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师傅是大叔的兄弟,那么这位大叔也姓刘了?果真说的,一经我问,大叔就自我介绍说自己姓刘,全名;刘明。
刘明谐音——流氓!
我暗自好笑,人已经走到车子边上。难得的是,捡帅也记得这辆车,还故意翘起后腿撒尿留记号,之前我担心回程没有车,现在看见刘师傅的车在,心里一下子踏实了,情绪也好了起来。
刘明大叔带着我们回到家,这是一栋很大的四合院,一水的青砖灰瓦房。进门就看见刘师傅手捧一大海碗在吃面,看见我们他也是同样高兴,热情得不亦乐乎招呼他屋里的人下面给我们吃。
刘明说有他兄弟招待我们,他就回家了。
看来刘明大叔跟刘师傅不是住在一起的,我点头表示感谢刘明大叔的带路,然后摸出来十块钱递给他,他坚决不要,还说既然我们是他兄弟的朋友,就不必要客气。
正推辞,刘师傅走过来抢了我手上的十块钱塞进他哥的手里说:“他给你,就接,谁跟钱不过去就是傻。”说真的,我还真没有心理准备这么被将了一军,不是我不愿意把钱给人,是觉得刘师傅说的话方式太露骨。
还有他刚才从我手里抢钱的动作,我有点反感。
可看他笑哈哈的样子,或许是我多想了,生活在大山里的汉子性情直爽没有什么不好的,由此我把这件不愉快的事撇在脑后。刘师傅屋里的女人是一个极其普通,憨厚淳朴的农村妇女。
她手脚麻溜的煮好面,表示没有什么特别的佐料,就酱油还有豆瓣喊我将就吃。
这个时候我已经前胸贴后背早就饿得找不到北了,哪管是什么东西,只要能填饱肚子比什么的都好。
就在我接了面张口要吃的时候,刘师傅突然提了一个黑乎乎的瓦罐进来,然后拿出汤勺在里面舀了一汤勺黄亮亮的汤汁来,他说这是下面最好的佐料,喊我吃吃看。
我点头眼睛看向双手低垂,面带惧怕表情刘师傅的老婆,她貌似害怕老公刘师傅,话都不敢多说,只是拿眼睛使劲的瞅我一下转身匆忙离开了。筷子是那种自然的竹筷,捏在手里轻飘飘也干净。
我把面搅合一下,一股特别的气息弥漫在空间,很好闻,我看刘师傅,刘师傅也在看我一个劲的催我说:“吃,吃,冷了就不好吃了。”
我说好的。看捡帅也饿了,一个劲的吞口水,就顺手夹了一夹面放在捡帅面前。
没想到捡帅这丫还嫌弃,只是摇尾巴拒绝吃面,然后慢悠悠的走出去了。
奇怪,它怎么不吃面?正暗自奇怪,筷子搅动的时候在面碗里出现一张纸。我去,本来是饥肠辘辘饿得发慌,突然在面碗里出现一张纸,我胃顿时一阵抽搐痉挛,难受得很,不想吃面了,筷子顺手夹起那张纸却发现那张纸有字。
纸上有字本就很寻常的事,纸就是用来写字的,可偏偏这张纸出现在面碗中,而且纸上只有两个字;快逃。
快逃!我猛然一惊。
这是谁给我的?下面的人是刘师傅老婆,该不会是她在给我暗示什么吧!还有她刚才出去使劲的瞅我那一眼,会不会跟这张纸有关系?不管咋样,这面不能吃了,再往深里想细思极恐,就捡帅刚才的举动就说明这面有问题。
可是这面要是没有吃掉,刘师傅肯定怀疑。
难道刘师傅想害我?
得先把面处理掉,我看屋里没有可以隐藏这碗面的,也不能随便倒掉。就在这时,出去了的捡帅嘴里衔来一根袋子,眼神儿充满灵气望我一眼,把袋子丢在地上。
我快速的把面条顺进袋子里,捡帅衔起四蹄生风跑了出去。
屋子里很安静,这种感觉就像我在树林里感觉到的那样子,有点不寻常。
我起身,走到屋外。挺意外没有看见捡帅,只是天快黑了,四周乌暗暗的,我没有出声呼喊捡帅而是蹑手蹑脚朝冒炊烟的厨房走去。
厨房里有磨刀的声音,还有说话的声音。
我走到墙根蹲下,听见屋里说话的人正是刘师傅。
“臭娘们,你在搞事,老子第一个弄死你。”磨刀的人正是刘师傅,看他笑嘻嘻的样子没脾气怎么能说出来这么凶狠的话,当真是人不可貌相。奇怪的是我没有听见他老婆说话的声音,还有就是刘师傅的声音好像跟我第一次看见他的语调有点不一样,看来他挺会伪装的
刘师傅好像在笑,然后又说:“他一身名牌,肯定有钱,只要把这一票搞定,我们就发财了。”
卧槽果然是打我的注意,我慢慢朝一边退,也是不小心碰到一个烂盆子,烂盆子发出破响惊动了屋里的人。刘师傅提刀冲了出来,我已经跑到门口,然后冲向来的那条路。
捡帅不知道从哪跑出来看见我在跑,它也跑,一人一狗加上一个提刀追来的人在路上狂奔。
跑啊跑,我看见一个女人背了一个很大的背篼,背篼里是竹叶子,背篼很大霸气阻挡了我的去路。我跟捡帅跳进路边田里,冲她喊:“阿姨救我。”
喊出这个话我也看清楚这个女人的样子,鼻歪嘴斜,还在笑,我滴妈呀原来是一个傻子。
我继续撒腿狂奔,捡帅时不时冲后面追来的刘师傅发出警告,无奈那厮挥舞亮晃晃的砍刀吓得捡帅嗷呜一声撒丫子跑。正跑得起劲,前面出现一个人,定睛一看正是刘师傅的兄弟刘明。
刘明背起手走得飞快朝我们对面走过来,我看有救,急忙喊:“刘明大叔,救我。”
“兄弟别怕,别怕。”刘明大叔走到我跟前,抽出藏在背后的手,扬手一棍子劈来,我眼前一晃,头痛欲裂,一头栽倒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因为头部的疼痛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总之我慢悠悠的醒来了。
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找捡帅。
让我失望的是捡帅不在。
我伸手摸地下,地下湿漉漉的,空气里有一股臭烘烘的味道。好像烂红薯的气息,这是农村用来堆积农作物的地窖?我想到了老家,想到了我们那间暗室也是用地窖改装的。
烂红薯的气息越来越浓,我摸索站起来,想要扶住什么东西,手却在半空抓了一个空。也许这里除了烂红薯没有别的,我摸了一下头部,头部有血,还是很痛。
捡帅不会有事吧?
我现在没有时间去考虑捡帅了,我得想法从这里跑出去。
小丫的尸体被我发现,刘师傅想杀人灭口?小丫负气逃出家,漫无目的的走,遇到拉菜蔬进城的刘师傅搭了一个顺风车,然后来到这座远离闹市区的小镇。
她被残忍对待,看那撕破的裤头就知道欺负她的人不止刘师傅,还有更多的刘师傅。
小丫浑身上下没有致命伤,是被欺负死的。
凶手就在这个偏远的小镇上。
头痛欲裂中,思绪却无比清晰。早知道我回原路寻找报警的电话,就不该顺应捡帅走的路线来自投罗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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