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三(1 / 1)

“兰姨是想啊。只要卿儿你好好的乖乖的听兰姨我的话,就不会少你的好处的。”老鸨心头打着如意算盘,眼尾细挑的瞧着她。

“那,兰姨是想让卿儿怎么做?”

老鸨心头乐滋滋的,别提有多高兴了。

上她这儿来的,哪一个没有经过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也就面前的绝色人儿才如此的淡然。

不仅乖巧听话,还自愿提出什么时候接客之类的话。

这可让她觉得天上掉金子了。

此时不好好利用,何时再利用?

这样一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儿,怎么可以便宜了那些个凡夫俗子?

她要好好的养着,然后来一场叫价。

让她只服侍于一人,她就可以一次性谋得最大的利益了。

这么想着,老鸨更加谄笑道:“卿儿啊,兰姨暂时还不能告诉你。但是,很快了。你在这儿的几日呀,兰姨一定会好好的待你的。一定会给你寻个大富大贵的人家服侍的。”

姜瑾微微蹙眉。

但还是点了点头道:“劳烦兰姨了,卿儿若飞黄腾达了,定然对兰姨涌泉相报。”

老鸨听了那叫一个喜不自禁啊,立刻命人好吃好喝好穿好住的招待着,跟供着玉似的,生怕有一点磕碰了。

她不喜人与她同一房内,打扰她的思绪,于是便将她们遣散下去,只说自己要休息了。

那些个老鸨派来服侍的女子唯命是从的立刻退下了。

待她们走后,姜瑾才吐了吐气。

这兰姨到底打的什么心思?无事献殷情,自不会有什么好事的。

方才听其说要将自己找一个大富大贵之人服侍。

这是什么意思?是想直接将她转手卖掉?

她皱着秀眉,现在还不知这老鸨的如意算盘,也只能见机行事,等等看了。

姜瑾本打算出去,想上那阁楼去看看街市上的人,好以此求助。

但却被兰姨恰好碰见,便道:“卿儿这是要去哪儿呀?”

“我见姐妹们在阁楼上拉客,想着过去瞧瞧,跟着学学。”她诓道。

“哎哟,我的卿儿啊,你不用那么急的。再说了,你和那些女子们不一样。你这姿色若是往那儿一站,我这花楼的门都要被踏破啦。兰姨呀,现在还不想让你风头毕露,我这叫金屋藏娇。”老鸨掩嘴谄笑着,便将她推回去了房间,好生吩咐人照料着她。

行吧,姜瑾无奈。

她现在是被禁足了么?

默默的到了床榻上,突感腰间有东西抵着,摸上去一看,发现正是一枚金钗。

她猛然想起,这是烟娘的,她为了保护她们便用这金钗刺死了黑衣人与毒蛇。

但这不是关键,这不是关键!

关键是……烟娘与阿佩还在边疆……!

姜瑾忽然没由来的心慌,面上一瞬间的煞白下来。

含烟为了救她,不惜来到边疆仲容恪的军营里,牺牲了太多,才换得她的安危。

侍女阿佩也因为替她做事,被将士凌辱,还成了哑子,痛不欲生。

她答应过她们的,一定要同她们出生入死,将她们平平安安的带回西谟。

但是……但是……

姜瑾握着金钗的手在颤抖。

但是她却一个人悄无声息的被送到了西谟,甚至都没有想起过她们依旧还在边疆。

不,不行……

她,一定要将含烟与阿佩带回来。

只是,她现在已经在了西谟,如果真的要回去,偏于私心,她很难抉择。

好不容易回到了朝思暮想的母国,姜瑾却还要再去那地狱般的牢笼里吗?

但含烟与阿佩又何然不是呢?她不能这么自私的,不能……

朝廷之上,论谁也猜不到姜府的大小姐竟在天子脚下。

凉国都城内,合须碰到了顾逊之。

“世子,你怎么也来了?”他惊愕着。

“我不放心瑾儿,所以亲自过来找。”二人寻了个偏僻的地方说话。

“怎么样,瑾儿可有什么消息?”他带着忧虑问道。

合须缓缓摇了摇头。

已经一两日了,还什么结果都没有。

“那你发现了什么?”

