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们在一旁的窃窃私语埃德加并没有在意,倒不如说他也的确是每时每刻都在努力地给刀们潜移默化的用精神力洗脑?
不过他顺利的“邪教传教”仪式被最后一把刀打破了,也不是说那把刀抵抗了精神力的入侵这种极小概率事件,而是他还是第一次见如此有...负能量?的刀。
虽说大俱利伽罗时而有些中二叛逆、山姥切时不时陷入仿品抑郁,但在日常交流中随意逗弄两下就都很容易害羞炸毛。
而这把刀,则很有自己的特色了。埃德加一触摸他,他便说:“您也,想让王者的象征来服侍吗……?”语气很是悲伤。“为何总是对我的存在趋之如骛。”
“哦?虽然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埃德加被这扑面而来的负能量震得一顿,细细打量了一番宗三的脸,“不过对于美人趋之若鹜是自然的吧?”
宗三被埃德加的一击直球打了个措手不及,脸上染上一丝绯红,但他仍低垂着眼,问道:“那么,又为何在得到我后会将我束之高阁...呢?”
埃德加没有一下子回答他的问题,他抚上宗三的脸庞,撩起他一侧的刘海,显露出那双异色瞳来。
欣赏了片刻,又伸手触摸了上去,宗三条件反射地闭上了眼,埃德加便透过他的眼皮用精神力扫描着看:“无论内里有着怎样的阴郁在流动,这双眼睛却那么的透彻,可见你的心早已明悟了吧。”
他感受着掌心眼皮的颤动,如同触摸到了刀起伏不已的心,下了结论,“对于美丽而稀有之物,人们当然不舍得有丝毫损坏,束之高阁是其最终的宿命。”
“果然......如此吗?”宗三在埃德加放手后仍是紧闭着眼,双手揪住了衣服的布料,看上去难以平静。
“不过嘛——”埃德加拖长了尾音,引得宗三侧耳听去,但他始终不愿睁开被埃德加称赞的双眼,“究竟要不要打开笼中之鸟的笼子,难道不是该由我来定?美丽的鸟儿可没有权利擅自躲在其中啊。”
“!”
“好不容易有了**却将自己的决定权全权交给了我,那我可就不会放过送上门来的鸟儿了。”埃德加捏住宗三的下巴强迫他抬头,“我命令你睁开眼睛看着我。”
宗三的眼皮轻颤,睫毛也止不住的抖动,心中很是挣扎了一番,最后还是睁开了眼。
“看来你还是同意了我的看法,那你的所有乃至存在可就都归于我了。”
“......那是自然,既已被主人召唤,那我的所有都归主人又有何不对?就像...从前的那几任主人一样…在我身上烙上印记…”宗三虽是睁开了眼,但却低垂着眼角,似乎要陷入回忆之中。
“啪!”埃德加两手合掌响亮地拍了下宗三的脸。
“!”
宗三当即从回忆中清醒,甚至差点跳起来。也不只是宗三,周围围观的刀剑群众也是吓了一跳——刚刚还在哲学讨论的,怎么突然就打了一巴掌?
“全权由我处置,那么我就下命令了。”见宗三终于睁大眼睛看向自己,埃德加满意地点了点头,如村中恶霸调戏良家妇女般挑起宗三的下巴,“给爷笑一个!”
“噗嗤。”宗三竟也的确笑了出来,“铺垫如此之多,就是为了这一句吗?”
“当然是为了看美丽的眼睛中露出明媚的笑意啊。”埃德加用手当作梳子,将宗三的长刘海向后梳去,“拥有美丽之物却无法欣赏它最美的瞬间,那和没有有什么区别?”
“居然如此喜欢我,那主人还拍红我的脸?”宗三只字不提自己被调戏红了的眼角与两颊,只道之前的那一巴掌。
“这样的腮红和美人很配啊。”
被埃德加这样一阵逗弄,宗三耳根都透着绯色,“即使您如此的赞美我,我也始终没什么出战经验,帮不上忙的哦?”
“你若不擅长战斗,由我来不就行了,”埃德加再次抚上宗三的双眼,“这里在告诉我,'别小看我,我可是很锋利的'呢。”
“被人挥动可是刀的本分。”宗三轻笑了起来,眼中的阴郁散开,显得越加流光溢彩,“没想到有一天笼中鸟也可以有这样的待遇。”
“是我命令的鸟儿飞出笼中,鸟儿还有什么顾虑?”
“就不怕飞出去了再也不回来?”
“会这样替主担忧的鸟儿,会不回来?”埃德加又自己回答了问题,“笼中不过是它的休身之处,笼上笼旁任它呆,唯有我这个存在才是锁住它让它无法飞远的锁链。”
“是的,除了您的身边,我无处可归。”
“看着我的眼睛,你已经归我所有,你之前的经历,之前的主人都不足为奇,也毫不重要,唯有我是你唯一为之献出所有之人。”
“是的,你是我唯一的主人,我愿为你付出一切。”
“很好很好,很乖很乖。”
严肃的氛围一扫而空,埃德加一顿揉搓宗三的脑袋,结束了一长串的对话,而宗三也没有丝毫反抗,任由他蹂-躏,乖巧地一动不动。
……
“奇怪,我是不是目睹了一场调-教与催眠...?”目睹了全程的三日月在一旁摸着下巴疑惑道。
“错觉吧......哈哈...哈......”一期一振很是不知所措。
见哥哥无言的样子,一把短刀在旁救场:“不管怎么说!大将真厉害呀,性格向来很阴暗的宗三居然还有笑的时候。”药研和三日月动作一致地摸着下巴说道,夸审神者的同时还顺带黑了一把同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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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介绍都结束了,大家也都聚在一起玩闹了起来。狐之助高兴地翘着尾巴到埃德加腿边蹭了蹭,向他赞叹:“不愧是审神者大人!您的灵力是那么的强大,将带回了的刀剑全都唤醒了!”
