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天晚上魏夏璀却与他金屋藏娇的公司美艳女秘书幽会,就在两人在席梦思上开心相聚的时候,却有人频频按响那精装海景套房的音乐门铃,弄得魏夏璀和美艳女秘书不胜其烦,心想这个瀚海县首屈一指的高端洋房小区,向来提供二十四小时全天候全方位无死角安保服务,一向号称连任何一只外来苍蝇蚊子都不让飞进来,正因为这高端洋房小区安保服务一流,所以魏夏璀平时惯例都是让贴身司机兼保镖朱晓木把他送到这小区,便把朱晓木打发离开,以免让朱晓木这个外人在这小区妨碍他魏夏璀的风花雪月事。
既然这个高端洋房小区一惯号称不让外来苍蝇蚊子飞进一只来,按理不可能深夜有外人进来小区骚扰,那会又是谁频频按响套房的音乐门铃?
魏夏璀一想之下,顿时大惊失色,他稍稍安顿好美艳女秘书,慌忙操起摆在大厅一角的一个落地灯,快步闪到套房大门边,透过门上的“猫眼”朝外张望。
一望之下,魏夏璀大吃一惊,他清楚记得回家之时,套房门外路灯灯火通明,而此时此刻套房门外的灯却已熄灭,屋外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一向勤快的物业公司保安每天在做好各个楼道巡逻之余,都会坚持检查各个楼道的每一盏灯,遇到任何一盏灯不亮她会及时通知小区物业更换,以确保每一个夜晚各个楼道保持灯火通明。
然而,就在此时,套房门外却伸手不见五指,魏夏璀一再靠在门边,透过门上的“猫眼”朝外张望良久,依然一无所获。
魏夏璀闪回一楼大厅,第一时间拿起手机想打给他的贴身司机妆保镖朱晓木,使唤他飞车过来,一来开车,二来确保他的安全。
然而,魏夏璀一看手机显示时间,已是凌晨一点半,他想想这个时间朱晓木肯定已是睡得死猪一样,再都等他从所住的瀚海县城北边过来,赶到套房所在的县城南边,从北向南几乎横穿整个瀚海县区,至少也得半个多小时,等朱晓木赶来,黄花菜都凉了,魏夏璀想想只好作罢。
魏夏璀于是眉头一皱,计上心来,他让美艳女秘书翻出储存在手机通信录里的小区门岗保安电话,谎称她刚回家,发现搁在套房门口的一辆昂贵的健身山地车丢失了,通知门岗保安赶紧过来察看。
打完电话,魏夏璀赶忙吩咐美艳女秘书等到小区保安一到套房门口,就在门岗保安的贴身护卫下,赶紧与他自己一起赶到车库,开着豪华名车马上离开那里。
洋房小区门岗保安屁颠屁颠地赶到美艳女秘书门口,魏夏璀嘿嘿一笑说不好意思,刚刚发现那辆健身山地车是放进了杂物房,当时并没在意。
魏夏璀和美艳女秘书在门岗保安的此时此刻的保驾护航下,关好别墅大门,飞也似地赶往车库。
魏夏璀迅速开启那辆豪华名车,一踩引擎,“呼——”地一声,豪华名车那耀眼的灯光划破夜空,绝尘而去。
魏夏璀特意为美艳女秘书在烟雨山风景区度假酒店长期订下一间豪华套房金屋藏娇。
魏夏璀驾驶豪华名车一路呼啸而去,不久之后,夜幕下那朦朦胧胧烟雨山已然隐约在望,再驱车翻越一个低矮丘陵便可抵达。
魏夏璀正庆幸这辆多时未开的保时捷性能果然卓越,不然真不知如何在这个月黑风高的深夜,迅速逃离那幢突然变得恐怖诡异的无敌海景洋房。
“嘎——”地一声突然响起,保时捷突然毫无征兆地抛锚在这个前不着村后不巴店的荒郊野外。
魏夏璀死死地紧握方向盘,毫不容易才控制好豪华名车不致因忽然抛锚而翻车。
魏夏璀操起手电,下车察看车况。
下得车来,魏夏璀忽然发现前面那个荒野山丘有星星点点的幽幽绿光在若明若暗地闪闪烁烁,想起在这个夜深人静的荒郊野外,尤其是今夜遭遇一连串吊诡怪事,魏夏璀顿时惊惶失措起来……
魏夏璀连车也顾不上看,立马飞身上车,迅捷关紧车门车窗,颓然枯坐驾驶座上。
美艳女秘书慌慌张张地问道:“璀哥,这车怎么突然死火啦?看出什么问题了吗?”
