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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自告奋勇去远方(1 / 1)

<>连队除了正常的值班值勤站岗放哨外,王向远和所有战友们明显感觉到,训练科目变少了,但是生活节奏却加快了,动不动就哨声响起来,有时候,本连队还会突然搞紧急集合。

每个人脑子里的弦都不由地繃紧了。

是不是要打仗呢?战士们在私下里难免猜想一二,议论一二。可是,每天晚上,大家都看新闻联播,到处四平八稳,没有任何的战事啊?有人说出了自己的看法,说是西南地区前些年曾经发生过较大规模的一场战争,还说为了惩罚对方,我方边界好多平方公里以内埋布了许多的地雷,大约是要拉一部分人去那里训练过后,进行排雷。

王向远在鲁蒙县报名当兵体检的时候,这种说法就甚嚣尘上。看来那次战争的后遗症还真是有些严重,需要多年以后的战士们冒着生命危险去探雷排雷。未发一枪一弹,却不小心死于前辈战友们埋下的地雷,想想是有些不可名状的害怕,还觉得有些窝囊和可悲。为什么那么多人害怕去排雷呢?主要是人们的心理上觉得不够英勇不够壮烈,倘是牺牲了,与在建筑工地上从楼上摔死的打工者能有多大区别呢?可是王向远却不在乎,他不太喜欢目前这种四平八稳的军营生活,他的仍不太成熟的个性决定了他需要刺激的人生,否则说不定什么时候他还会闯出乱子。他心内焦灼,他害怕三年的军旅生涯就这么平淡无味地度过,回到小王庄后仍然无可奈何地看着爸爸妈妈的坟墓座落在荒凉的耻辱之地上任那些正人君子们唾骂。扫雷部队就扫雷部队,去扫雷也是进入边界嘛,边界就是前线。近几个月心情压抑的王向远十分想逃离这个让他窒闷的环境。他故技重施,又写了一份血书。

小道消息大多是由猜测而引起的,有人甚至异想天开谈到联合国维和部队。

总有棱角分明的战士向往前线,向往打仗,即使明知不可能,也还是心存侥幸。

许多小道消息自是传到了连长指导员的耳朵中,在晚点名时,连长强调,在紧急战备值班状态之时,传谣信谣者是会受到制裁的。可是,真相不显,流言就难灭,别样的谣言又滋生出来。

季连长讲完后,洪指导员说了一个情况,说他和连长收到了三份请求去前线打仗的自荐信,其中有一封血书,这说明了战士们立志报效祖国的雄心壮志;他点出了这几个战士的名字,还说出了血书的书写者是王向远。虽然他对他们进行了鼓励和表扬,但是随即又说,大家不要随意猜测,再过一段时间,飞行中心的大规模演练就会开始,希望每个官兵头脑里的弦都要绷紧,万不能出任何差错,否则严惩不贷。

是的,血书的确是王向远所写,哪怕指导员不说,大家也能猜得出来,王向远曾经在私底下说过想去前线打仗的话,不只说过一次,他看似平静的外表下一腔鲜血总是不太老实地流淌。

两天过后,周六的下午,是政治学习和思想教育课,季连长主持,洪指导员作主讲。连队干部已经得到陆航场站的明确通知,将紧急战备的另一个大致内容向全连官兵作传达,并对战士们进行思想引导,正确看待走与留的问题。在这堂政治思想课上,洪指导员说了,我们部队奉上级指示,将抽调一部分人员充实到另外的军区部队,主要抽调的是第一年度和第二年度的战士。目前抽调的具体数量尚未得知,但每个新兵和第二年度的战士都要作好思想准备,随时听候命令,打起背包就出发。

政治学习和思想教育课结束后,战士们回到各自的寝室。部队进入紧争战备值班状态的原因终于初现端倪,相对新兵们而言,经多见广的老兵们便明白了为什么之前没有明确说出原因,主要是担心过早说明了,有的战士长时间思想波动会出问题。好在老兵们思想十分安稳,因为指导员说了,这次抽调的只是第一年度和第二年度的战士,与他们无关。新兵们无所谓,他们才来部队几个月,可是像跟王向远同一年度的兵就有些不同了,因为绝大多数的战士并不愿离开这支部队,他们在这里待了一年多对这支部队有了很深厚的感情,还有就是很多战士之所以不愿调往其他部队,既是担心真的去往边界部队守边或扫雷,再就是即使奔赴的是一支相对安逸的部队,可是去了新的部队要重新适应那里的环境,几乎无异于再当一次新兵;还有,谁都知道,他们现在所服役的这支陆航部队,虽然提干考军校的名额与其他部队差别不大,但是因为很多连队需要技术人才,所以每年转志愿兵的数量相较于其他部队却要多出不少。这对于许多想进入城市生活的农村籍战士来说,的确是一个很大的诱惑。所以,几乎没有人愿意主动离开这支部队。

