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中方这一套辞准备了许久而且是夜微澜和楚嫣儿两个人商议后将夜微言可能问出的问题全部给与解答。
话语虽短却每一句都能戳透夜微言的心窝子。
夜微言好大喜功在除掉澶州王之后他一直想做出一番真正的成就来巩固帝位这是他一直想做却未做成的。
那何事能够让所有人闭上他至今无后裔的嘴?只有将曾经丢失的领土收回永久载入大魏史册无人能敌。
所以即便姜中方在今日奏请让夜微言十分不喜可姜中方的话等同与把夜微言的心声表达出来夜微言是不会置之不理的。
可现在打七离国时机成熟吗?不成熟。
但夜微澜就要他在不成熟的时候做出这个决定如此一来他才有可能把军权交给姜中方手上即便姜中方失败那也是夜微言的历史上留下了浓墨一笔永远都无法洗涤干净。
这便是夜微澜的算盘。
而姜中方此时也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因为如今姜家已经分崩离析与梁家彻底的撕破了脸如果此时他得不到这个掌控军权的时机他无论在何地都没有翻身的机会。
所以纵使姜中方知道自己是被夜微澜利用了他也必须坚持到底。
更何况他并未觉得自己是被夜微澜利用反而觉得自己利用了夜微澜。
夜微澜帮助他将军权夺得到手如果他在七离边境立了大功自当有一批人来投奔与他待到那时他与夜微澜划清界限忠心皇上皇上还能不重用自己?
梁霄错就错在功高盖主更何况他的女人还是朝霞公主的私生女那乃是先帝都留下过遗诏的人皇上始终心有顾忌所以自己才是皇上心目中的最佳人选。
有的时候人就怕太过自满将臆想当成现实。
而姜中方就是这样的人。
“皇上臣知道此时提起一定让皇上十分扫兴可臣忠心为大魏绝无私心更没有逼迫之意姜家历代军将皆是效忠大魏没有一个反叛逆子”
“臣知罪臣更敢在此向皇上发誓臣请皇上赐臣为国赴死之机会臣愿战死在七离边境为大魏收复失去的领土”
姜中方罢此话一个头磕在地上再也不肯起身
群臣听到这话不由得心中澎湃、五味繁杂但无论心中如何作响都皆是看向了皇上。
战、还是不战这都是要皇上做出最后的决定。
可战争最怕的就是没有充足的军饷军资这笔银子又能从何处来呢?
耳听姜中方一番慷慨直言右相大人未等皇上表态率先站出来“胡闹简直就是胡闹你以为打仗是那么容易的吗?这不过是你一厢情愿所有的事情都未得圆满怎能轻易动就动?”
右相指着姜中方便斥责开来随后拱手向夜微言道:“皇上老臣以为此事有欠考量不妥”
右相率先做了表态也是为皇上找一个脱离此话题的机会。
但尽管夜微言知道此时不是一个很好的时机但他却并不想就此放弃这个话题未让姜中方开口他也没有接下右相大人的话可就在此时另外一名大臣站了出来直接与右相对峙起来:
“右相大人此时欠妥不知有哪些地方欠妥?好歹要得明白才是”
“对啊军费每年开销很大连年征兵不断如若不打仗征这么多兵干什么?”
“这就要问户部侍郎大人了。”姜中方立即把话接过“军中兵将连年苦练战术战技都为有朝一日能为大魏收复失地拼死沙场这乃是从军之人的最大心愿啊”
姜中方这一席话也有几丝真情在因为他的目的是夺军功而最大的军功正在此他怎能不激情澎湃?怎能不气势汹涌?
今日前来此地的几位军将也被姜中方得动了情即便没有站出来支持但看那狂热期盼的眼神夜微澜已经彻底的掌控了他们的心思了。
夜微言的嘴唇轻翕虽心底的那一份期待也受到了感染可他却知道这件事情的确不够理智。对于右相他还是信任的起码他的眼界和对局势整体的掌控除却梁霄之外旁人难以起及。
“右相大人您怎么不啊?您倒是个明白啊”此人名叫杨万勇乃是工部员外郎。
他的父亲也曾是工部主事只是那时的右相还没有如今这般大的权势在户部任职。
工部修缮最耗费的便是银两而户部不肯拨款自当是水火不能相容。
杨万勇的父亲就是被右相当年给活活气死的所以他对右相可谓恨之入骨只要有能与右相大人针锋相对的时机那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右相冷哼一声瞪了杨万勇一眼“今日乃是正月十五的宫宴不是早朝奏报之时征战一事需要千谋万算哪里能凭一事的义气定就定?还有没有章法了”
“本官不知道什么是章法只觉得右相大人竭力阻止此事很是奇怪只要您给出的理由足够充分那本官自当满心佩服敬右相大人您德高望重思谋远虑是我等学习的楷模。”
杨万勇完此句当即冷哼一声“可如果您只咬死了不妥二字就想把事情推托过去这事儿本官也觉得不妥难不成右相大人有什么私心不成?”
杨万勇故意刺了右相一句等同于把这个话题逼到了死角。
右相不肯掰扯此事那就只能把这口气咽下去或许还会被皇上怀疑他是不是真的有什么私心才在这个时候站出来阻止。
可如若右相为了澄清自己肯就事论事的话那他可谓跳入了夜微澜的圈套。
因为夜微澜就等着群臣议论此事他已经准备好了所有棋只需一颗一颗摆上而已。
而杨万勇这枚棋虽只是个卒但他的作用却极其不。
起码右相大人此时的脸色已变
难不成这件事情当中右相大人真的有什么私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