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要用这么崇拜的眼神看我,我说的话你可要想清楚了。”杨东说道。
尼玛的自恋狂,这家伙既然有目的,我还是不能轻易信他,而且昨晚丁五死了,这事早晚都得被人知道,我决定现在就告诉警察。
我走了没几步,听到背后有开门声,接着“嘭”一声,车门重重一关,他开着灵车从我眼前走了。
我倒,不是真生气了吧,钱都不要了,难道我错怪他了?
我回了屋里,阿柳娇喝一声正准备起床,向她走去,她急忙裹紧了被子。
“怕什么,我只是打个电话。”
之前想过买手机这事,所以问了李强的手机号,以便以后联系。
那号码就像印在脑子里,我随手拨出了电话。
“喂,谁啊?”
“是我陈俊。”
“你……在哪呢,我看王举气消了,要不我再劝劝”李强有些意外地说。
“我跟你说个事,千万别和王队说是我告诉你的,丁五死了!”
“刚死的吗,是不是狙击手又作案了!”
“你小点声,这个我长话短说,他们几个吃了院里的猫,中毒了,之后毒性发作被我制服,不过可惜已经……”
我与李强交流了几句,他是警察里面最相信我的,毕竟我们年龄相仿,我又救过他几次命。
小胖子这人很懒,一直睡到外面都闹炸麻了才慢悠悠起床。
等他梳洗结束天已不早,小胖子要请我吃早饭,我叫着阿柳一起出门。
到了旅馆外面,忽见一辆灵车从远处驶来,正常人一看就知道是灵车,由商务车改的,车身上写着“殡葬专用”。
杨东摇下车窗说道“送你们一程?”
“你回来干嘛?”我说道。
“钱没到账我不走。”
这回答倒也干脆,我和阿柳跟着小胖来到附近面馆,杨东也凑过来吃饭。
“几位吃点啥?”老板招呼道。
我看向阿柳,说道“两碗牛肉面吧。”
“我要辣鸡面,给我特大号那种!”小胖子道。
看他与老板心领神会的表情,这家伙没少在这吃。
“我吃姜鸭面,多放点葱花。”杨东说道。
老板吆喝着吩咐下去,接着招呼其他客人,我问道“你为啥老住旅馆?”
小胖子四处看了看,凑到我面前说道“算命先生说我家住进了黄大仙,我注定活不到四十岁,唯一破解的方法就是住在别人家里,我在外面漂泊几十年了,过得穷困潦倒,眼看就要熬出来了,却出了这档子事……唉!”
他故事讲了足有十分钟,杨东吃着面,突然“噗”一下将面喷在地上。
“烫嘴了,您继续说。”
我想这家伙大概是在笑吧,只是面瘫。
“黄皮子仙直接请走不就行了,至于这样嘛,而且你这胖子有四十岁了?”我纳闷道。
“请不走,找了好多道士都没用,从我家先开始的,后来我们村都招了黄皮子。”胖子说道。
等他将这碗特大号又超多辣椒的面,连面带汤都下肚的时候,杨东已经在车里等候多时。
胖子坐车前面,我跟阿柳在后面,一路净听他讲村里的邪乎事,走到一处地方,我叫杨东停车。
“你看穿制服的人已经进去了,我得去看看吃了猫肉那几人有什么变化。”
杨东将车速放缓,突然又加速往前开,说道“既然你不想管,就别去看了,其实短时间内他们没事的。”
我疑惑他前后差距太大,昨天还一副要斩草除根的架势,今天又表现的无所谓。
“前面有家银行,我跟你把账结了吧。”我又说道。
“不急,反正都到了这里,我把你们送到地方。”杨东说道。
话音刚落,有音乐声响起,杨东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黑色的家伙,他居然也有手机,在胖子无比羡慕的表情下,接了电话。
我听到电话那边将他骂了个狗血喷头,他随便应付几句就挂了电话。
“别在意,我老板经常这样的。”杨东道。
一路疾驰,在胖子的指点下,车子成功开进了死胡同。
尼玛,这货除了吃,脑子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灵车停在一个农家小院里,一位老妇出来,幸亏不识字,我们匆忙离开。
“咳,二位对不住,少小离家老大回嘛,难免记不得了,不过大体方向没错……”
胖子满脸忧伤,我们不好再责怪他,经人指路之后,我们在正午过后找到了地方。
“水牛村?”阿柳擦了下汗水,念道。
“没错就是这里!”
我们看到远处有一位老妇人蹒跚着走来,骨瘦嶙峋,年约七十,胖子辨认半天终于喊道“二姑婆!”
“是你吗,瘦仔?”那老妇眼睛似乎也不好,颤巍巍地摸着眼前这肥头大耳的家伙。
“是啊,二姑公啥时走的?”胖子哭道。
“哭啥子嘛,你二姑公瘫了几十年,还活着噻。”
他二姑婆敲了胖子脑壳一下,接着看向我们,“儿子都娶婆娘了,你这龟孙也不说一声,这是个啥子人?”
场面一度非常尴尬,杨东直接去了村里。
我们陪着这位二姑婆到了家里,确实有个老头入土半截。
不过我的注意力全然不在这里,而是四处探查,莫罗忍不住联系我。
我用天眼术内视血菩提,发现莫罗捏着鼻子,看起来很难受。
“这村骚气熏天!”
骚气?我仔细嗅了嗅空气中确实带有腥臭味,不至于这么大反应吧?
“俊仔,黄皮子成精了!”六指突然说道。
我一愣,说道“黑气并不明显,哪来的成精妖怪?”
不等六指解释,杨东踉踉跄跄进来,就像喝醉了,拉着我到院子里,说道“你闻不到?”
“闻什么啊,黄皮子那种味?”
“村里有一户算一户,都有这东西。”杨东皱眉道。
“那有什么,谁家没这个,蛇、鼠、刺猬、黄皮子这不很正常吗?”我诧异道。
“那个,正常吗?”
墙角里一条白蛇探出脑袋,蛇皮正一点点脱落,原来是在蜕皮,突然不远处跑出一只黄皮子,仅有巴掌大小,一口就将白蛇叼走,刚才没注意看,这蛇足有三十公分长。
可能是这的黄皮子天性残暴吧,我并没在意,眼神随着它的行动轨迹,来到了一堆杂物里面。
我想既然蛇状态不好,在里面应该被这小家伙啃食吧。
忽然,门外跳进一只老鼠,又有一只黄皮子从角落里蹦出,这只老鼠有半大猫这么大,看到黄皮子只当是美食,直接跃了过去想要吃它,我没想到双方仅交锋一次,老鼠脖子被咬住,又被拖进了杂物下面。
我暗暗惊讶,是挺不寻常的,杨东走到那堆杂物前,一脚踢翻了破烂棚子,拿锄头拨开上面的瓶瓶罐罐,最后猛然掫开塑料布。
吓!不光有老鼠和小蛇,甚至有刺猬和猫,最让我震惊的一条约有手臂粗,不下十米长的青蟒盘在里面,只是大半身子已被掏空。
密密麻麻的黄皮子齐齐看向我,我感到头皮发麻,缓缓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