“听闻姜大小姐是在前往凉国的路上遭黑衣人劫走的。且,在那些死去的黑衣人身上,发现了凉国的银两。”他回忆着道。

此事不知谁走漏了风声,顿时整个凉国都城传的一片,他便打听到了命人回去通知了主子。

“凉人?”顾逊之蹙着眉头。

合须点头,道:“属下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是凉人所为。”

“此事,有些蹊跷。”他提醒道。

“既然世子悄悄来了,属下定然会庇护世子的安危的。”合须禀道。

“不必,你是君无弦的属下,没有必要。况且本世子的武艺与你不相上下。”顾逊之心头一直在担忧着。

“那世子,我们兵分两路找寻吧!”人多了就好找了。

这时,西谟国王侯府内。

尉迟夜早就按照君无弦的吩咐,派人在两地寻找,但依旧是没有任何的讯息。

姜怀与元堇德坐着品茶,见王侯眉头淡淡的锁着,便互视一眼。

“老夫觉得,既然那黑衣人将小女劫走,费尽周折如此,而非杀了她。就说明小女应当没有性命危险。只是,还不知她现在处境如何啊。”他叹了口气。

“不是说姜大小姐是在前往凉国都城的途中遭劫的么?皇上已经命人在边疆与凉国秘密派人去探查了,但没道理几日都毫无消息。如果黑衣人有心要挟,不会不放出一丝风头来引我们过去。”元堇德实在不明白黑衣人此举何为。

君无弦执着玉杯的手恍然顿了顿。

他细琢着其话,心中一直有个不确定的答案。

或许……姜儿她在……

一声轻轻的叹息。

是自己多想了吧,怎么会呢。

“王侯有何见解?不妨直说。”姜怀眼尖见此,便问道。

“哎?”元堇德突然出声,二人不禁朝着他看去。

“世子去哪儿了??”他突兀的询问。

姜怀迟疑了下,朝着门的方向看去,道:“老夫从前日便没有再看见世子了。”

“难不成,难不成世子听到小女失踪的消息,便去了凉国?”他有些诧异。

君无弦已然猜测道,缓缓执起杯水,道:“无妨,合须也在。”

“世子也太急切了些。”元堇德早就耳闻北疆世子喜欢姜家大小姐,果真是如此。

“再等等吧。”君无弦的眼眸如深潭水一般清澈波澜。

二人点了点头。

另一边,边疆的军营里。

含烟与侍女阿佩醒了过来。

“阿瑾……阿瑾!”她噩梦惊醒,发现身旁之人正坐着仲容恪。

阿佩则是差别对待的在冰冷的地上起来,意识到之后便诺诺的站在一旁。

“你醒了。”他的语气里没有任何的温度。

“王,王上……王妃她,王妃她!”含烟急切的拽住了他的衣袍。

“本王还没有问你,为什么烟娘与这侍女一并随同王妃前去。”仲容恪沉声道。

“因为,因为王上在凉国,领队也要护送王妃一并过去。王妃担忧烟娘在此同大男人们在一起不妥,没个女眷相陪,所以顾虑之下便带烟娘一起通行了。顺便让这侍女一路好服侍。”她老老实实的道了出来。

“王妃她,真是有心了。”此言冰如寒霜。

“王上,王上你要救救王妃啊。她被一个黑衣人给带走了。”

“是你二人拖累她的么。”仲容恪阴冷着。

含烟垂下了脑袋,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他。

从遭遇黑衣人突袭,到后来姜瑾被毒蛇所咬,趁此她们又被打晕。

“她中了蛇毒?”他的眉间带着点点的阴鸷。

她点了点头,带着抽泣声。

中了蛇毒,被带去西谟。

仲容恪反复想着。

此事,蹊跷的很。

“王上可知晓王妃是被掳走去了哪儿?”含烟蓦地抬头问道。

“西谟。”他的一双冰冷的唇轻启。

什么……西谟……

她摇头道:“不可能的!西谟不是王妃的母国吗?如果真的是王妃母国的人,那又为何会对王妃赶尽杀绝呢!”

