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慈突然摇头嘲笑起了自己,“父亲去世那天我不仅仅没有悲伤,似乎还有那么一丁点的高兴,你说可悲吗?”
水寒开门见山的说道:“神界无情,所有每一个大神都不知人情冷暖,不晓得互相理解与关怀。”
药慈点了点头附和道:“你说的没错,一切都是神权的鬼使神差,一切都是注定的,我改变不了,更没有足够的力量去面对这一切!”
说到这里药慈站了起来,突然拔出长刀,那长刀黝黑发亮,水寒急忙问道:“这又是为何?”
药慈恶狠狠的道:“给我父亲报仇,总之我为应该为我父亲做点什么才是。”
“那好,来动手吧!”
水寒没有闪躲,已经接受了命运的安排,自言自语道:“我已经没有什么追求了,能在我这里把仇恨终结了也算值了。”
药慈见水寒闭上了眼睛急忙问道:“这又是为何?”
水寒已经没有任何的追求,死亡如同一种解脱,水寒说道:“没什么,等死而已,这个世上让我留恋的东西只有我师父,可是却你们杀害了。”
药慈突然问道:“怎么你与你师父的感情这么好啊?
“是师父救了我,收我为徒,以此有了高位,”
“你师父做的这一切?”
“没错,我师父教会我如何做人,教会我如何更加熟练的控制自己的能力,可是我没能让他老人家安度晚年……”
说到这里水寒是悔之晚矣,药慈没有插话静静的听着水寒的话,“师父是强大的,更是威严的,我在他老人家的勉强永远都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药慈听到这里接过话题说道:“这就是人界的传承,万年过去了,导致人界的力量一点点的传了下来,可以的是神界的卑鄙与凄凉。”
说到这里药慈无奈的揺起了头,“神界的传承又在哪里?神主永远高高在上,我们所长掌控的力量只有这么点!”
听了药慈的牢骚,水寒插嘴道:“如果你说的都对,那为什么神主要置你父亲于死地,又为什么来此征讨你?”
“我怎么会知道?这问题我哪里有想过?”
药慈想过,可是按照现有的思维方式来考虑的话,他药慈根本想不明白为什么?水寒突然解释道:“你不觉得是你父亲想我了某种力量吗?而那力量足够与神主匹敌,所以神主才想要解决掉你的父亲。”
听了这个解释药慈糊涂了,或许根本不想接受水寒说的便是事实,口中不停重复着,“某种力量?威胁到了神主?那种力量该有多强大?竟然会让神主害怕?”
狂风呼啸起来,药慈突然一激灵,向窗外一看,是扑面而来的血腥味占领了整个空间,“不好,他已经来了!”
水寒也向窗外看了一眼,眉头紧锁起来,问道:“谁?”
药慈叹了口气,已经接受了命运的惩罚,“血战大神来了!”
水寒看了一眼药慈便知道药慈已经认命了,只听药慈低语起来,“我怎么可能是血战大神的对手呢?不可能的,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胜算不是。”
听到这里水寒有些生气了,“还没打,你便怂了,无可救药的样子,还哪里来的希望?还哪里能有明天?”
药慈红着眼睛对水寒说道:“算了,我不想挣扎了,已经活这么多年了,活下去又能如何?每天做的事情又有什么意义?”
,水寒一听冷笑起来,随口说了句,“难道这就是你们无限寿命的优势吗?”
“哪里来的优势,在我看来就是一种煎熬,无休无止的岁月,一层不变的人与事,景色与三界。”
药慈生无可恋的说词激怒了水寒,只听水寒说道:“你可真是愚昧,人界修炼者,苦苦寻求长生的秘密,再看看你,总有不死不灭的身体,却从来都没珍惜过你的生活,如果我有漫长的寿命,一定要挽回那些犯过的错。”
药慈冷笑一句,“长生哪里好?面对无休止的时间,没有开始也没有结尾的给神主开疆扩土,给神主巩固神权,到头来却依旧没能逃过神主的掌控与范围。”
南部落洲掌控者,三大战神之首者;
人界幸存神界者,陨落之战混乱着。
血雨腥风从窗外吹大进来,黑云压城的既视感让药慈打从心底的害怕起来,来这里对付自己的人他早就知道是三大战神之首的血战,可是没想到人还没有出现自己却怯战了,想到这里剩下的只有苦笑,明知道不是对手还拿什么与之一战?药慈看了一眼满不在乎的水寒问道:“你从哪里来的勇气挑战神界?”
水寒笑而不语,听了大神的问话更加迷茫起来,勇气从何而来?他不清楚勇气从何而来,或许从刚出生那一天,或许从第一次打架,又或许是面对恐惧的时候,水寒记不清了,回答道:“勇气不是与生俱来的吗?”
药慈摇了摇头,他找不到那个被叫做勇气的东西,水寒见药慈如此模样便接着道:“我们虽然是凡人,可我们从来不缺少勇气!”