魏夏璀此刻心中比美艳女秘书更为慌恐,但他故作轻松地回应道:“这车可能长久没开,电路或者油路不畅吧;没事,咱这就打电话叫朱晓木开咱的另一辆名车劳斯莱斯飞车过来接咱们。”
不巧得很,朱晓木的手机却在关键时刻掉链子,总是“嘟嘟嘟”占线忙音。
换了美艳女秘书的手机拨打,仍然一无所获,压根就打不进。
“璀哥,你说姓朱的那小子会不会是故意设置手机忙音?不如发个短信给他,让他赶紧开车过来接咱们,试试他这家伙对你是否忠心。”
手机短信发出至少半小时,却如石沉大海,既不见朱晓木的短信回复,也没听到朱晓木的手机拨打进来。
魏夏璀狠狠地捶了一下豪华名车的方向盘:“嘟——”一声刺耳的喇叭划破这荒郊野外的茫茫夜空,既是以此发泄他对朱晓木那混蛋的大为不满;更是借此给他自己那忐忑不安的内心壮胆。
魏夏璀忍不住又往前面那个山丘陵望去,他发现那幽幽绿光不禁没有熄灭,反而更像他小时候在村外荒山野岭见过的“鬼火”那般恐怖惊悚。
魏夏璀再次掏出手机,他打算断然不管什么礼仪和顾忌,赶忙打给女助理或者女秘书,甚至不惜打给他集团公司的副总经理,看看他们之中谁离烟雨山最近,就让谁飞车过来把他赶紧接到度假酒店。
恰在此刻,魏夏璀的手机突然关机,不管他如何持续着力紧按手机开机键,依然无济于事,手机屏幕仍然一片暗淡。
魏夏璀此刻颇为懊恼刚刚出门“逃”得匆忙,虽然随身携带一个装满票子的皮包,然而却忘记带上手机备用电池,豪华名车抛锚又用不了车载电话,也给手机充不了电。
魏夏璀连忙拿过美艳女秘书的手机拨打,不知是身心疲惫还是惶恐过度的缘故,他突然大脑一片空白,竟然连女助理、女秘书、副总经理的手机号码一个也记不起。
魏夏璀在脑海中搜索极力那些电话号码,然而不管他如何绞尽脑汁,他仍然一无所获,因为那些电话号码平时都存在他的手机通讯录里,他压根就未用心去记。
魏夏璀只好吩咐美艳女秘书打给她的朋友,看看有谁能否飞车过来把他俩赶紧送离这个恐怖之地。
美艳女秘书赶紧趁机表示他对魏夏璀的一片忠心:“璀哥,你忘啦?咱才从云海市来到瀚海县两三个月时间,你知道咱这人单纯得很,每一个白天都在度假酒店看书休息,每一个夜晚总是陪伴在你一个人身边;除了陪你应酬你的那些朋友之外,咱来到瀚海县从没结识过什么外人,在这个时候哪能叫上什么人开车过来接咱们啊?璀哥你要是不相信,尽管翻看咱的手机通信录,看看有没有储存什么瀚海县朋友的手机号码嘛。”
听罢美艳女秘书表忠心的一席话,魏夏璀充满怜爱地抱了抱美艳女秘书。
魏夏璀此时暗忖:倒是有一个瀚海县身份特殊女人的手机号码,哪怕是他在睡梦中压根都不可能忘记这个神秘女人的手机号码。
然而这个特殊女人的手机号码平时他轻易不拨打,也轻易不与她会面。
魏夏璀犹豫再三,究竟该不该拨打那个神秘女人的手机?在这凌晨时分,她身旁是否安睡着那个在瀚海县身份显赫的中年男人?
