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话的气氛虽然很友好、很和谐还似乎充满了温馨和欢笑,像是许久未曾谋面的朋友见面之后的闲聊,可范特迪尔等人的神经,却快要崩断了,内心的恐惧也达到了极致。
没办法不紧绷,没办法不恐惧,因为这家伙说他的名字叫费诺德克里尔德。
这是什么意思?同名同姓?
可能吗?
没人会相信这一点!
那么,两个费诺德克里尔德,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若外面的是真的,那这个费诺德是怎么回事儿?若这个才是真的,那他们杀死的哪个费诺德又是谁?
一如之前那般,范特迪尔等人惊恐绷劲了神经,王朗却依旧跟没事儿人一样。
他虽然相信有很多人能把杀气隐藏,然后再某一刻突然暴起杀人,但是王朗却非常自信没人能在他面前隐藏,因为他是大宇宙意志的代表,他身上附加着真神之力,还有这被动是一个固化的神之鉴定术,没人能对他撒谎,换句话说就是真神之下的一切,在他眼中都无所遁形。
“啊,没事儿,没事儿,小孩子嘛,调皮一些好!”
“喂喂!”在王朗话音落下之后,穿洋装的小女孩便怒气冲冲的道:“你说谁是小孩子,老娘我……”
咚!
一个脑瓜崩打断了洋装小女孩的话。
“哎呦,疼死老娘了,再打老娘,老娘跟你翻脸了!”
咚!哎哟!
又是一下!
费诺德苦笑着道:“实在是失礼了,当初因为忙着做研究,忽略了对她的教育,让您看笑话了!”
王朗摆了摆手:“没事没事!小孩子嘛,皮一些很正常,教育教育就行了!”
洋装小女孩一撅嘴抗议:“我不是小女孩,我已经一千七百岁了,你见过一千七百岁的小孩子吗?”
对于洋装小女孩的话,虽然王朗很好奇,但是他却没把注意力继续放在洋装小女孩身上,而是转而看向费诺德道:“真是失礼了,我还没做过自我介绍,我叫王朗,很高兴认识你克里尔德先生!”
面对很有礼貌的、疑似是巫妖的费诺德,王朗也保持了应有了礼节。
“啊,王朗先生,你好你好,很高兴认识你,若不介意的话,请随我来喝一杯茶!”
王朗笑着道:“求之不得!”
说完这话,王朗便要随着费诺德走,可腿刚迈出去一步,就被范特迪尔拉住了。
“圣者大人,不能去!”
王朗知道范特迪尔担心什么,笑着道:“安啦,没事儿没事儿,至少这会儿还打不起来,说不定打都不用打,而且我有预感,我们出去的办法,就在这位费诺德身上!”
说完,王朗便不在理会范特迪尔等人,跟上了费诺德,俩人一边聊着一边顺着旁边的楼梯往楼下的大厅走。
范特迪尔转头看向了艾米丽娅,艾米丽娅咬了咬嘴唇:“我们也跟上去!”
……
大厅侧面的一个奢华的房间内,王朗和费诺德相对而坐,端着茶杯品着香茗,范特迪尔等人,哪怕是艾米丽娅公主,都站在王朗的身后。
不是艾米丽娅等人不想坐下,也不是没座位,而是费诺德直言他们不够资格坐下,所以他们只能站着。
与艾米丽娅等人一样,那个洋装小女孩也站在了费诺德的身边。
“茶不错!”王朗虽然品不出什么好坏,但是这味道和他在地球上喝的相差甚远,不过王朗依旧给了一个不错的评价,毕竟他是客人不是?
“感谢您的认可!”费诺德很礼貌的回了一句。
王朗耸了耸肩膀:“克里尔德先生,咱们互相认识过了,茶也喝过了,是不是应该说一下正事儿了?”
费诺德放下手中的茶杯,很礼貌的点了点头道:“当然可以,不知道王朗先生,你想从我这里知道点什么?”
王朗竖起一只手指:“首先,我想知道克里尔德先生您和外面我们杀死的那个费诺德克里尔德,是什么关系!”
没等费诺德开口,洋装小女孩便撇了撇嘴不屑的道:“你们真是一群笨蛋,连分身都看不出来!”
咚!
脑瓜崩!
“哎哟!”洋装小女孩痛苦的捂着头蹲在了地上:“费诺德,你要再打老娘,老娘就……哎哟!”
费诺德先是歉意的对着王朗笑了笑,然后露出了一个回忆的神情道:“啊,那是很久很久以前,我做的一个小玩具!”
王朗捏着下巴想了片刻后,才道:“能不能仔细解释一下!”
费诺德耸了耸肩膀道:“当然可以,这没什么不可说的,其实我是自愿转化为巫妖的,我是巫妖这一点,您应该能够看的出来。不过您不知道的是,我其实是一个学者,虽然我是一个传奇级的法师,我拥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生命时长,但对于一个学者来说,就很有限了!”
“所以当我感受到生命快要终结前,我就把我自己转化成了一个巫妖!”
王朗没吭声。
费诺德继续道:“您也知道,我是一位传奇的法师,我转化成功之后,死亡与混沌之神戴费诺思就感受到了我的存在,于是她便来到我这里,想要收服我为她所用!”
说到这里费诺德耸了耸肩道:“对于自由惯了的我来说,怎么可能会受人约束?所以我便做了一个小玩具!”
王朗捏着下巴想了片刻之后才开口道:“对方可是神明啊,你是怎么骗过她的?”
“神明?”噗嗤!费诺德笑了出来,不过他很快就把笑容敛去,恢复了一本正经,并道:“抱歉,失礼了!”
王朗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不在意。
费诺德道:“这个世界除了真神之外,其他的,在我眼里,都不算神明,顶多是一个比较强的人类而已,他们……”
“等等!”王朗打断了费诺德的话“很抱歉打断您的话,我听您说,除了真神外,其他的神明,顶多是一个比较强的人类而已,你这个人类的用词是出于习惯,还是什么?”
费诺德露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客人真的是很敏感呢,而且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
虽然费诺德没有正面回答,但是王朗已经明白了,他简直有些不敢相信。“怎么可能?”
费诺德反问道:“怎么就不可能了?”
王朗皱着眉头思索了好半晌才开口道:“想不通,这很奇怪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