听了这话药慈更加无奈了,自己拥的无限寿命是凡人梦寐以求的,可是凡人与生俱来的自己却不曾有过。
“或许,勇气是走投无路的最后选择。”
水寒想让药慈有勇气去面对血战,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大神却没有一丁点的信心,渐渐的血腥味越来越重了,水寒与药慈都知道是血战大神的血雨腥风到了,黑云越来越厚重,压的人喘不过气来,落洲城外是一片血红,人们传言说那是血雾,是血战杀死的人留下的,也是他多年征战的象征,三大战神的出场各有特征,天将鲜血铺地,血蹄踏云,血战腥风血雨开路,血雾为引,苦厄却是来去无影。
车轮滚滚,对付一个新晋的大神他血战根本没放在心上,悠哉的躺在车辇上闭着眼睛倾听着车马与兵刃的声音,司徒飞被关在囚笼中,听着血战有一句没一句的废话,“凡人,你说权力这东西还真是让人着迷,你们人界如此,神界依旧如此,多少人为之疯狂……”
司徒飞扭过头去,根本不想听这血战大神的任何一句话,可惜的是双手被镣铐锁的死死的,连堵耳朵都是问题,只能听下去。
“我们大神问你话呢,你这个不懂礼貌的家伙,为什么不回答?”
一个天兵突然抡起皮鞭猛地抽打过来,司徒飞的脸被抽打的火辣辣的疼,怒目而视血战却说不出一句话,血战大神见状哦了一声起身看了看司徒飞说道:“看我做什么?打你的又不是我,有本事你打他去!”
说到这里血战看了一眼司徒飞,又看了看打司徒飞的天兵,司徒飞猛地吐了口吐沫,冷哼一声道:“别废话,如果这就是你带我出来的目的,那你大可以现在就杀了我!”
血战一听乐了,说道:“我倒是想杀了你,可是现在我心情不爽,不想动手杀你,只想看你难受的样子。”
说着自顾自的笑了起来。
司徒飞看不出这大神到底在想什么,古怪的脾气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这时候落洲城已经近在眼前了,血战指着落洲城哈哈大笑起来,对司徒飞说道:“知道我在乐什么吗?”
司徒飞没好气的说道:“你喜欢笑什么便笑什么,关我何事?”
话音未落,那天兵抡起皮鞭又是一下,打的司徒飞的左脸皮开肉绽,天兵振振有词的说道:“我们大神问你话要好好回答,认真对待!”
血战见状故作心疼的样子说道:“诶呦打疼了吧?”
“我呸!血战你记清楚了,我不是一个胸怀宽广的人,你不杀了我,这个仇我早晚要报!”
司徒飞恶狠狠的看了一眼那手拿皮鞭的天兵,可惜的是那天兵根本就不在乎,白了一眼司徒飞大骂一句,“看什么看?信不信我在给你一鞭子?”
话到了这里司徒飞不得不收回满是愤怒的目光,滚烫的鲜血流了下来,心中的怒火却无出发泄,此时司徒飞痛恨着女巫青嫣,痛恨着血战,痛恨着自己的能力,大军在落洲城前停了下来,血战饶有兴趣的对司徒飞说道:“是不是很愤怒?”
司徒飞没有说话,“这种情况下又有谁不愤怒呢?”
司徒飞别过头去不想理会血战,血战接着道:“有怒火就发泄出来,去杀了那些惹到你的家伙。”
司徒飞瞄了一眼血战硬生生把自己的怒火与想说的话咽了回去,他知道自己没有一丁点的机会,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这血战的折磨下活下去,活下去才有希望,才有报仇的机会,“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你的想法我很佩服,你的想法是神界没有的。”
没错,血战说的是勇气,在血战看来那不叫勇气,而是无知,“我跟你说,神界之人都是理智的,知道打不过从来都不敢多想,更不敢像你这般一往无前,明知道不是对手还要打!”
说到这里血战突然想到司徒飞可以复生,又一想凡人并不是每个人都有司徒飞这副身体,接着问道:“如果你没有复生的本事,你还有这一往无前的力量吗?还敢站出来抵抗我吗?”
“有何不敢?”
听了这话血战愣了一下,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他也是软弱的,可是他没想到眼前的这个凡人竟然如此胆大,“人固有一死,如果面对强大便怯步,见到困难就退缩,那人界还如何在三界立足?”
血战冷笑了一声,说道:“立足?笑话一样,你以为人类在人界立足凭借的是这个?我师父有好生之德,才留下了人界与冥界。”
司徒飞刚要说话只见落洲城的城门被打开了,吱吱嘎嘎的响了起来,血战瞪圆了眼睛一瞧,一个人影从中走了出来,司徒飞摇头叹气,心中对这座城突然生了一丝的怜悯,“这是怎么了?为何只有一个人出来?”
司徒飞疑惑着,他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在人界围困孤城城内之人必定死战,可是这神界的落洲城为何如此的安静?
血战突然说道:“没想到只剩下这药慈一个人了,还真是人走茶凉,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只见药慈拎着一把长剑独自一人停在了阵前,他记住了水寒的话,缩头是一刀,伸头也是一刀,为何要做缩头乌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