好在,让警卫连第二年度的战士们稍觉心安的是,由于总有一些战士不安心于警卫连的站岗巡逻放哨工作,时不时会有人想办法托关系走后门调往具有机关性质的分队,如油运股,军需股,航材股,气象站等等,也有人直接进了机关,哪怕是进了雷达连,导航连等等单位,那么转志愿兵的概率也大大提高了许多呢。如此,他们倒是看上去有了前途,可是警卫连呢,却总是陷入缺编状态,恶性循环,无奈何留在警卫连里的战士们更加地不安分,更想调往其他分队。所以,这些第二年度的战士们心里猜测,还有私下议论,他们警卫连的战士们被抽调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这让他们少却了很多的担心。

可是,独有王向远,却主动敲响了洪指导员寝室的门,“报告!”

“进来。”洪指导员说道,看了看进来的王向远,又说,“是王向远,你有事儿吗?”

“有是有,可是,我不知道如果说出来,会不会受到你的批评。”王向远说道。

“你是我接来的兵,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有什么话,你尽管说,我能帮你的,就一定帮你;不能帮的,那就是帮不上。”

“指导员,我想过了,如果咱们部队真的要抽调兵员充实其他部队的话,让我去吧,我想调走。”

“哦,有这想法?据我观察,好像没几个人愿意离开咱们这支部队呢。”

“这段时间,特别是受到处分以来,我太压抑了,我想换个新的环境。”王向远说。

警卫连长年缺编,这令连队干部在安排任务时常常捉襟见肘。其实每年新兵下连时,警卫连分兵数量是最多的,也是满编了的,可是随着日子的流逝,总是又有人离开了这里,慢慢的,就又缺编了。这种状况连陆航场站的几位主要领导也心知肚明。如今,王向远提出这个要求,洪指导员还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那个能量达成他的目的,所以,他只好说几句冠冕堂皇的话来应对王向远:“你的想法我知道了。但是,你要做好两种准备,走要走得开心,留要留得安心。一切以大局为重,好吗?”

这不等于什么都没说吗?王向远想。他心里有些失望,真没想到,连接他来到部队的洪指导员如今竟然也以他最见不得的官腔来打发他了。可他能说什么呢?他点了点头,脸上不由流露出怏怏不乐的神情,说:“好,那我出去啦?”

王向远出了洪指导员寝室,经过连部时见已经接任文书的毛小战正在写一份什么材料,毛小战看了他一眼。警卫连的连部办公区较大,像是一个大厅,两侧各开了两个门共套了四个房间,连长指导员副连长各有一个房间,另一个房间是文书和通信员居住。

出了连部,在回六班寝室的路上,与侯佩德遇个正着。王向远气不打一处来,几乎想冲上去对侯佩德痛扁一顿。想当初要不是这个碎嘴侯佩得,自己哪至于背上一个沉甸甸的记过处分?又哪至于在整个连队好多战友都用有色眼镜看他?好在他总算克制住了火气,却狠狠地横了侯佩德一眼,那目光几乎具有杀人的力量。

侯佩德看见了王向远的明显挑衅的目光,但却并未敢做出任何的反应,自从与王向远交手以后,他便明白王向远是个打起架来不要命的主,更何况这个王向远还是个毫无负担的孤儿,是个蹲过大狱的渣男,就不定连杀人都敢呢。他侯佩德怎能跟这种人一般见识呢,他可是还想入党呢。

一天晚上,接任毛小战的新兵通信员受连长和指导员之命,将王向远叫入了连部,洪指导员和季连长在大会议桌的一面,正襟危坐着。

王向远喊过“报告”被允许进入后,季连长和洪指导员都示意他坐在他们的对面。

从谈话的气氛上,王向远感觉到,这次谈话对于他而言非同寻常。

洪指导员将一本《保密守则》递给王向远,叫他读出第X章第X条来。

王向远轻声读道:“……不该问的秘密不问,不该说的秘密不说……”