仲容恪的豹眸冷然了几分。

“你说的对。看来本王还是得亲自去一趟西谟看看。”他缓缓起身,周身散发着凛凛的寒意。

“这……王上,不妥吧。”含烟顾虑道。

“本王,要亲自将她带回来!”他冷哼一声,挥了挥衣袖。

此时,就在她左右为难不知该问什么的时候,就忽然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劲,抬头便见其面上冷汗直冒。

“王,王上你怎么了!”

仲容恪咬着牙,捂着沉痛的胸口,嘴角渐渐溢出了鲜血。

是,是公子的药效起作用了!

含烟手颤抖着去扶他的肩膀。

他浑身因剧痛而隐忍的颤着,一声声的闷哼,猛地吐出一口黑血来。

“快,快来人啊!王上,王上你怎么样!”

领队阿远听到了声响,忙闯了进来,见仲容恪如此,便急急道:“大王这是怎么了!”

“军医!快传军医!”

侍女阿佩都吓傻了,忙出去寻军医进来。

一番过后,仲容恪全身愈加的冰冷,紧抿的薄唇渐渐发紫发黑。

“大王为什么会这样,是不是烟娘你做了什么!”阿远怀疑的厉声道。

“不,不是我啊!”

含烟心虚。

“快些给大王医治!”阿远斥声命令军医。

仲容恪发出一声闷哼,心口处如蝼蚁般在吞噬着。

军医看其状,就知晓是中了毒。

便搭上了脉搏。

此症状与先前他所探一样,自那次第一回把脉始终不得解后,他便四处寻了医书查看,就见到了一种虫毒,与此症状相似。

“若我没有猜错,大王所中之毒,乃是西谟罕有的虫毒。”军医深思熟虑道。

西谟?又是西谟!阿远面目阴沉,双拳紧紧的握着。

蓦地,他对着仲容恪道:“大王!末将去西谟为您找寻解药。顺便,将王妃带回来!”

这里的人,没有人知晓含烟的身份,所以自然而然的皆怀疑到了姜瑾的头上。

军医拿出一枚黑色的药丸,塞入他的嘴中,使其吞咽。

“我方才给大王所服,只能暂缓大王的病情。不让大王太过于痛苦,抑制住一成的毒素。余下的,还望大王能够尽快命人拿到解药。”

“末将请求前往西谟!”阿远心中愤然,他要亲自过去找到姜瑾,问她讨个说法!

片刻,仲容恪缓了过来,只是薄唇还是略有些苍白。

“西谟。”他自嘲的冷哼一声。

朝夕相处的她,果然才是伤他最深的。

就这么恨他,想让他死么?

“阿远。”

“末将在!”他顷刻叩下,等待指令。

“本王觉得好很多了。本王现在命令你,留在军营看管好将士。我今夜,便动身西谟。”仲容恪黑金的眸子闪闪。

阿远只觉不解,忙道:“大王为何要亲自前去,你的身子不宜劳碌,就交给阿远不好么?”

“本王不想再说第二遍,退下。”他沉声道。

“是。末将告退。”

几乎是气焰的走出了军帐,他咬碎了牙般的一拳砸向地面。

“姜,瑾。”

算我阿远爱错了人!

