”
宋诗文一愣,看了眼陈寻漫后,又朝着陆稼深看去:“两天?可是漫漫才刚受伤,我怎么可能去的了?”
能不去吗?
反正没他在,只要有陆稼深出名,应该就没有谈不下来的合作吧?
别看陆稼深成天板着一张脸,正要当公开谈合作,谈生意的时候,那张嘴不会比宋诗文差。
平常不喜欢跟人说话,只不过是他懒得说而已。
陈寻漫立马开口,坚决不允许,因为自己耽误了宋诗文的工作:“没关系,我又不是小孩子。”
陆稼深:“她又不是小孩子。”
陈寻漫跟陆稼深,几乎都是同时开口说话的,前后也就相差几秒时间。
陆稼深:
陈寻漫:
陆稼深见多了世面,突然跟陈寻漫想法一致,不惊讶到一下,也是不可能的。
不过,很快,陆稼深又收起了这份惊讶,当做什么没有发生。
陈寻漫自然也是被惊讶到了,不过除了惊讶,莫名的还有点尴尬。
虽然
她也不知道她再尴尬什么
就是有点尴尬
樊舟坐在前排,偷偷瞪了眼陆稼深,意思就是,你怎么好这么说陈寻漫的。
陆稼深被樊舟这么一瞪,顿时心里不舒服了,更不喜欢陈寻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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