“?”
埃德加很是疑惑地看着召唤时掉了一地的刀,这也算全部唤醒?这是狐之助的睁眼说瞎话技能吗?
看到审神者的疑惑,狐之助也是身体一僵,倒不是刚才说的是假话,而是它才回忆起来审神者还是个就任一天的新手,有很多常识都还不知道,但因为太可靠了,作为教育者的狐之助最大的作用竟然就是担当一个撒娇的吉祥物,而且还适应良好。
狐之助连忙补救:“事实上,审神者大人的确唤醒了全部的刀剑!”它站到地上的刀剑旁,用小短腿指了指它们,“当出现重复的刀剑时,第一次注入灵力于其中是不会有付丧神出现的,当审神者们确定要召唤同一把,并再次注入灵力才可化形。”
见埃德加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它又补充道:“这也是时之政府为了保护审神者们而加上的特殊机制,毕竟过多的刀剑会压榨审神者有限的灵力。”
“多亏了小狐狸你的解说,我还以为是我的灵力不够,饱受打击呢。”埃德加抱起狐之助,在它毛茸茸的肚子上顺了顺毛,再次感受撸狐狸的舒爽,“呼噜呼噜,还请大人放心,您是我见过最强大的审神者了,政府也给予了您很大的关注哦!”
“嗯嗯,强者的光辉是怎么也压不住的嘛,我明白!”
与其隐藏实力,倒不如大大方方地展示给他们看,毕竟我现在可是在正义的一方呢。哈哈哈哈,真想看看原来时空的人们知道时的表情~
“是的是的,因此也分配给了审神者大人很多的特权,像是预付了一年份的本丸资金,日后还要上涨的工资,还有还有,一会儿狐之助还要去给您领奖金!”
“那么,去的时候就拜托我家的狐之助替我向工作人员道谢哦,感激他们的厚爱呢。”说着,埃德加搓了搓狐之助额头上的花纹,再次将它揉得呼噜呼噜的。
好一阵子,狐之助才回过神来,再次向埃德加说明后续:“重复的刀剑一般是用作炼结,可以提升刀剑男士们的数值,虽有封顶,但也是很有效的强化途径!”
“听上去很有意思呢。”埃德加左右张望了一番,寻找试验品。
他身后的宗三暂且不提,自从交流过后,他就如埃德加所言那般犹如被锁链系在了脖子上,一直在他身后半径两米之内,也不啃声,只是默默地抱着那些炼结用的刀跟着,肯定是试验品一号了。
预备役一号的山姥切一向都是安静地待在角落里,兄弟们都还没有来,他便无人搭话就不多说话,可惜,他现在正忙得很。
也许是他的金发很耀眼?五虎退的一只小老虎不知何时溜到了他的肩上勾住了他的发梢,山姥切身体僵硬,完全不敢动弹,就怕小老虎掉下去,但被尖锐的小爪子靠在脸旁又很是心慌意乱,完全不知所措了。
更让刀心情复杂的就是三日月站在他的身后,也不帮他,就看着他僵硬地与小老虎作战,在一旁“哈哈哈”地看戏。
而能救他的五虎退虽然就在不远处,可也很忙碌,山姥切身上有一只老虎,他的脚边还有三只,唯独尾巴上有蝴蝶结的小老虎不知所踪,他很匆忙地到处寻觅,一期一振和其他小短刀们也跟着帮忙。
而事实上,那只小老虎就在廊道另一端。
那里就两把刀,烛台切正与大俱利说笑,没有回应也毫不在意,动不动就往俱利伽罗的身后戳两下,这动作看似很突兀其实很有理可寻,大俱利那块红色的腰布下正鼓起了一个小团,还在不断地动来动起,五虎退怎么也找不到的小老虎就在这里了。
被小动物接近,还不断在身后蹭来蹭去,俱利伽罗僵硬得比另一头的山姥切还厉害,那边三日月在看戏但好歹没有做什么,他身边的烛台切则不停地在撩拨他的耐心,说着什么“伽罗酱果然是个温柔的孩子,才会被动物那么喜欢~”,说得他又羞又恼,要不是碍于小老虎不敢动弹,就要拔刀砍刀了。
再往室内看去,明石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躺了下去,摆了个勉强算优雅的pose,身旁还有一把小短刀爱染国俊正绕着他打转,不负那一头热情的红发,他本人也很是有活力地对着明石就是一顿叽叽喳喳的说教。
明石对此的回应是,翻了个身装作一条咸鱼状装死——引得爱染把他推来推去让他起来。
……
试验品二号的人选这就很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