他决绝的离去,不留一丝一毫的迟疑。

含烟看着此情此景,心中抱歉了一瞬,但现在阿瑾在西谟,她在边疆,为了维护当前处境,她只能看着势态如此发展下去。

“服侍本王更衣。”仲容恪用力的臂膀搭在腿骨上,从榻上穿靴起身。

“……是。”她心神不宁的应着。

“烟娘,平日里与王妃的关系甚好。”他整理着衣裳,有意无意道。

含烟勉强笑道:“同是王上枕边人,自是要相处好些。”

“王妃可有同你说过,她想要离开边疆一事。”仲容恪出乎意料的沉着淡然。

“怎,怎么会呢。这种事情,王妃是不会对烟娘说的。”她来到他的身前,替他系着布腰带。

他心底冷哼一声,没有再问。

夜里,军营外的马匹已然备好。

天黑风高之下,阿远担忧道:“大王的身子,此行西谟,定然受损。”

“本王征战多年,这些算得了什么。”他跨上马,头也不回的策马而去。

含烟悄悄掀开帘帐,心头隐隐的忐忑担心着。

解药是在公子的手里,如若仲容恪去了西谟,势必会对公子有正面冲突的。

介时该怎么办?

还有阿瑾,她到底是被带去了哪儿?为什么会是西谟呢。这太匪夷所思了。

幕后主使为什么要这么做。

含烟心慌不已,但也只能无助的待在这里。

西谟的花楼内,姜瑾辗转反侧的也无法安眠。

她思绪纷繁着。

她离开了边疆,来到了这里。

仲容恪会知晓吗?他会不会来将她带回去呢。

想着,姜瑾便忐忑了一瞬。

君无弦……你怎么还不来,还不来救阿瑾呢。

她自觉与他心心相印,默契十分,但什么时候他才能察觉到自己已然到了他的身边呢。

她轻叹了一声。近日那老鸨出其的对她好,想必是在暗暗的计划着什么。

在那之前,她一定得见到君无弦,一定得回去。

在花楼里,处处都是眼线,使她没有办法差信给他。

整日被禁足在房内,说是好生招待,实然变着法子看守她。

这密不透风的连个鸟儿都飞不出去。

如何让她通风报信,让人解救她?

没办法了,只能自救了。

姜瑾手中紧紧的握着金钗,眼睛一闭,伴随着浅浅的呼吸睡过去了。

第二日天才亮,老鸨便高兴之至的进了她的房门,将她轻轻推醒,“卿儿,哎呀卿儿啊,快醒醒,醒醒。”

她缓缓的醒来,在见到上头的人脸后,便当下将钗子掩饰到了被角下。

“原来是兰姨啊。怎么了,这天还没亮,兰姨有什么事情要找卿儿的吗?”姜瑾客气的微笑道。

老鸨一屁股坐在了床榻上,谄笑着对她道:“你今日一定要打扮的更加漂亮动人,兰姨我呀,准备将你捧成我们花楼的头魁,来让人竞价抱走美人归哪。”

什么?!她惊诧了一瞬。

“头魁?竞价?卿儿……不懂,还望兰姨详说。”

“嗨呀,就是我花楼的主打姑娘,最最美艳动人的极品啊。今日啊,我会让人散发口示,吸引人过来。今夜便是卿儿你真正飞上枝头的时候啦!”老鸨乐滋滋的道着。

满脑子都是金山银山堆成的金子银子景象。

今夜,她就要发财啦!

姜瑾的嘴角抽动了一下。

这不就是在提醒她,这是个绝妙的机会么?

不用自己想法设法离开,她都要走了。

吸引人?她的嘴角上挑了挑。

这,是个千载难逢极好的机会!

“兰姨,请你放心。卿儿一定会好好表现的,全当报答兰姨这几日的照料。”姜瑾说着漂亮话道。

“哎哟真好真好,你放心,兰姨一定会将你卖个好价钱。啊呸,额,嫁个好人家的。”老鸨嘴拙,差些暴露了自己的发财计划。

她微笑着。

“那兰姨我就去准备场子了,卿儿,就都靠你了。”老鸨得意的合不拢嘴。

待她走后,姜瑾的心中按捺不住的喜悦。

她松了松手中的金钗,默默道:今夜便是至关重要的一夜了,一定要好好把握机会,一定要离开这里,回到将军府!父亲,母亲,阿瑾要回来了。

她的凤眸里带着星星点点。

其实,老鸨就算没有此意。

姜瑾都会想个类似的法子,来吸引街上的人。

再闹大点事情,总会脱离这里的。

只要掌握好机会,就能够保全自己。

来梳洗打扮的姑娘走了进来,受了兰姨的吩咐,端上来各种各样的饰品以及一件衣裙。

“卿儿姑娘,是先装扮还是先换上衣裳呢?”