洪指导员示意他停下来。

王向远便明白,这次谈话的内容,他短时间内不可以对任何人透露一个字。

洪指导员庄重地说道:“我们部队需要抽调一部分兵员充实到我国大西南地区的几支部队里,被抽调兵员的新兵比例不能低于百分之七十,具体的原因,我跟连长也不知道,你也不要问。你是知道警卫连的情况的,因为太艰苦,一些战士想办法调到了其他的连队或者机关,弄得我们警卫连一直缺编,所以本来这次抽调人员的名单里是没有我们连队的战士的,但是当你把你的想法跟我汇报过后,我跟连长商量了一下,对你产生那样的想法表示非常理解。虽然本来我们连队并没有被抽调的兵员,但我们还是将你的具体情况向团长和参谋长作了汇报,参谋长对你有印象呢,还记得你受过处分,那处分是他亲自宣布的。所以,你也在被抽调之列,我们全连只有你一个人。被抽调的战士近期内随时都有可能集结,你要作好随时出发的准备。”

王向远心里一阵激动,他终于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了。在这里,他的老乡太多了,关于他的流言自是给了他太多的无形的压力。虽然同样被抽调的兵员里,也会有他的老乡,但是这么大的部队,从概率而言,能有几个老乡与他一路同行呢?更何况,被调兵员中新兵比例不得低于百分之七十呢,还有,到了大西南地区的部队以后,战友们再化整为零地分下去,这几乎意味着,他将独自一人,进入一个新的部队中的新的连队。

王向远站起身来,向连长和指导员分别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说道:“谢谢连长,谢谢指导员,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我完全服从命令。”但他还是问了一句,“那边是个什么部队呢?”

洪指导员说:“不太清楚,据听说,可能是野战军吧。我们真的不清楚。”

“啊,那太好了。”王向远说道。

季连长说:“到哪里都一样,都是干革命工作。”

“好了,你可以回去了。”洪指导员说。

王向远却并没有开步离开,他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似乎不便启齿。洪指导员和季连长都看出他有话想说。洪指导员示意他有话坐下说,道:“王向远,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我和连长能帮你的尽量帮你。我们会一块儿帮你的。”

在警卫连待了一年多,王向远看得出来,季连长和洪指导员两位连队主官的关系十分谐和,不像某些连队的连长指导员明争暗斗互不服气互相拆台。所以,他心中所想的不合理的要求完全可以当着他们两个人的面提出来,也许,他们一起帮他,成功率更高一些。于是,他说道:“我的档案里有个记过处分,能不能帮我抽出来毁掉?”

洪指导员和季连长相视一眼,二人皆苦笑起来。洪指导员说道:“有你想象得那么简单吗?你的处分可是参谋长亲自宣布的,全陆航场站人尽皆知,谁能帮你把处分取出来?再说了,你们战士的档案全在司令部里呢,连我们去查阅时都要按规定来。战士档案里的所有内容,全逐条登记在一张总的表格上,别说我们没那个权力,就是站长和政委都不敢把你的处分取出来。不过呢,王向远,你不要有太大压力,在这方面,部队并没有把一个人一棍子打死,这是有相关规定的,违纪人员受警告、严重警告处分满六个月,受记过、记大过处分满十二个月,确已改正错误的,不再因受到处分而影响其晋职,晋衔等等,如果有特殊贡献的,还不受上述时限的限制呢。我们连队党支部可以为你写一份鉴定,肯定你受到处分至现在的表现。这是我和连长能为你做的最大努力了。当然了,你去了新的部队要继续好好表现,别忘了,你的记过处分离满十二个月还早着哪。”

听了洪指导员的这一番解释,王向远稍觉心安了一些,他天真地说道:“哦,是这样啊,我以为那个处分会像枷锁一样把我锁一辈子呢。”

“怎么会呢?”季连长和洪指导员皆如此说道。

走出连部后,王向远并未马上回到他所在的六班寝室,而是孤身一人来到了器械训练场上。月光照着他,他品咂了一会儿连长和指导员跟他的谈话内容,“大西南”和“野战军”这两个字眼儿在他的心里翻腾开来。他想,云南不正是大西南吗?扫雷部队不是隶属于野战军吗?难道真的如别人所猜测的那样,是要进入某支扫雷部队去曾经的战场上探雷扫雷?想到连敌人的皮毛都没见着,却可能在扫雷的过程里丢掉性命,委实觉得有些窝囊呢。王向远摇了摇头,但随即又想,扫雷就扫雷,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听说每个扫雷战士都会留下一封遗书,他想他自己一定会在遗书中写明,如果他牺牲了成为烈士,请组织上联系小王庄的族长等人,把爸爸妈妈的坟墓迁入祖坟之地上。他还想,就是真的死了,那也是光荣的,自己的尸首是要埋入麻栗坡烈士陵园的,反正自己是一个人,死了也就死了,打扰不了别人的生活,不会给任何人带去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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