就在魏夏璀心想不管三七二十一,赶紧打给那个女人来帮忙救急之时,美艳女秘书的手机突然黑屏,显然是手机电池消耗殆尽而关机。
任凭魏夏璀如何再持续用力按开机键,美艳女秘书的手机依然毫无反应,一片黑屏。
魏夏璀无计可施,只好再次操起手电,硬着头皮下去打算察看检修车辆,尝试能否通过尽力鼓捣把车启动,迅速逃离这个阴森森的恐怖之地。
魏夏璀刚一下车,突然,一辆轿车呼啸而来,魏夏璀仿佛见了救星,忽然改变自己修车的主意,赶紧晃动手电向示意轿车,期盼拦停那辆轿车,把他和美艳女秘书捎到烟雨山度假酒店。
然而结果并不如魏夏璀所愿,那辆轿车置之不理,绝尘而去。
接连拦了几辆车,全都毫不理会,无一例外均扬长而去,让魏夏璀在这个阴森森的恐怖荒野伴着不远处若明若暗的幽幽绿光瑟瑟发抖。
魏夏璀心想:也难怪,在这个月黑风高的深夜,有谁敢在荒山野岭贸然停车,除非吃了豹子胆。
平日趾高气扬的魏夏璀,此刻经历接连碰壁之后,只得放弃继续拦车的念头,从保时捷后备箱中翻出检修工具包,打开车盖鼓捣起来。
并非专职司机的魏夏璀,凭着他对车辆维修的一知半解,费尽心机折腾一番之后毫不奏效。
魏夏璀垂头丧气地上了豪华名车,心中自认倒霉。
美艳女秘书看到魏夏璀上得车来耷拉着头,深知拦车无效,修车无果,心中更加惧怕,不知要在这个荒郊野岭熬到何时。
就在魏夏璀和美艳女秘书茫然枯坐上,内心一片绝望之际,魏夏璀突然看见他那辆劳斯莱斯开启耀眼灯光,划破茫茫夜色疾驶而来,“嘎——”地一声急急停在保时捷旁边。
就在魏夏璀大喜过望之时,他突然发现随着劳斯莱斯一同疾驶而至的,还有一辆破旧面包车。
魏夏璀就着劳斯莱斯的明亮灯光,忽然恐惧万分地发现,随着他的专职司机朱晓木从那辆劳斯莱斯下来的,还有两个戴着棒球帽和大口罩的彪形大汉。
魏夏璀又惊恐万状地发现,还有三个彪形大汉从那辆破旧面包车下车,他们无一例外都戴着棒球帽和大口罩。
魏夏璀第一反应便是糟了!遇到抢劫勒索的绑匪!
魏夏璀立马锁紧车门和车窗,打算不管车外歹徒如何疯狂,他和美艳女秘书唯有先赖在车上,到时再见机寻事,最好能拖延时间到天亮,待到光天化日之下,任凭那几个绑匪再猖狂,也想必不敢在大白天胡作非为;况且大白天路上车辆行人剧增,谅那些个绑匪也不太敢为非作歹。
魏夏璀心想,这个诡异之夜真是坏事连连,莫非真是当晚诸事不宜?怪只怪他自己迷恋于应酬身边这个美艳女秘书,竟然连当晚诸事不宜都忘得一干二净。
魏夏璀心想这个惊恐怖之夜是他人生四十多年来最糟糕透顶,最倒霉至极的诡异之夜。
就在魏夏璀胡思乱想之际,那豪华名车的车窗突然被拍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