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邈两次探查李延,显示李延的所属势力都是袁术,而李旻却没有显示,不知道李旻自己是太守,算一方势力,还是李旻并没有像李延那样效忠于袁术。
这两个人效忠于谁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他们的能力也都只是渣渣级别,刘邈完全看不上。不过如果招惹了他刘邈,那可就有关系了。
刘邈暂时懒得与李延计较,于是再次建议李旻先审问刺客要紧,李旻也没什么好反对的。
于是两名刺客都被带了过来。
现在豫州刺史孔伷还在昏迷,李旻是颍川太守,理所当然地由他来问话。
“大胆刺客,竟敢行刺刺史大人,是何居心,受何人指使?速速如实招来,免受皮肉之苦!”
那二人脸上毫无惧色,不过都有意无意地偷瞄刘邈。
我草,不会又是会演戏的死龙套吧?刘邈皱了皱眉,心中浮起一丝不对劲的感觉。
李延当然瞧见了这一幕,他很及时地配合道:“刺客可以放心交待,若主谋者是此地何人,也无须担心,李太守可保你们无恙。”
李延说完还颇有意味地盯着刘邈挑衅般地一笑,他却没有看到刘邈的眼中闪过一抹寒光!
那名掷剑的刺客踌躇了一会,似乎是在权衡利弊,脸上一番纠结之后,好似终于下定决心,再次瞄了一眼刘邈,这才喏喏地道:“我是受刘公子所命,前来行刺孔刺史的。”
“哪个刘公子?”李旻不动手色地问。
“就是刘邈刘公子!”
“哦,天下可能有同名同姓之人,在场的人之中,也有个刘邈刘公子,你可不要胡乱指认,否则罪加一等!”李旻继续道,“若你所说之主使是在场之人,不放指出来,若不是,就说出其具体身份。”
“是……是在场之人,就在太守身旁。”那刺客似乎颇为胆怯地指向刘邈。
草,又是一个有影帝潜质的死龙套,刘邈真是感觉日了狗了,同样的手段还能翻来覆去地用。
那刺客的话音刚落,在场众人就一片哗然,谁也没想到刘邈竟然是主谋。
刘邈阴沉地看着刺客,没有说话。这可急了花木兰,她拔剑在手,厉声喝道:“大胆刺客,竟敢攀咬我家公子,简直罪该万死!”
“怎么,想杀人灭口吗?”李延叫道,语气甚是理直气壮。
“你!”花木兰一时为之气结。
“木兰,冷静!不要打扰了李太守问案。”刘邈淡淡地道,接着又转向李旻,“李太守,请继续!”
李旻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刘邈,却从刘邈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异常,他只好继续向刺客问话:“你既然说是受刘公子指使,可知刘公子为何要你刺杀孔刺史?”
“我只是奉命行事,具体原因并不知晓。”
“你奉命之时,可有凭据?”
“没有!”
李旻不再问这个刺客,而是转头问刘邈:“阳都侯,你可有话说?”
“没有。”刘邈依然一脸平静,“李太守再审审另一个刺客吧。”
“也好!”李旻隐晦地与李延对视一眼,双双看到了对方的惊疑不定,完全看不懂这刘邈啊!
李旻接着让另一个刺客搭话:“你可以交代了。”
那个刺客忙答道:“我也是受刘公子指使的!”
又是一片哗然。
一番问话之后,这刺客的回答与第一个刺客如出一辙,不过将他与刘邈的关系说得更加细致,说是一路从洛阳跟随刘邈到颍川来的属下。
如果第一个刺客所供让人吃惊的话,那这第二个刺客所供简直是定死了刘邈的罪名。
这时似乎没有必要再问下去了,于是李旻再次看向刘邈,“阳都侯,你现在可有话说?”
“没有。”
李旻压下心底的惊疑,问刘邈:“那能请你说说为何要雇佣刺客刺杀孔刺史吗?”
“你确定要相信刺客的话?”刘邈反问道。
“所以我还要问你,再说我相信刺客没必要无故攀咬他人。”
“那我先唤醒了孔刺史再说吧!”刘邈语气淡然。
“啊?”李旻意外地看向孔伷,却见孔伷依然处于昏迷之中。
刘邈一边用手按压孔伷的人中,一边呼喊道:“孔使君,速速醒来!”
在众人的惊奇目光中,孔伷还真的悠悠转醒。
“这是在哪里?你们——”孔伷意识清醒之后,看着众人问。
“使君,你不记得了?我们路遇刺杀,你受伤了。”刘邈微笑着提醒道。
“对,刺客!”孔伷终于想起来了,他的手下意识地摸向被剑刺伤的腹部,“咦?我的伤?”
“你的伤当然是好了,可废了我家公子的两颗仙丹!”花木兰撇了撇嘴,似乎很是不满,也不知道是对谁。
孔伷半信半疑地看向记忆中的伤口处,只见那里有道明显的剑刃血痂,顿时惊叫道:“还真好了,真是仙丹啊!”
接着孔伷用一种发光般的眼神看着刘邈,就像饿狼看到了小绵羊,色狼看到了花姑娘一样。
刘邈无语地问道:“使君,你这是?”
“你真有仙丹?”孔伷眼巴巴地问。
好吧,他大概是将花木兰所说的仙丹当成无所不能的了,当然最可能是当成长生不死药了。
“只是普通的疗伤丹药而已。”刘邈实话实说。
见到孔伷一副完全不相信的眼神,甚至于其他人也只盯着看的神情,刘邈可算知道了这疗伤立竿见影的副作用了。他只好放弃了继续解释的念头,说道:“我们还是先解决正事要紧。”
“什么正事?”孔伷很配合地问。
“之前来行刺的刺客被抓到了两个,就是那两个,可是这两人却诬赖我为指使他们的主谋。”刘邈简单地将之前的情况介绍了一下。
“这怎么可能,刺客来行刺时,致远一直在保护我,我受伤了,还拿出仙丹救我。致远怎么可能会是主谋呢!”孔伷几乎要跳起来,“这可恶的刺客,真是罪该万死!致远,我是不会相信他们的!”
“我也不相信,可是有人相信啊!”刘邈调侃似的说道。
“谁?”
“使君可问问李家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