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铃儿抓住小偷的胳膊一个漂亮的过肩摔,后者立马倒地不起了,李铃儿拿回属于她的钱袋便听见身后传来一个耳熟的声音。
漂亮!
人群中走出一人,此刻拿着折扇拍手叫好。
那人不正是她家王爷的七弟顾谨云么。
“七爷,真巧啊。”
“李大夫,身手不错嘛!”顾谨云打量着李铃儿因为追跑而微微发红的脸颊,红唇微张吐着气儿,昨日没咋注意,今日细看之下,才发现李铃儿五官精致得惊人,可惜了,若是生成女儿家,定然会是倾国倾城的美人儿。
快看,这人怎么了!
李铃儿刚想客套几句,却被一拥而上看热闹的人打断,这才发现地上那被自己摔倒的小偷此刻身体正不停的抽搐…
心里一惊!
赶紧上前查看,发现他竟然是癫痫病发作,也就是俗称的羊癫疯。
李铃儿一手捏开他的下巴,快速扯下衣角塞进他的嘴里,防止他咬到自己的舌头,随后从身上拿出之前买的针灸包,认准穴位熟练的扎针,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针效来的很快,小偷立马停止抽搐,安静了下来,紧闭双眼,呼吸平缓,还需要进一步的治疗。
“他没事了,七爷,可否麻烦你的人把他抬到我那儿去,我给他好好治治。”李铃儿松了口气,起身。
好!
真是神了!
周围人夸赞不觉,纷纷问起李铃儿的身份,铃儿客气道:“在下李铃,是个大夫,初到姜城还需各位相亲多多关照。”
李铃儿顿了顿继续道:“对了,在下在敬王府大门旁新开了一家‘风铃药铺’于两日后正式营业,开业当天免费看诊,免费抓药,通通免费!”
围观人大多数是平民百姓,听到这一消息后瞬间沸腾了,围着李铃儿想要问得更加细致,可地上还躺着一人等待医治,人命关天,众人只好作罢。
“李大夫,没想到你那么厉害,就那么几针便起了作用。”顾谨云边走边夸赞李铃儿,继续问道:“你刚刚所说的第一天看诊拿药全免费是真的?”那岂不是要亏很大一笔嘛!
“当然。”李铃儿突然灵光一闪,道:“我想两日之后我的药房必定会很忙,明日我也无事,便先给七爷你诊治吧。”
要是换做后天,这顾谨云要是不给钱她也没理由找人家要去,她还要存嫁妆呢。
穷人看病,她可以不收钱,这富人嘛,能宰便宰,不宰是傻子,嘿嘿。
她这也算是劫富济贫吧?
“果真?太好了!”顾谨云哪里想的那么多,钱对他来说只是一个数字而已,可以提早一天看病,他是非常高兴的,他这毛病真是折磨得他有苦说不出。
这不一会儿便到了地儿,外墙已经打通,柜子什么的都已经到位,李铃儿经人介绍雇了一个店员,以前在别的药铺做事,熟悉药理药材,大伙儿都叫他杨叔,此刻正忙乎着装点药材,见李铃儿进屋,连忙迎上去,道:“李公子回来了。”
“杨叔辛苦了,打点得怎样了?”李铃儿轻松点头,示意后面的人把那小偷抬进里屋。
“还有少量的几味药材要明天才能到货,其他的都差不多了。”杨叔看了一眼抬进去的那小偷,满脸诧异,上前细看,推了推他的身子,激动问道:“子音,子音,你怎么了?”
“杨叔,你认识他?”李铃儿诧异。
“李公子,子音他是不是病发了?你一定要救救他,他是个苦命的孩子。”
李铃儿轻轻点头,示意都出去,让李叔留下,而顾谨云却死皮赖脸的原地不动。
罢了。
李铃儿解开子音的衣领,拿出针灸包从头到颈部的穴位精准扎针,途中听杨叔叙述关于他的身世。
李铃儿算是弄清楚了,这个偷他钱袋的人叫张子音,今年14岁,是杨叔以前的东家安顺药铺掌柜的儿子,从小体弱多病却精通药理,后来他娘亲于去年过世之后,父亲便又娶了个新老婆,谁料他的后妈与野男人私通,后来竟大胆毒死他的父亲,霸占家业,将张子音给赶了出来,就连杨叔也无能幸免。
有句话叫做有钱能使鬼推磨,所以官府对这事也是不闻不问。
子音睫毛微动,醒了过来,看见李铃儿第一反应便是想逃,却被李叔拦了下来,“杨叔…”
接下来便上演一场哭哭啼啼的相聚场景,必然只有十四岁,还是个孩子,也不知道经历了什么,瘦成皮包骨,虽然短时间的内心崩溃,不一会儿便缓了过来,并用他那倔强的眼神看着李铃儿并道谢。
他现在无父无母,在他心中,或许只剩下与他相处多年的杨叔这一个亲人了吧。
这让她想起了自己,不知道漫画外面自己的爸妈怎样了,是不是发了疯的寻找失踪了的她?
内心深处微微抽疼。
“子音是吧?你也看到了,我这里也缺人手,若是想报答我,就答应留下来帮我做事吧。”李铃儿语气冷冷的,“没有工钱,只管吃管住,药材随便用。”
张子音愣了愣,一旁的杨叔激动的让子音赶紧道谢。
“你的病想必你自己也清楚,体力活什么的就别干了。”李铃儿报了一串药名及用量让杨叔记下,那是给张子音的配药,继续道,“好好养病,别浪费我的药。”
张子音虚弱的道谢,他是打心底的感激,他知道,李铃儿虽然嘴上冷冰冰的,可是心里是真的对他好,在这一刻,他发誓永远效忠于她!
从早上起来便吃了一肚子气,到现在也消化得差不多了,肚子饿得咕咕叫,差不多也到饭点了,顾谨云也是非常的懂得起,说要请她吃饭,李铃儿自然不客气了,于是两人便到了姜都城最好的酒楼吃饭。
刚从宫里出来的顾凌风远远便看见了守在酒楼外的九筒,此刻正啃着一个大烧饼。
“九筒!”
“王爷。”九筒立马咽下嘴里的烧饼,上前行礼。
“她在里面?”
九筒自然知道顾凌风说的是谁,回答道:“是的,他们在楼上的包房,有侍卫在门外守着,我也不敢靠太近。”
“还有谁?”顾凌风皱眉。
“回王爷,七皇子也在。”
“就他们俩?”
“是。”九筒刚说完,便见顾凌风脸色阴沉,往酒楼里走,于是赶紧仍了手里的烧饼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