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夏罗心里有点小激动,但晚餐到底没折腾出七个碟八个碗。
傅卓昭是常来吃饭的,她要是突然弄的跟欢迎重要客人似的也实在是太明显了点。
所以夏罗只做了四菜一汤,都是家常菜,但夏罗今天做的格外用心,其味道比平时还要好上三分。
出锅时,夏罗都忍不住偷吃了好几口,一时间对自己的敬仰之情简直如涛涛江水般连绵不绝。
而傅卓昭和两个小孩也相当给夏罗面子,一连串的赞美之词跟不要钱似的全往夏罗身上套,美的夏罗嘴角差点咧到耳根后面。
吃完饭,两个小孩乖巧地端着空碗和盘子帮忙往厨房送,四人一起动手,只来回一趟就搞定了。
夏罗拿着抹布去擦桌子,等她擦完桌子,拎着抹步回厨房时,傅卓昭已经围上围裙带上手套拿着洗碗布在洗碗了。
夏罗倚在门边笑,深觉傅卓昭的这身打扮简直比一身名牌西装还要帅。
两个小孩嘻嘻笑笑地围在傅卓昭身边,傅卓昭一有洗干净的碟子或碗,两个小孩就拿着它们往沥水架上放。
以前都是夏罗和两个小孩配合的,如今换成傅卓昭,默契依旧,三人很快在夏罗笑眯眯地注视下完成了洗碗大业。
这时夏罗走上前去,用抹步擦干了水渍和污渍,进行最后的收尾工作,几人全力配合下,厨房又重新干净整洁起来。
两个小孩前后脚跑进小卧室去写作业,夏罗和傅卓昭两人相视一笑,进屋去谈正事。
“木头说以前也有没经过父亲同意就改随母的案例,法院判决也争议了很长时间,有说要改回父姓的也有说不用改的,他说这里既然存在了争议就有了弹/性和可操作的空间。”傅卓昭坐在椅子上,缓缓道来。
夏罗坐在他对面皱着眉点头,“可操作的空间?需要怎么做?”
傅卓昭摇头,“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木头先让我问问你的情况,主要说一些你们是为什么离的婚,还有离婚后李国华的所做所为,他要根据这些情况具体判断一下。”
夏罗吐了一口气,有点郁闷,说实话他真不愿意在傅卓昭面前提李国华,忒倒味口。
可是事关小孩,夏罗也只能忍了。
她不大情愿的清了清嗓子,“跟他离婚是因为他有了外遇,离婚时我是净身出户,只带了小孩,这么长时间我也没要过他的抚养费,都是我一个人在养,离婚后他也没主动来看过孩子,唯一一次还是昨天那次,并且对小孩有家暴行为。”
夏罗用尽量简短的语言描述了一下情况,然后问到:“这些对我有利吗?”
傅卓昭掏出手机,“等一下,我打给木头问问。”说着就拔通了电话。
把夏罗的话复述了一遍给雷亚锋,然后傅卓昭就不说话了,专心地听着雷亚锋那边的解答。
夏罗有点紧张地注视着傅卓昭,等他放下电话马上问到:“怎么样?雷木头怎么说?”
傅卓昭笑着点头,“他说情况对你很有利,你现在可以先去把姓给改过来,等到时候万一你前夫不同意他可以帮你打官司,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几率可以胜诉。”
“百分之九十……”夏罗喃喃而语,虽然放下了一大半的心,但还是有点迟疑的问道:“那剩下的百分之十呢?”
傅卓昭继续笑,笑中之意却跟刚才的温润完全不一样,充满了总裁狂霸帅酷拽的气势,“剩下的那百分之十就交给我吧。”
都说男人在掏钱的时候最帅,但是夏罗却觉得,当一个男人挺起胸膛,为你承担麻烦事的时候才是最帅的。
夏罗心中小鹿乱撞,但面上却没敢把这花痴劲给表现出来。
她只是笑的明媚,“谢谢你,卓昭。”
傅卓昭一瞬间就又收回了那气势,又重新笑的温柔起来,看着夏罗的明媚/笑脸,低声说到:“阿苏,跟我不用道谢。”
夏罗微一愣后,笑容更是明媚了三分,点头应是。
虽彼此都没有挑明,但眼波流转,交往言谈间,那份情意已润物细无声般侵入彼此的生活。
夏罗打开电脑,说要查查改姓所需要的材料,最好明天就去把这事给办了。
傅卓昭眼尖地看到电脑旁边的零食筐里放在最上面那半袋烤鱼片。
趁着夏罗专心查资料的功夫,傅卓昭走上前去一把把烤鱼片抄在手里吃了起来。
等夏罗查完资料回头去看,傅卓昭正一边把最后一块鱼片扔进嘴里,一边把剩下的空袋子往垃圾箱里塞。
夏罗立马就心疼了,哭丧着脸特哀痛地说到:“你怎么全给吃了,我可就剩那半袋了。”
看着夏罗那仿佛天塌了一般的神色,傅卓昭一个没忍住就笑出声来,但随即马上接收到了夏罗极其不满的瞪视,马上噤声投降,“好,好,是我的错,我赔给你一大份。”
说着就掏出电话又给雷亚锋打了过去,让他再给买好多袋烤鱼片,还特意反复叮嘱他要用最快的快递邮寄到这边。
听的夏罗一阵黑线,说的她好像有多贪吃似的。
不过……
夏罗的眼睛瞬间笑的眯了起来,马上就又有好多烤鱼片吃了,真的好幸福哟!
