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我竟然在想,倘若杨胜的两次回归和出现时的岔洞,如果当时不是我以自己的方式为大家找到了正确出口,那么,事后会怎么样?
如果没有我来寻找正确出路,汪教授一行人会不会就那样死在地下通道里面?
又或者,没有我在,“卧底”杨胜反而会起到作用,他反而会以某种方法故意引导汪教授一行人走出地下通道?
这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关系着杨胜究竟是不是村长安插在我们队伍里的卧底。
不过这人究竟是不是卧底,他的几次出现都异常古怪,今后对此人,我应该多加防备才是。
给我一直以来的感觉,原来的那个杨胜很有可能早在掉入黑洞之时就已经死了,后来的,很有可能是就是伪装者!
想到这里,我忽然心头一跳,因为猜想假杨胜的思路,我又联想到了另外一个让人觉得异常可怕的事件。
如果说现在的杨胜是假的,那么,村长是如何做到以假乱真,还弄出来一个完全跟真的杨胜长得一模一样的假人的?
难道他们是有某种特别的技术?
能伪造假一,便能伪造假二,那么在今后的行程里面,我们的队伍里会不会出现第二个跟假杨胜类似的卧底出现?
又或者说现在我们这批队伍里面,除了假杨胜,还会不会有别的人是村长的人伪装的?
这个问题让我细思极恐,仔细想来,如果现在的杨胜真的是假,这样的问题完全就有可能会继续出现,甚至反复出现。
我越想越觉得诡异,究竟这样的一个村子里到底隐藏着多少秘密,其中又有多少是深不可测的,又有多少是跟我守渊人和二叔有关的?
但愿我的猜想仅仅只是我的猜想,这样事情就会变得没有那么复杂化。
但愿村长就是真的只是为了守护村子而存在的特殊人物,并没有跟长生和天寻岛扯上任何关系……
我正在寻思自己的分析,突然苏夏说道:“我觉得有可能!”
“有可能?”
苏夏这时候忽然冒出一句话来让我有些茫然,我不知道她说有可能,指的是长生存在这件事,还是说村长实际上也是在研究天寻岛入口的这一事。
我皱眉看着苏夏,一句话没说。
她松开自己的眉头,淡淡说道:“你的猜测我是听见的。但我说的有可能,指的是长生的事,长生应该是有可能的。”
“为什么这样说?”
“我就是典型的案例,你信吗?”苏夏拉看着我,面目表情的说道。
我一时间竟然想不到应对的话,想了想,又问她,道:“你活了多久?”
“很久很久!”
“哪是多久?总有个年代吧?”
“难说。其实在我的脑子里面,除了我自己的思想,还有另外一个人的思想,我刚才回忆了一下自己的思想,大概自己跟张旦夫差不多的年纪,理论上来说,我应该有汪教授那么老了,可是……”
见苏夏欲言又止,我急忙问道:“可是什么?”
她叹口气道:“可是在我脑子里面那另外一个人的回忆,却是从古时候就有的了,我经过自己的数据分析,看到她出生的时期是在古代,比三国还早,像是大汉时期的楼兰国!”
苏夏这一番话反而把我给听糊涂了,按照她的意思,她的脑子里面竟然有两个人的思想,一个是自己的,一个思想则是别人的。
可别人的思想为什么会出现在她的脑子里面?
她的话让我又一次对她产生质疑,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这样奇怪的人出现?
她说的话都是真的吗?
一个人的脑子里面竟然会同时住着两个人的思想?
我满怀质疑的把手放到她额头上去试了试,感觉到自她额头传递到我手心里的一阵冰凉,不由说道:“这也没发烧啊!”
苏夏抬手,直接将我手掌推开,道:“你又不信?”
我冷笑道:“大姐,你这让我怎么相信?真要让我相信你一颗脑袋里面住着两个人?”
“我说的全是真的!”苏夏头一次带着些许着急的表情对我说道。
我摇头,还是觉得不可思议,道:“难不成咱们的苏医生能够治愈别人,却把自己养病了?”
“什么病?”
“人格分裂!”
“你瞎说什么,你不是要了解我么,我就是在告诉你最真实的自己。”
看她说话不像有丝毫哄骗或者说笑的样子,反而非常认真,都说自己是人心灵的窗户,而此时此刻,她的目光中反而透露出来一种要我相信的渴望和诚恳!
我不禁一时间无语,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倘若我再说不信,而她说的又是真心话,是很伤人心的,还会影响到今后我跟她之间的关系以及合作。
见我一直不曾开口,而是目光漂浮不停的打量着残疾村,苏夏又忍不住说道:“我就是在跟你说实话,可以用我的性命担保。”
我这时候还是不知道该回应什么,心里面又不能拒绝,又无法让自己去完全信任,毕竟这样的事情也太扯了。
一个人的脑子里面如果出现两个人的思想,用科学的角度来说,无疑就是一种严重的人格分裂症状。
沉默片刻,她又说道:“其实我也觉得很奇怪,本来我之前丢失了很多记忆,很多事情都记不起来的,可是到了,我忽然间有种亲切感,特别是我们俩猜测到这片地底下还有空间时,我的脑子里竟然出现了另外一个自己的画面,很不由心的就想起了有关另外一个自己的从前。”
“另外一个自己?”我看着她问道。
苏夏点头:“就是刚才出现在我脑子里面的另外一个人,她就是我,跟我长得一模一样,只是服装打扮不同罢了。”
“那你有没有想起她从小到大的所有事情?”
“只有片段!”苏夏摇头道:“我能想到的,就是另外一个在汉朝时期出门逛街遭遇到一群士兵包围的画面,再具体一些就想不起来了。”
“那你另外一个自己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应该也叫苏夏。不是,你把我给带偏了,你还是不相信我,我想跟你说的是,为什么我在这里会忽然想起另外一个自己来?”
我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现在跟她讨论这个话题,我莫名其妙会觉得自己像个傻子,就好像一个傻子在跟一个神经有问题的人闲聊,特别难以入耳。
然,苏夏却不甘示弱道:“除了另外一个自己的零碎记忆,我还记起了自己十年前跟张旦夫来过这里,但当时我住的房间却是在村长的家里面,张旦夫就住在伤者躺着的这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