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浮生在经过他时习惯性紧张,但很快就放松下来了,就跟不认识他似得快经过,没有人拦他。
但是他刚走了没几步,就看到了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苏明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淡淡说“孟浮生。”
孟浮生脚步不停就要越过他,却在经过他时被拉住了。
孟浮生叹了一口气,知道他肯定是认出自己了,但还是有些疑惑,“你怎么认出我的?”
苏明咧开嘴,露出一个没有什么情绪的笑,“你胆子太大了,其他人从我面前经过都要吓一下,你却一点表现都没有,况且我跟着你打战这么久,我平时有喜欢观察什么东西,所以我认得出你走路的姿势。”
孟浮生有些无奈,没想到是输在胆子太大上,不过他实在是没有法子对苏明生出什么害怕的心理。aa1tiaaa1tia
都到这种地步了否认也没有什么效果了,孟浮生敞开了说“没错,是我,你为什么不在城门口揭穿,却在这里拦住我?”
苏明目露不忍,“太子说了,抓到你当场格杀,要是在城门口揭穿你的身份,我没有办法在这么多人面前抱住你。”
孟浮生偏头看他,“所以你想怎么样?”
“跟我回去。”苏明斩钉截铁地说,“只要你跟着我回去,到时候亲自在太子殿下面前认错,他肯定不忍心杀你的,坐牢事小,我肯定会尽力为你求情,让你早点出来。但是你要是真的逃了,下一次回来连我也不会想着保你了。”
“没必要。”孟浮生冷笑着甩开了他的手,拉远了两人的距离,“我活着就是为了报仇,就是为了杀掉景元帝,这样你也要为我求情?”aa1tiaaa1tia
苏明表情一冷,他们全家都对皇室忠诚,听到孟浮生这么大逆不道的话就开始怒火中烧,“皇上在位期间,励精图治,就是他当年起义也是顺应名义,如此贤明的君王,应当受到万人景仰,我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你伤害到他的!如若你继续执迷不悟,就不要怪我了!”
孟浮生大笑出声,可是那笑声却听得人心里凉。
“执迷不悟,是啊,对你们来说我是执迷不悟,可是有没有人能站在我的角度想一想,血海深仇啊。”孟浮生红着眼,很是恐怖,“只要能报仇,豁出这一条命算什么?反正活着也没有什么意思了,你说是吗?”
最后一句说是询问,更像是在问自己,问自己现在活着除了报仇还有没有其他意义?而答案很明显不是吗?对孟浮生来说,如果不能报仇,活得再久又有什么意义呢?aa1tiaaa1tia
道不同不相为谋,苏明在现在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
他将剑拔了出来,指着对面亦师亦友亦是曾经敬佩之人。
两人同时出手,都没有一点留情,若是孟浮生全盛期间,对付苏明自然是没有什么问题,可问题是几天前他受过伤,现在还未痊愈,两人只能刚刚打个平手,都被对方伤得不轻。
“孟大人!”
先一步出了皇城的人就等不到孟浮生,就返了回来等人,没想到正好看到这一幕,赶紧过去护住孟浮生。
“苏将军!”
苏明的人也同时到了,看到跟自家将军缠斗在一起的人长相虽然有些陌生,但是在想到什么后他们就猜到了那个人肯定是他们要找的孟浮生。aa1tiaaa1tia
“抓住他,他是孟浮生!”
苏明的话也证明了他们的想法,氛围一下子嚣张跋扈起来,不远处就是城门口,那里有更多的人,等到他们反应过来逃都逃不掉了。
孟浮生显然也想到了这一层,直接命令撤退,苏明的人在后面紧追不舍。
孟浮生伤势过重,最后还是被生擒了,苏明阻止了直接杀掉孟浮生,只是让人将他绑了带回去。
与此同时,辛弘义已经带着人在路上了。
事情回到两天前,徒兰察娜一直密切关注着昆国皇城这边,当然也知道了昆国太子为了杀孟浮生而封城的事情,徒兰察娜当机立断派辛弘义带着人去将孟浮生救回来。
辛弘义过去的时候孟浮生刚被抓回皇城,没有办法,他们只得乔装打扮一番先混进去再说。aa1tiaaa1tia
孟浮生一被抓回去就被丢到了刑部大牢里,等候落。
杜月妍在一天之前就醒过来了,知道自家太子哥哥的打算后就一直在打听孟浮生的事情,生怕他真的将人就地格杀了,还求着杜维桢将人抓回来再说。
在得知孟浮生被关到刑部大牢的消息后,她顾不上身体,要下床去找孟浮生。
“公主太医说你还不能下床”暖春看她的动作吓了一跳,慌忙扑过来拦住她,又怕碰到她的伤口,难免有些缩手缩脚,将她扶到床榻上后又重新掖好被子,“您要是乱动很容易使伤口继续流血的,公主也不想一直躺在床上对不对?”暖春用哄小孩子的口气哄着她。
杜月妍浑身无力,很轻易就被压回了床上,刚才那一阵扑通就已经耗尽了她攒了两天的力气,所以她现在只能躺在床上喘着粗气。
等休息了一会后,她拉住了暖春的手,着急地说“暖春,你快去把太子哥哥叫过来。”
想到太子哥哥很有可能会知道自己的目的从而躲着她,她肃着笑脸补充道“你跟太子哥哥说,要是他不肯来,我就亲自去找她。”
杜月妍想的的确没错,几乎是暖春一出现,杜维桢就猜到了她的想法,想用事情繁忙搪塞她。可是一听到她要下床就把什么都放下,急急忙忙过去了。
看到杜月妍明显比早上要苍白的脸,杜维桢立马就来气了,“妍儿你怎么能胡闹!”
“太子哥哥。”杜月妍委屈巴巴,眼泪说来就来,“我想去见孟浮生。”
“不行!”杜维桢一口拒绝,“你好好休息,你可不要忘记你身上这伤就是他害的,要不是你父皇还很有可能会遭了他的毒手,我不可能让你见他。”
杜维桢表情冷硬,一副不容反抗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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