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菊挽着王氏穿过长廊,路过假山,又过了池塘,来到了后院。这里与其说是后院,还不如说是后花园。有山有湖,有花有草,景色十分别致,十几间房屋座落其中。
远远地就听到了悦耳的琴声。嗯?这么好听,难道,难道是凤凰宝琴?天啊!王氏加快了脚步。琴声是从安世公子的房间传出来的,刚走到门口,按以往的习惯,王氏应该在门口静静欣赏,然后轻拍手掌推门而入,可是今天她听这琴声格外入耳,不像平时儿子吹奏的,宝琴,一定是宝琴!她迫不及待地推门而入!
“啊!”
“啊!”几个人吓了一跳,惊叫起来。
“母亲,你怎么来了?”安世公子一看是王氏,脸上表现出了不满,“你怎么不敲门呀?”
“伯母好!”
“伯母好!”宜主和合德呆站在那里。宜主手里握着琴,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哦,我吗,我是想想看看是谁吹的琴,这么好听呢?”王氏皮笑肉不笑地说了一句,她看见宜主手里拿着琴,那刚才一定是她吹的了,那只不过是自己家的一把琴而己,不是凤凰宝琴?王氏有些失望,这两个孩子一定是将宝琴偷偷地藏了起来。
“母亲,你这不是打扰我们练琴吗?”
“儿啊,我,我不是故意的!母亲是想看看这二位公子住得可好,可习惯吗?”王氏轻轻地走了过来,一手拉着合德,一手握着宜主,满面笑容地看着两个姐妹。
“谢谢伯母关怀,我们一切都很习惯。”
“好呀,好,习惯就好!那我就放心了?还是年轻好呀,看着你们高兴,伯母也高兴!”
“哎呀,母亲,没有什么事就请你回去吧,我们正在这练琴呢!”安世公子有些不耐烦地说。
“好,我先回去了,那后天我们要在祠堂举行祭祖仪试,世儿,要带两位公子早早过去呀!”王氏一边说,一边看着儿子的腰间,果然红玉不见了,看来秋菊说的没错,这个败家的儿子是把传家之宝送人了。哼!我家的东西岂能让你们外人带走?
“好了,母亲,我知道了,知道了!”
王氏微笑着向宜主和合德点头告辞,“送伯母……”王氏和秋菊出了门。
“哎,真扫兴,没事到这来干嘛?”安世公子身子一歪倒在床上。
“安世兄长,那是你母亲,你怎么这么说呢?”合德嘴快,宜主瞪了她一眼,“弟弟,别乱说话,你最近可是又胖了啊,一定要少吃点肉!”
“胖吗?我觉得我没胖呀!这样挺好的?”合德摸着自己的脸嘻笑着,躺在床上的安世公子根本没听见他们两个人的话,他在想母亲这是怎么了,忽然就闯了进来,后天还要搞什么祭祖仪式,父亲去逝两年了,哪一年也没有这事呀!准是那个大胡子出的主意,哼,一定没安什么好心!祭祖?自己做了对不起祖宗的事情,还来祭祖,真是荒唐至极呀!
三天后的早上,太阳刚刚升起,庆府祠堂外庄重、肃目,香烛缭绕。庆家几代宗祖牌位依次排开,猪头、羊腿、大鲤鱼……各种供品一应俱全。王氏和大胡子庆满俞跪拜在前,公子庆安世在侧,二三十家奴仅随其后。处于礼貌,也处于对庆老爷的尊重,李通带着宜主和合德也跪在其中。这场面真是大,不要说这祠堂很大,很宽敝,还有这些供品,种类繁多,花样百出。宜主心里暗喑惊叹,这真是一个有钱人家呀!听安世公子说这家业和他父亲在世的时候相比,自然也是逊色了不少,但是逢年过节的摆场却丝毫没有减。等到过年,过元宵节,整个正月,家里都是如此讲究的。
祭祖仪式完毕,王氏吩咐下人都退下了,屋里就剩下大胡子庆满俞和安世公子,李通和宜主两姐妹。
“感谢李管家和两位公子,今天我想伯俞在天有灵也会感到欣慰的。”
“夫人言重了,这是应该的!”李通深施一礼。
“哎,可没想到他还有未完成的心愿呀!这几天晚上我总做梦,梦见伯俞有事求我!”王氏慢声慢语,显得特别悲伤地说。
“母亲,你梦到我父亲了?”安世公子连忙追问道,“父亲都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