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刚刚侯夫人突然提到她的酒再想徐子墨和王福都被县衙派人带走徐若瑾自然而然的把这两件事联系到一起。
再仔细思忖父亲虽调任京都袁县令仍在中林县是青天老爷就算真的是子墨和王福出了事他也不会大张旗鼓的不给梁家这个脸面。
特别是梁霄的手中还有袁家的把柄至于是什么徐若瑾不知道。
但即便没有拿捏得住袁县令的东西他也要考虑下梁霄归来后的怒火。
怎会这么轻易的就把王福带走?
而且还是在今时今日梁家宴请众位夫人品茶聊天之时侯夫人特意点到她的酒铺之时
并非是徐若瑾开始向阴谋论者发展而是屡次遇上的事都没有破天荒的巧合。
只是这种时候她离不开梁府若是事情闹大传来这里夫人们尴尬而走自己恐怕要被婆婆骂死吧?
不管怎么样这件事的原因还是要探个明白才是。
“齐二可知道是因为什么事引起的?”
徐若瑾问着可可摇摇头“他也不知道原本他是在门口帮着干杂活呢然后是徐家有人过来传话他才跑来找奴婢让奴婢把事儿告诉您。”
徐若瑾皱紧了眉“你去找一趟黄宇良让他去探问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然后马上来告诉我在我做吩咐之前让他先拦住大哥不许轻举妄动一切都等我定了再。”陈才忙着父亲的事不能再找他。
“啊?”可有些胆怯“拦不住娘家大爷可怎么办?”
“必须拦住他若不肯你就让他来找我”徐若瑾也没了装出来的淡定有耐心那股不容置疑的喝令让可立即闭嘴。
知道事情急可便立即跑去角门准备去找黄宇良打探消息。
徐若瑾站在这里静静的沉着春草刚随着白芷去为各府的丫鬟们引路回来见四奶奶在这里静静的站着便知道事情不对:
“四奶奶怎么了?”
“把杨桃喊来替换你你去福雅苑听方妈妈使唤。”徐若瑾出明面上的幌子随即压低声音:“然后帮我盯着侯夫人那里看是否有人过来递什么话要快。”
春草知道事情紧急点头应下便去做事。
徐若瑾只感叹自己有防备之心也不是心胸狭隘谁让侯夫人三番四次的找自己的麻烦?
她已经嫁了梁霄了为何总拿嫣儿来与自己比?
难道高高在上的贵人就是瞧不惯别人过的更舒坦?
若是过的惬意盎然还要在意自己这等虾米般的人物那纯粹就是吃饱撑的
心里骂着徐若瑾也知道府内的事不能耽搁。
单纯的等待反而让人空虚焦躁她等来了杨桃便去大厨房吩咐立即动手备晚上的桌席。
这会儿她倒是庆幸婆婆有意请各位夫人留在梁府用饭起码“灵阁”的这一股八卦之风传到各府耳朵里会延缓些时辰。
见到春草特意来找自己派活计方妈妈便明白似乎又出了什么茬子。
只是徐若瑾没有多她也没多问只让春草在后面听候吩咐即可暂时也没什么需她做的。
春草向来是闷声不语的性子模样虽非俊俏也不丑陋只是普普通通的一个丫鬟倒是没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侯夫人也没注意到她却独有一双眼睛见到春草的到来之后便一直没离开过。
这个人便是烟玉。
春草乃是梁四奶奶的贴身丫鬟此时到了方妈妈身后难不成有了什么事?
只是这会儿也没法子过去问烟玉便默默的看着她。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却不知谁才是真正隐藏在角落中的那一双眼睛。
未过半晌可从外赶了回来。
同她一起到梁府的人还有黄妈妈的儿子黄宇良。
他没想到四奶奶会让可去找他而他此时正在徐子麟的身边。
可把徐若瑾的话传到徐子麟心底对妹妹的怨怼越来越重。
三弟都被人给带了县衙去而她却还不让轻举妄动?良心都被狗吃了当初在徐家也就是三弟与她关系最好而如今呵呵真是世态炎凉
徐子麟心绪不忿可又不愿去找徐若瑾。
黄宇良成了替代的跟随可立即到了梁府亲自把事情的因果给徐若瑾。
“其实这事儿奴才也觉得奇怪是早间三爷从县学回家正路过灵阁便跟随另外一位少爷进去尝了新推出的酒而这会儿功夫却过去几个外乡客买酒归买酒但却总是问起您的事而且还提到了之前您挂上去的‘王中科与狗不得入内’的牌匾三少爷听了便火了与人争吵几句便动了手。”
黄宇良着脸上露出几分尴尬和畏惧“奴才那会儿正随着大少爷去伢行找进京都运货的马车正看到三少爷在挨打也没问个明白这便也上去了”
“可谁知三少爷把人打了却还有人去报了官衙役们自当是认识大少爷和三少爷的可那几个外乡客不识得而后得知是京都来的似也颇有身份这才把三少爷给请了去留下大少爷盘旋此事。”
“姑奶奶奴才临来之前大少爷也了这事儿还得您出面才行了。”
黄宇良倒是把话得清楚徐若瑾则越听心越寒。
此时在中林县做客的京都之人除却侯夫人这一行还能有何人?
跑到“灵阁”去打探事而且还提到了曾恶心过三姐姐的王家
这种伎俩实在恶心透顶
此时在“福雅苑”中谈天的夫人们自当不知此事。
一个面色陌生的婆子匆匆进来在侯夫人的耳边轻声回了几句话。
侯夫人的脸色当即阴沉如墨瞬间的变了脸。
梁夫人意识到她的不对劲儿“怎么了?”
“没事下人们的事。”侯夫人随意摆手把婆子打发下去简单的吩咐着:“不是什么急事让他们等着。”
婆子应下退去自当能领会侯夫人之意。
烟玉蹙眉之余下意识望向方妈妈那里却见她的身后已空荡无人春草不见了
去哪儿了?
烟玉有心去找却豁然感觉到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望去却是方妈妈。
方妈妈朝她点了点头那浮于脸上的笑容却让烟玉心底一寒收回欲迈出的脚步规规矩矩的站在侯夫人身后。
她不敢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