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势逆转的太快,苏西西直接没有反应过来,一直到于宁耳朵上的耳麦被一把扯下,她双手垂在键盘上。
于宁的能力向来很强,这点她们相处这么多年她是最明白的,再大的困境她也没有害怕过。
就算第一次接受委托,她也没有怵过。
“宁宁不会有事的,不会的。”说着她拍拍胸口,像是在安慰自己一样。
这样想着,她拨动键盘,开始调查事件原委,这起委托的委托人是欧阳家的一个小首领夫人,因为自己丈夫触犯了欧阳家的规矩而被欧阳明直接打断腿关了起来。
钱款给的很爽快,她也事先调查了一切情况,跟以前的委托没什么不同的。
但是很明显,欧阳辉这次的目的就是夜媚,并且这很显然就是一个局。
她们的行动一向与厉家进水不犯河水,不仅仅是因为于宁的身份,还有厉家的名望摆在那,从来就不是好惹的主儿。
欧阳辉,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于宁体内有一股火慢慢浮动,在她体内胡乱冲撞,刚才她进来的时候闻到的那股似有若无的血腥味,就是药的味道。
“不错,长的真挺不错的。”欧阳辉就差流着口水摸上去了。
“欧阳少主,别怪我扫兴,还有正事儿要办呢。”一旁走出的男人拨动腕上的手表提醒道。
于宁抬眼,“欧阳家这么大动干戈的找我,是为了什么?”
欧阳辉被这么一提醒压下了呼之欲出的色心,“你倒是聪明,知道抓你有事。”
“费尽苦心的设局,用药控制,恐怕是有什么需要我去做的吧。”于宁眼里射出冰刀子。
能力太强,也是会被惦记上的。
“夜媚小姐,您放心,这件事儿对于你来说再简单不过,只要这事儿办妥了,解药马上给你,再附加一亿美金。”
天上掉馅饼的事儿,于宁从来不相信,但是现在受制于人,情况大不相同。
“欧阳家拜托人的方式可真是与众不同啊。”于宁嘲讽道。
男人低头轻笑,“非也非也,道上的人都知道夜媚每天接到的委托数不胜数,但是每个月却只出一单,在各方面都不占优势的情况下,我们只能这么做。”
于宁动动手示意身边的人放开的,男人点点头,她的手臂瞬间自由。
“你们给我下的什么药?”
“风吹骨。”欧阳辉抢了句话。
闻言于宁嘴角沉了沉,风吹骨是道上人都知道的一种药,借由空气从毛孔侵入人的五脏六腑,不过两个小时就能让一个人浑身骨血断裂而死。
可真是歹毒。
高瘦的男人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放出里头的半粒红色药丸递给于宁,“这是解药,如果你接受了我们的委托这就是定金,剩下的一半,事成之后我会亲自送到你手上。”
于宁盯着他手上的药丸看了一会,半响后接过来仰头咽下,现在的情况,她处于被动,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
位于欧阳家顶楼最豪华的客房内,门口排满了侍候的侍应生和保镖,莫寒不知什么时候换了干净的衣服,此时正尽责的守在门口。
厚重的实木门内,偌大的房间内空无一人,一套折叠整齐的男士衣裤放在尺寸惊人的床尾。
不断从浴室传出来哗哗的水声,虽然很细微,但是听得很清楚。
半响后,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握在门把手上,浴室门从内打开,身材修长健硕的男人擦着头发走出来,他下半身围着浴巾,随着他走动的步伐,胸口上的腹肌隐隐浮显,健硕的胸口上附上细密的水汽,整个人性感到极致。
随意的将毛巾扔在床上,门口响起敲门声,男人性感低沉的嗓音响起,“进。”
莫寒推门而入,“当家。”
“如何,有动静了吗?”
“暂时没有,欧阳明那边看上去很正常。”
厉冥熠走到吧台,倒了杯威士忌捏在手心,精致的侧脸在灯光下完美的看不出瑕疵,“出去吧。”
“是。”
欧阳家的秘密不少,从上一任老当家开始私底下做的勾当就已经违背了厉家家规,老当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厉冥熠上位后碍于他的手段也有所收敛,但也并没有停下。
当家这次过来也并不是一时兴起,刺扎在手上太久了,总得拔出来。
于宁沿着窗户一层一层的爬上去,到了阳台落地,她收回手上的绳索。
隔着玻璃,她看了一眼里头男人的背影,悄无声息的缩在角落里,下头的人看到她顺利上去以后,松了口气,继续若无其事的巡逻。
厉冥熠放下杯子,转身走到床边,于宁盯着那张惊为天人的脸,灯光打在男人完美的侧脸上留下光影,她这辈子遇到的最好看的两个人就是今天遇到的。
这种运气拜托少一点,偏偏就把她挤成这副鬼样子了。
男人修长的手指搭在腰间的浴袍上,从于宁的方向能够看到他修长的身形,在他揭下浴巾那刻,她紧跟着闭上了眼睛。
想到她来这里的目的,于宁紧紧握了握指尖,欧阳辉这是直接想让她去死,动了厉冥熠,她还能跑的了。
厉家的追捕下,她就算事成拿到另外半颗解药,也会过的东躲西藏,畏首畏尾,向来不是她的风格。
厉冥熠扣上腰带后,慢悠悠的出声,“既然来了就出来吧。”
他转身,就那么看着从阳台角落慢慢走出来的女人,男人深邃的眼睛微迷,**着上身站在屋内。
于宁一步一步挪进来,她自认为不是什么贪生怕死的人,但是怎么到他面前,就感觉被那股无形的气势压的一无是处,不由自主的就怂了。
但是人家都那么有气势了,自己也不能太过低头。
“厉当家,初次见面。”她抬头,两只眼睛直直的看向对面的男人。
厉冥熠抬眼就撞进一双澄澈的眸子里,不知道为什么,他心上措不及防的被撞了一下,有些麻麻的,一股从未有过的感觉漫延上来。
风吹纱幔,慢慢浮动略过于宁腰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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