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你说得天花乱坠,我们都要搜一搜。宝剑绢书暂且不说,只是这光顺小殿下,偌大的光福寺哪里不能藏下一个人?只有眼见为实,我们才能放心。”
一直忍气吞声的辛未函终于找到说话的机会,阴恻恻地说。
任远和尚知道今夜之事无法轻易了结,他唱声佛偈,以退为进:“辛施主,依你,要怎么办?”
辛未函和王天龙对望一眼,会意点点头。辛未函朗声说,“方才大和尚说,离天明时间只有两个时辰,大家再作口舌之争,甚是无益。我看,干脆划下道儿,在拳脚上见个输赢,最是公平。”
场中均是好斗之人,此话一出,群豪大喊一声好。
“如此甚好,光福寺主随客便,就请辛施主划下道来,和尚一一接下便是。”仁和抢先说道。
“任远主持,各位好汉。今晚我们上山,其实是为了勤王之事。”天马山庄庄主王天龙当先说道,“而今天下反武返唐之师纷纭,章怀太子与我汉昌百姓有深恩。痛乎其英年早陨,我等终日思念,难以报答万一。汉昌虽僻远,我等亦不能坐视不理。”
王天龙环环作揖,“刚才辛大侠所言极是,光福寺有守卫宝贝之责,我等也不强为所难,便以五场决斗为限,三站两胜。”王天龙胸有成竹,“如我和辛大侠一方侥幸获胜,便请方丈准许搜查光福寺,查探小殿下下落。如光福寺获胜,我等技不如人,拍屁股走人就是。”
很多人,已然去了夺宝之心,但好戏是不能不看的,纷纷大声说好。
“五战三胜,任远方丈,你看如何?”辛未函似乎胜券在望。
“阿弥陀佛,就依施主所言。”任远合掌点头。
辛未函见方丈应允,连击数掌,人群里走出三个人来,一个红衣喇嘛,一个中年妇女,一个枯瘦道士。三人也不说话,站到辛未函的身边,看来早已做好安排。
“众位好汉,这是我辛某江湖上几个亲切的朋友,今日为我助拳而来,加上我和王庄主,便是五人之数,仁远大师,还请你挑选人选,便好捉对较量。”
孙长庭懒洋洋站进场中,“仁远主持,老叫花走时,让我教训这只滇南姓辛的狗儿,这个人,就算了的了。”
辛未函自觉胜券在握,暂时忍耐,对孙长庭的嘲讽充耳不闻。
“素闻王庄主好义任侠,一身内功来自道家真传,仁远方丈,这一场,就让张曙和他切磋切磋。”张曙向仁远和尚拱手。
“智上喇嘛,不知今日光临本寺,便有和尚领教你的密宗心法吧!”
仁和大和尚一语喝破和尚的身份。
智上喇嘛被人喝破身份,扬天长笑,神情张狂之极,浑未将在场之人看在眼里。
这时候,一个女子的娇小自人群中响起,“大和尚,这苗疆的五花门冷大娘,素闻种蛊神技令人防不胜防,便让我来调教几招使毒功夫吧!”笑声中,一个女子从人群中掠起,缓缓落进场中,正是燕子门燕玲。
燕玲眼光流媚,朝四周看了一眼,众人只觉巧目盼兮,似乎吹来一阵和煦春风,说不出的受用。
“看来,我小老头只好向仁远方丈讨教几招了。”瘦小道士懒洋洋的说。
仁远方丈正要答应,头顶一阵笑声传来,接着,一个身影字大雄宝殿顶缓缓落下。
“枯木道长,你那一手化神奇为腐朽的催枯掌,左某倒想见识见识。”不是左二是谁。
他转身向仁远,“大和尚,说不得,这一场就让给我了。在你房子上蹲了半夜,骨头也冻麻了,整好舒展舒展。”
“二哥哥,我就知道,你肯定要来。”燕玲笑靥如花,跑过来拉他衣襟,一副小女子情态。
“就晓得你不会安分呆在屋子里,也好,这一场热闹,算是遇着了,好事好事。”左二哈哈大笑。
群豪中大半不认识左二和燕玲,见两人大敌当前,犹如此儿女情长,均觉得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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