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躲闪着牧,口中谩骂有词:“无耻之徒,贱人。”越骂牧,这厮笑得越灿烂越贱。
看着牧步步靠近,脸上堆满猎人的兴奋和邪恶,我从床上跃到沙发上,躲开他抓过来的手。
沙发凳挨着窗户,我一脚踏着沙发边沿,一脚踏着窗户边沿,指着他:“姜一牧,你给我住手,否则我跳下去。”
牧双手叉腰,笑弯了唇:“baby,这里窗户是开不了的,根本跳不下去的。”
我站在沙发上摇摇晃晃,牧突然收了笑容,脸色变得阴沉,厉声道:“你给我下来。”说完,他掩上睡袍,后退了几步。
我心些许松了口气,把搭在窗户的脚,慢慢放了下来。沙发一阵摇晃,牧赶紧伸手来扶,我躲闪一侧,牧目光严厉:“赶紧下来,别从沙发上掉下来,再不下来,小心被我抓住,冲你两天两夜。”
我尖叫:“滚!”
牧一愣,继而哈哈大笑:“eonbaby你比我还猴急呀小妖精。”说着又上前来抓我,我一闪,牧被沙发脚撞了一下,趁他吃痛的当下。我闪身跑进洗手间,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门反锁住,折腾得自己气喘吁吁,大汗淋漓。
“宝贝”门之外传来牧极为轻柔的声线,“你看看洗手间的镜子?”
我转过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宝贝,你的脸现在是不是红扑扑的,嘴角翘得老高,笑得灿烂如花。”
我摸摸自己的脸,镜中的自己是娇羞的,也是灿烂的,很久没有的脸上红潮,显得自己完全不是平时规规矩矩的自己,已经完全脱离了日常轨道。我佯装哑声凶凶的说:“不是,我面露凶光,咬牙切齿,恨不得把你搓骨成泥。”
门外的牧呵呵笑:“你十年不联系我,我才恨不得把你搓骨成泥呢,糊在我家墙上,天天在墙上写,臭猫咪。”
我再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那我也在墙上写臭巴巴。”门外的牧也笑得无比愉悦。
他隔着门轻声问:“你还记得你生病的时候,不肯喝药吗?”
“嗯,那个中药和保济丸,是我最难以接受的味道。”
“是呀,我使出浑身解数,又哄又骗,结果你还是死活不喝。”
“最后你自己吃了大半瓶保济丸,喝了半碗多中药,,你捏住我的鼻子,我才喝了一点。”
“可你不到两秒中,就全吐了,吐了我一身,还弄了一床。”
“那次你洗被子洗衣服洗到半夜”
“我说,以后我要把你当女儿疼。”
“那天,你还打了我。”
“那叫打吗?只不过象征性的打了你两下小屁股,跟摸差不多。”
我摸着发烫的脸,傻傻的笑着。
“宝贝,”他轻柔的语气盈满了无限的宠溺“我很怀念那些和你在一起的美好时光。”
“我们有太多太多美好得令人心酸的往事,所以我们还是选择遗忘比较好。”
“宝贝,刚才的你,对往事也记得一清二楚,你也忘不了,不是吗?”
我顿了顿。
“牧,你今天这样轻薄我,我会下地狱的,我对不起丹也对不起威。”
“尘儿,你不会的,要下地狱,那也是我下。宝贝,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敢亲你的嘴唇吗?我担心我一亲你嘴唇,我就会失去最后一丝理智,不管不顾了,你的嘴唇是世界上最具诱惑的地方。”
“不许你瞎说,你今晚这样做,太过分了。”
门外传来他压低的愉悦笑声:“宝贝,你敢说你的身体没有任何反应吗?你的嘴巴会骗我,可你的身体不会骗我。”
“牧,你有丹了,不可以这样放纵自己,为所欲为。”
“尘儿,按照严格逻辑,你还是我女朋友。”
“你又犯浑了。”
“十年前离开的时候,我说过我会等你的。你当时也没有说过,和我分手之类的话,所以我心里一直认为你还是我女朋友,你只不过是出了趟门,去的时间有点久而已。”
“牧,你现在有丹了,我也有威,你要慢慢忘记我,忘记过去,不能像今天这样犯浑。”
“没有你,我想犯浑都没这条件。尘儿,只要你还爱我,这些都不是障碍,我会去解决,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我说过只要你没埋入土中,一切都是有希望的,我深信不疑。”
“牧”
“宝贝,你出来吧,你还光着脚呢,不要着凉了。”门外的牧语气依旧宠溺无比,话柔成水。
“出来可以,但你不许,胡作非为。”
“我答应你。”
我迟疑片刻,转开了门。门外的牧,一把抱起了我,再度把我压倒在了床上。
我蹬腿抓绕:“牧,你答应过我的。”
牧双眸里荡着明亮的星光,唇线半弯,继而笑笑低首,看着我们叠加在一起的身体。莞尔一笑,埋首胸前锁骨,咬噬胸前花蕾。
只轻轻一下,却觉得浑身的血液仿佛都涌上了头顶,心里有一股难以抑制的冲动似乎在蛊惑我的理智。
“牧,不可以,真的不可以。”
牧掩上我的睡袍,眼神极深:“宝贝,你放心吧,你不愿意,我不会强迫你。我只是想知道,你还是不是我原来的尘儿?”
“然后呢,答案呢?”我问。他极轻柔的将手指插入我的发间:“答案,你自己知道。”
牧站起身,边往洗手间走边说:“我去冲凉,你穿好衣服,到酒店大堂的店里,给我买换洗衣服,内裤,西裤,衬衣,袜子,一整套都要。”
一会就听到里面哗哗的水声。
我无力的躺在床上,脑海一片混乱,内心充满了恐惧。我担心我自己在牧的步步紧逼下,可能已经走上内心最可怕的那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