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教授一行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我们视线里。日出东方,阳光徐徐升起,照射到了村长家的大院子。
我们四人站在阳台上从高处往下看,看到村长家门外的村民们交头接耳,渐渐散去,只留下两个青年男孩守在村长家大门外。
历经折腾,残疾村的早晨很快变得越来越宁静,昨夜一折腾便是一个晚上,截止到现在,天坑那边因为巨蟒受伤的事情似乎也淡漠下来,没有人再去议论。
或许是因为他们已经猜测到了巨蟒受伤跟我们有关,毕竟有一点非常奇怪,这应该也是他们每一个人都能够想到的,就是我们不来巨蟒就好好的,而我们这一来,便出现了巨蟒受伤的大事!
这件事在外人看来确实是小事,可对残疾村而言,并非如此。
我在猜测,残疾村的人这时候停止议论巨蟒受伤,或许还跟汪教授有关,很有可能汪教授在第一次跟随汪教授进屋的时候,两人悄悄商议了一些事情,而巨蟒受伤这件事很有可能就是其中之一。
他们两之间可能是做了什么交易,条件达成了一致。有个这个问题,我决定等有机会的时候一定要亲自问一问汪教授。
汪教授一行人自从跟随村长进屋之后便一直没有出来过,我们在阳台上足足观察了一个小时,也不见有人出来。
在这一个小时的时间里,我们四个人都在阳台上,苏夏跟宁雪时不时会走到那位伤者的屋子里苏探望一番,看看伤者的情况。
眼镜则在我身边不停的打哈欠,看样子就好像很多年没有得到休息一般。一个小时果去,我看他眼神疲惫不堪,便叫他进屋歇息了。
可这家伙难缠,我让他回屋休息,他却想要跟我死耗,说如果我不进去休息,他便陪着我站在这里。
没有办法,苏夏只得劝我跟他一起去休息,留下苏夏跟宁雪在阳台上多多观察村长家的变化。
回到屋子里,眼镜便埋头大睡,我本来也是有一些睡意的,无奈眼镜先睡着,呼噜如雷震耳,导致我躺下后半小时翻来覆去都没能睡着。
想到汪教授与村长之间的古怪,我又感到心里不安,放心不下,于是趁眼镜睡着之后边下了床,回到阳台。
阳台上这时候却只有苏夏一个人的身影,我问她宁雪去了何处,她回头看了看自己的房间,告诉我宁雪也是满脸疲倦,于是被她叫回去睡了。
苏夏问我为何不睡,我便说出了自己睡不着的原因,一是眼镜呼噜声太大,二是因为二叔失踪太久,眼下村长与汪教授又古古怪怪,实在是睡不踏实。
不曾想苏夏听完之后却还是叫我回去休息,我没去,而是假装没有听到一般默默站在她身旁。
她趁机抬头看了我几眼,眉头微皱,见我态度执着,便不再驱赶。
我们两就这样默默站在阳台上待了十几分钟没有说话,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最终我还是忍不住问道:“你听力好,能听到他们俩之前在房间里说了什么吗?”
苏夏皱眉想了想,摇头道:“听不太清楚,村长家里的隔音效果很好。”
这一点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我没想到村长家的房子看似古旧木质,却会有这样的隔音效果。
村长的家里安装这样的隔音效果是不是有着什么特殊意义?
这个问题在我脑子里面停留过好几分钟的时间,又被苏夏的声音打断:“我虽然没能全部听清,但隐约也听到一些,好像提到了楼兰深渊,天坑神物,还有……”
“还有什么?”我看着她问道。
苏夏低头看着家门外那两位替村长家守门的两个年轻人,漫不经心:“还有张旦夫和守深人!”
她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没有正眼看过我,声音很低,似乎并没有想过要光明正大的告诉我,而且在提到我二叔的时候她并没有直接说是我二叔,而是直接说出了我二叔的名字。
我不禁脑子转动,快速反应,将她这一态度理解为也是担心有人窃听,避免有人会从我们的谈话中了解到我跟二叔的直接关系,以及我们都是守渊人的真实身份。
我微微点头,轻声说道:“还有其他的吗?或者说他能提到这些后又详细说了些什么?”
苏夏摇头,道:“断断续续,听不齐全,难以判断,不便胡言。”
我又一次点头,看着村长家门外两个年轻人忽然交头接耳,不禁觉得有些古怪。
苏夏低声道:“他们接到了消息,说是有人要来,正在讨论来的人找村长会有什么事。”
我仔细看去,这才注意到那两人的耳朵里面好像是安装了什么东西,又细又小,估摸着应该是一种微型的呼叫仪器之类的东西。
很快,果然有一位看起来三十五六的男子大摇大摆从密林里面走出来,这人高大威猛,一眼看去像个巨人,浑身肌肉精壮发达,力量不可轻视。
她来到村长家里,以一种不屑一顾的眼神打量了门外那两个年轻人一眼,大声叫道:“我要见村长!”
“你这时候不应该来的。”
一位守门人道:“你应该待在你应该在的地方。村长有事,村子里来了客人,不便见面。”
那壮汉粗生道:“我就是要见村长,你们速去告知,不然可别怪我出手伤人。”
“你敢?”
另外一位守门人道:“村子里的规矩你以为是你想破就能破的?你要真想见村长,就在外面等吧,如果村长有空,自会轻易唤你。”
“老子等不了,在等下去,非死人不可!”
“等不了也要等,这是村子里的规矩,你家身份,相必你自己也清楚,这里不是你能胡闹之地。”
那壮汉忽然捏紧拳头,向前一步,大喝道:“让开!”
村长家的两位守门人也不甘示弱,各自向前一步挡住壮汉,目光如刀,死死瞪着那男子。
“哼!”
那壮汉手臂抬起,举手便打出,却被身前两人各自伸出一只手来死死捏住。
就在这是,又一个洪亮的声音传来:“胡闹,都给我住手!”
我跟苏夏从阳台上低头看去,只见我们脚下一楼走出来一位推着轮椅的年轻小伙。
轮椅上坐着的并非别人,正是我们居住的这栋房子的业主,也就是那位不知何故失去四肢的轮椅老人。
“这是在哪?”
那轮椅老者被年轻人推着前行,来到离壮汉不远处停下,冷冰冰道:“这是在村长来门外,你要干啥?想要全家人跟你陪葬?”
那壮汉闻言,忽然手软,目光变得柔和许多,放下手臂,转身向残疾老者躬身,客客气气道:“见过马老,还请马老替我一家人说说好话,我并非有意要闯,而是事关重大,晚辈不得不做此决策!”
那残疾的轮椅老者怒哼一声。
壮汉依旧躬身,道:“晚辈知道自己行为鲁莽,确实不该,我错了,还请马老替晚辈求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