“先打扮吧。”姜瑾自觉的坐到了铜镜前,望着这张倾城的脸,轻叹了一声。

若她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子,没有那么显赫的身份,就这样穷极一生该多好。

可她已经是这样的人生了,也无法再重生一次。

“唉,卿儿姑娘生得这般容貌,真真是让人羡煞。”其中一个感叹道。

“可不是吗,卿儿姑娘简直是天女下凡来的。”小莲一边收拾着被褥一边笑着道。

“只可惜……”她想到了什么立刻住嘴。

小莲立即打着圆场,道:“这都是卿儿姑娘的选择,你可不能乱说话。”

“是,是。”那替她打扮的姑娘忙道。

姜瑾依旧淡然着,她可不是她们想象的那样。

“卿儿姑娘,似乎与别的女子不同呢。不光这长相独一无二的绝色,就连这气质都是极好的,我听说呀,那些王公贵侯们就喜欢这样清冷的,欲拒还迎的。”那姑娘继续絮叨的说着。

……清冷,倒是有些贴合。

没办法么,性子就是如此的。

至于欲拒还迎,又是如何看出来的?

她不禁有些好笑。

小莲也附和道:“是啊,听兰姨说。今日要在我们花楼举办个竞价大会,那些好看的姑娘们都会有机会加入富贵人家去呢,真是让人羡慕。”

“这是什么个东西?”正在为其梳妆的姑娘不解。

“你是新来的,当然不知道啦。我都来这里五年了,这是我们花楼的规矩,一年一度都要办的。卿儿姑娘比较走运,刚来就碰上了。以姑娘的容貌与气质,定然是那头魁无疑了。介时,也不知是哪个王公贵族能出那么多钱买下姑娘呢。”

姜瑾听她如此说,才了然过来。

原来是这样。

这和人贩子有什么区别?

低买高卖,价高者得。是这个意思吧。

“卿儿姑娘为何不说话?是觉得我们太聒噪了吗?”那姑娘无知的询问。

“不是。只是觉得你们说的这些,我不是很明白,所以只能听着了。”姜瑾笑道。

“原来是这样。哎,真希望卿儿姑娘能去个好人家。不然小莲觉得呀,卿儿姑娘就不适合留在我们花楼里的。”小莲说着真心话道。

“连你也这么觉得吗?我也是,我一看到姑娘就觉得她应该不属于这里的。”那姑娘不解,这么好的一个女子为何会想不开来这风尘之地呢。

正说着,老鸨沉着脸走了进来,道:“干你们的事情,话那么多干什么,真是。”

然后换上了一副谄笑道:“卿儿啊,有什么缺的就和兰姨说呀,兰姨都给你寻过来啊。”

“不用了兰姨,卿儿很感激了。”姜瑾缓声道。

“那就好,那就好。”老鸨掩上了门,搔首弄姿的下楼了。

房内顿时寂静无声,小莲与那姑娘在心中暗暗的低啐着。

“我,想问一下。”她开口道。

“卿儿姑娘想问什么?”小莲来到她身边等候着。

“一般来花楼这里的,大抵都有些什么人呢?比如往年的竞价会上来的最多的是哪些人?”姜瑾试探性的询问。

“哈哈,卿儿姑娘还没开始呢,就有些迫不及待了吗?那小莲就告诉你好啦。这往年呢,大抵都来的是些世家子弟,还有些官家老爷,总之是权势地位皆比较显赫的。据说朝廷上的人都藏匿着呢,只不过他们不会亲身显现,是派人买下的。”小莲开心说道。

那打扮的姑娘面带笑着听二人谈话,手中不忘盘着发髻。

姜瑾微笑,“原来是这样,谢谢你小莲。”

“不用谢啦卿儿姑娘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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