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动了动手指麻木,本能的伸手去摸着耳朵,耳朵似有凉意,那一股虚无缥缈的冰冷气息彷如是有人在耳边吹气刚刚离开。我满腹狐疑的起来,开灯,细细的检查床底下,就那破衣柜我也仔细检查一遍。我是被捡尸老头吓坏了,才疑神疑鬼的,其实根本就没有人说话。
刚才究竟是怎么回事,是做梦吗?我在屋里团团转,头疼,哎呦!不能睡,现在我真的心绪不宁了。不能睡,也不能马上回去,无奈之下我只好熄灯手枕头靠在床头凝望黑洞洞的窗口。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是睡着了还是怎么滴,总之睁开眼那一瞬间特别不舒服。而且扭动一下,感觉很受限制,目测就像躺在一口长方形的棺材里。
棺材不是很严实,就上面有光渗透进来,我能听见叽叽咕咕的说话声,还能听到心脏猛烈撞击胸腔发出的咚咚声。却有觉得我不是我,因为身体至少不是我自己的身体。
我是男人,虽然才十八岁,却深知男人跟女人的身体完全不一样的。首先,让我感到异样的地方就是胸,胸有两个东西,而这两个东西是女人与生俱来的骄傲。
不单单是男人迷恋,也是婴儿们不可缺少的粮食来源。
这两个东西,我不用说明,肯定有聪明人猜到了。还有一处让我感到异样感的地方,那就是下边,我的小di弟不见了,下边空荡荡的有没有?
我的天,我怎么变成女人了?
意识告诉我,这不是梦,我手还平放在胸口,手指不敢动的原因是,无意间触摸到两团软绵绵的东西。究竟那个地方出错?难道我娘老子生下我就是双性人!不可能啊这个,我一直都是站着撒尿,从没有感觉到哪里不对劲。
左思右想,我想到一件事。
捡尸老头有问题,要么是他在我身上施法,要么就是用什么恶毒的咒语诅咒我。胡思乱想中,我侥幸的想,这或许就是一个梦,只是这个梦太真实了。
这样一想,就尝试伸手上撑,想掀开棺材盖子,却发现看似轻薄的棺材盖子好像被钉子钉死了,根本就推不动。我想喊,喉咙发不出来声音,无比沮丧,恐惧的我,真不知道这是梦还是发生在现实里的事。
正郁闷之极的时候,来自脚的那端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声,接着来自黑暗中突然伸出来一双枯瘦形同枯骨的手,这一幕当真吓尿死老子。我下意识的身子后移,想摆脱即将要出现kongbu的一幕。
我有预感,在暗黑中有一张无比恐惧的面孔正虎视眈眈的盯着我,这张面孔的主人想要我这具年轻的身体。也不知道这种奇葩的想法是怎么冒出来的,总之我吓得双手握拳一个劲的抖,眼睁睁的看着一具腐朽的活尸,一步步的爬行过来,我的一颗心都要蹦出嗓子眼了,就在绝望至极之时来自头部忽然出现一双手一把抓住我的衣领处往后一拖,眼前出现一片光明。
我怔住,这不就是我租住的那个小单间吗?
几秒钟前,我还在棺材里,几秒钟后我回到了租住房,这太不可思议了。
等等记得在棺材里我好像变了一个人,这样一想,吓得不轻,急忙伸出双手把全身摸了一个遍,值得庆幸的是,我还是我,有胸肌不假,真没有女人的胸,而且小di弟还在,只是挺尴尬的……我好像尿裤子了,裆部湿哒哒的,靠,真出息,这要是被爷爷知道了,他那铜壶嘴儿烟袋特定落在我头上啵啵敲几下要疼我半天。
对了,我还差点忘记一件事,是有一双手把我拖出那口棺材里的。
我下意识的抬眼扫视屋里,一眼洞穿的空间,破衣柜上那副画还在,画里老头正悠哉乐哉的喝酒。这屋里也不安全,之前是捡尸老头莫名其妙出现,又莫名其妙的消失。
之后,梦见自己在棺材里,还变成女人了。
看来捡尸老头的话有点名堂,我要不要去找他问清楚?
左思右想,脑子里一团麻,看看时间距离天亮也不早了,之前捡尸老头出现的事闹得挨骂,这次我低调,安静无声的闷坐在屋里坐等天亮。
我是板着指头数数捱到天亮的,天一亮老子立马跳下床,麻溜的收拾东西,准备去会一会那位神出鬼没的捡尸老头,然后回家算了。我这一辈子,唯一的亲人就是爷爷,老姑婆是我爷爷的表妹还是什么,总之我不喜欢她,从没有把她当成自家的亲戚。
早起,到了大街上,冷风嗖嗖的钻脖子。大街上没有多少人,卖早点的吆喝声音在我这个农村娃听来就像在唱歌,好听蛮有节奏感。我捏了一把扁扁的裤兜,里面有几张皱巴巴的毛票,还有两张一块的大票。
就是回去,靠这点钱也不够的。还得甩腿子走很长一段路才能到家,真后悔一时冲动跑来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花了好不容易攒来买电子表的钱,却一事无成,还搞得心惊胆战,住了两夜,夜夜噩梦。
走了会,肚子开始叫了,我低骂一句叫你,再叫老子也不会买东西给你吃。尔后想了一下dou比了不是,自己骂自己,我咧嘴偷着乐笑了笑,加快步伐朝昨天去的那个地方跑去。
小广场还在,广场上有遛狗的,还有推婴儿车的,就是没有看见那捡尸老头。
一大妈坐在捡尸老头曾经坐的位置很投入的在揉腿,我走过去,很亲切的喊一声:“大妈,麻烦问你一个事。”
大妈放下手抬起脸看我,眉眼带笑,白白胖胖的“你要问什么?”
“嗯,昨天有一个老头,摆一个摊子在这卜卦收徒,我听人说他是捡尸老头……”
我这话还没有说完,没想到大妈乍一听我提捡尸老头,不顾腿脚疼痛竟然站起来一瘸一拐的走了,走老远还在回头看我,嘴里在骂“呸呸,晦气。”
捡尸老头是谁?大妈干嘛很生气的样子!
我闷闷不乐双手插袋,离开了小型广场,去车站赶车回家。可没想到的是,刚刚到了车站,开往镇上的车就走了,一般通往我们小镇的车班次就两趟,上午一趟下午一趟。
这一趟车走了我还得等到下午才能赶到车。郁闷之余我的肚子很响的咕咕叫了起来,很响,惹得端起筲箕叫卖玉米棒的跑来问:“来一只玉米棒,又香又甜。”
我吞了清口水,了一下嘴皮摇头说:“在家里天天吃这个,看到起就反胃。”
“哦,看你就是农村来的,唉!”
尼玛,你还不是农村来的,嫌弃我什么玩意?我低骂一句,走一边去躲在屋檐下总比在太阳下爆嗮的好。站在屋檐下就是凉快,凉快了我就想找地方坐,抬眼扫视一下周围,好死不死看到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