随即她又想到了一个问题,马上向刚挂了电话的傅卓昭问到:“卓昭,那个烤鱼片是雷木头买的啊?”
“是啊!”傅卓昭点头答到,“他觉得一份酱牛肉方子完全配不上他的身价,这次出差去滨海市,就顺便跟当地的人打听一下有什么美食特色,有人跟他推荐了这鱼片,听说是排了好久队才买到的,现在还停在那边跟老板磨着要买方子呢!”
“啊!”夏罗一瞬间就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虽然她爱吃,也私下想过要是自己会做就好了,但这不代表着她就希望雷亚锋把这方子带回来,说到底,夏罗从没觉得雷亚锋欠自己什么,这么个工作狂放下工作磨来的方子她怕她拿着烫手。
夏罗神色犹豫,脑中所想全清晰地写在了脸上,傅卓昭看着哪还有不明白。
他笑着摇摇手,起身拍了拍夏罗的肩膀,在她旁边坐了下来,“你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木头留在那里磨烤鱼片也不全是为了你,他那是借你的名义留在那里‘醉翁之意不在酒’呢!”
“啊?”夏罗茫然地眨眨眼睛,神马意思?
傅卓昭的笑中突然带了几分坏坏的味道,“意思就是木头突然开窍,看上卖鱼片的女老板啦。”
“啊!真的假的!”夏罗的惊讶可算是十成十,她有点不可置信的在身前比划了一下,磕嗑巴巴的问到:“你的意思是说雷亚锋现在正在追求一个女人?!”
她见过雷亚锋几次,也打过一些交道,总觉得雷亚锋是那种冷酷到不食人间烟火,完全没有男女之情只一心扑在工作上的人,得知他竟放下工作去追女人,夏罗的反应就跟一帮小男生突然知道了自己女神也会上厕所般,虽是人之常情,但就是觉得不可思议,三观碎裂。
夏罗的反应让傅卓昭的嘴角更是翘/起了三分,当时他从电话里听雷亚锋说起这件事的时候,惊的眼睛差点从眼框里跳出来,还记得他当时说话都有点语无伦次了,雷亚锋还对他的大惊小怪鄙视的很。
可是如今连只见过雷亚锋几面的阿苏都是这个反映,那就不是自己反应过度了吧,明明是雷亚锋自己气场的问题,
想到这,傅卓昭突然带了点八卦口吻地说到:“阿苏,你知道我们为什么叫雷亚锋木头吗?”
夏罗眼睛转了转,试探地回答到:“像木头一样不解风情?”
傅卓昭击掌,冲夏罗竖起了大拇指,“你知道吗?我和他同岁,可我儿子现在都八岁了,他却连女朋友都没交过。”
“不是吧!他在年轻的时候也没交过女朋友?”夏罗一脸的不相信。
傅卓昭笑,“你是不是也觉得不正常,我俩是大学同学,当时我们学校的校花暗恋他,每天都挑着机会在雷亚锋面前晃,找各种机会暗示他,那时候全校人都快知道这事了,就雷亚锋自己完全没意识,私下里还跟我们抱怨说校花老打扰他看书,好烦。”
夏罗失笑,“于是你们就管他叫木头?”
傅卓昭点头,“是啊,从那时起木头之名就传开了,我还以为他会抱着法律条文过一辈子呢,没想到三十几岁突然开窍了,跟情窦初开的小伙子似的,还半夜打电话问我怎么追求人,还当时还以为他种邪了呢!”
夏罗捂嘴直乐,“你说他是不是人生前三十年就顾着发展智商了,情商一直停留在幼儿阶段,直到前一段时间才开始补情商。”
傅卓昭深以为然的点头,“此乃正解也。”
说完他自己也忍不住跟着夏罗笑起来。
一时满屋欢笑,李淼小朋友和傅一诺小朋友趴在门上偷看一会儿,然后又轻手轻脚地回到了桌子前。
傅一诺托腮转笔,李淼坐在他旁边拿胳膊撞他,“怎么样?我没说错吧。”
傅一诺回头看他,小声说到:“要是苏姨做我妈妈,我是不是每天都可以吃到红烧排骨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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