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晚安。”
“晚安。”
两人告别之后,便各自回了各自的房间。
代语有心事睡不着,点了油灯看书,偶尔研究一下符水、
南归其实很困,但她无心睡觉,所以她给自己煮了一点醒酒汤之后,就趴在了案前。
到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南归必须把丹药炼出来。
一是给邬骐骥的丹药,算作谢礼也用做道歉,二是给其他考生的四季毒解药,当做是她疏忽的歉意,和对他们配合演戏的感谢。
两种丹药,南归没有一点头绪。
最要命的是,南归不知道,四季毒的解药,是丹药还是别的哪种功法。
喝完了醒酒汤,南归发了一会呆,等酒醒完了,南归便开始翻阅戚泊淮书架上的书了,每一本每一页,不说细看,粗略还是有的。
似乎来到内院的每个夜晚,都不太平静。
另一边,顾枕书的家。
这个时刻顾枕书其实早就入睡了,魑将整个房间的声音都屏蔽了,为了不影响顾枕书的睡眠,所以当屋外有人敲门的时候,顾枕书根本就没有听见。
听没听见,或是开不开门,都不妨碍余仲的操作。
虽然知道这么做越矩了……虽然知道这么做会惹怒顾枕书……可余仲也只有选择这个办法了。
余仲他纵身一跃,跳进了顾枕书的家,落脚在顾枕书家的院子里。
从余仲在门口出现的那一刻,魑就发现了余仲的身影,之后余仲敲了几声门,魑便装作听不见。
可没想到,余仲这么大胆地跳了进来。
顾枕书是一个会将事情条理安排得清楚明了的人,一旦有人破坏了顾枕书的安排,他会变得不舒服,会变得易怒。
这估计……是很强势的表现?好吧,就是强迫症……
所以余仲这么闯进来,魑就知道,顾枕书绝对会生气。
原本魑想将余仲赶出去,可转念一想,顾枕书不太喜欢它自作主张,于是乎,魑就收回了接下来的动作。
余仲惹怒主人就算了,魑它可不想去凑热闹……
可是余仲好像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他不禁不停下脚步,反而还提脚往顾枕书的房里走。
顾枕书的房间,是不允许别人接近的……
魑如临大敌,赶紧施法束缚住余仲。
一股奇怪的力量拖住了余仲的脚,他惊讶地低下头,却发现脚边什么也没有,他不禁瞪大了眼,可是无论如何,他的脚就是动不了半步。
余仲的头开始冒着冷汗。
他一直都知道顾枕书家里有古怪,只不过每次来顾枕书的家,顾枕书都在一旁,所以没有出什么问题,可这次……
这次,顾枕书在睡觉啊!
余仲心里疯狂地叫嚣着,什么情况!
他脚的周围什么也没有,灵力也没有感受到,可是他的脚就像是黏在了地上一样动不了分毫。
“顾枕书!”余仲突然大声地叫。
这一声,吓得魑差点想杀了他,可魑一想到,余仲对主人如此忠诚,便不敢杀了……他可不敢得罪主人。
顾枕书睡眠不好,按理来说,这么一喊,顾枕书应当是被惊醒的,可是顾枕书并没有回应余仲,这让余仲心里有点虚了。
他他他……是走进了一个镜面奇异世界了吗?
这里会不会有鬼啊……
余仲的胆子其实很大,但他独独怕鬼。
这个弱点大概是连顾枕书都不知道的存在吧……
看着余仲好似要吓尿裤子也没有要走的意思,魑想起了主人说的,如果半夜有人来,酌情考虑要不要引见。
余仲既然都如此“坚定”了,魑用它为数不多的智商,收回了主人房间的屏蔽护罩。
魑收回屏蔽护罩的时候,带起了空间微微的波动,顾枕书几乎是在同时睁开了眼。
顾枕书睁开眼的时候,魑便解除了余仲脚下的束缚,瞬移到顾枕书的房间。
魑匍匐在地上,低声道:“唔……唔……”
“嗯……”顾枕书支撑着身体坐了起来,“咳咳……我知道了。”
这语气那叫一个冰冷,显然,顾枕书很不高兴。
魑在心里给余仲祈祷,祈祷他最好有什么重要的事……
这时候,余仲已经站在了顾枕书房间的门外,此时的余仲可没有了在院里的一乍一惊,他收敛了神色和动作,十分轻柔地敲了一下顾枕书房间的门。
“枕……书?”这语气,要多小心翼翼就有多小心翼翼。
“嗯。”顾枕书应了声。
余仲在外边一怔,随即就乖乖地守着门口,等顾枕书出来。
由于半夜被吵醒,顾枕书身上懒得紧,于是乎他先是慢腾腾地起身,接着再穿了外衣,披上了斗篷,在魑的搀扶下,走到了门口。
随后,顾枕书打开了门,余仲就老实巴交地站在门外。
半夜吵醒顾枕书,余仲还是心虚的,所以他没有吭声,任顾枕书从他身前走过去,自己再慢吞吞地跟了过去。
两人走到了大堂,顾枕书找了个椅子坐下,以慵懒的姿势靠着椅背,接着将手支在桌上,手握成拳,太阳穴抵在拳头上,半眯着眼。
余仲没敢跟顾枕书一起坐下,只好站着。
顾枕书没说话,余仲也不敢吭声,但一想到那事,心里急得不行。
“何事?”顾枕书连客套话都不想说了。
“那个……我拿到长老塔的进出令牌了。”余仲支支吾吾地说。
余仲的话音刚落,顾枕书就睁大了眼,眉头微蹙,道:“何时?”
“今日丑时……”余仲扭捏地搅动着他的袖子。
这么早?
顾枕书心里一惊,他不知道现在的时刻,便在心里询问魑,魑回答他,离丑时还有半个时辰。
所剩时间不多了!
思及此,顾枕书坐正了姿势,随即站了起来,“你随我来。”
余仲点点头,也不问缘由。
顾枕书所做的一切,自有顾枕书的道理。
“就是这里,”顾枕书走到一个黢黑的房间面前停了下来,“烛台在墙壁四个角,你点燃一下。”
余仲会意,运转灵力,四朵红色的灵力飞向房间四个角落,瞬间,烛台就被点亮了,整个房间也亮了起来。
这个房间里全是放满药草的小药柜,余仲心有疑惑,却没有开口询问。
顾公子心情不好……还是不要凑上去好了……
“过来。”顾枕书提脚进入房间,走到桌前坐下。
余仲在一旁乖乖地候着,目不转睛地盯着顾枕书写字。
少顷,顾枕书把纸递给了余仲,“按照上面的名字找草药,柜子上都有刻。”
“好。”余仲忙不迭地点头。
顾枕书颔首,站起身来,往房间外走。
还有半个时辰,需要去准备一下了……
顾枕书回到房间后,洗了把脸,换了个衣服,还梳了个头,随后找了一个小盒子走出房间。
此时余仲刚好也找完了顾枕书安排的草药。
两人在过道上碰面,顾枕书波澜不惊地说:“跟我来。”说完,将手中的盒子递给了余仲。
余仲接过小盒子,将袖子里的草药放了进去,虽然顾枕书没有说,但傻子都应该能猜出来吧……
两人来到了大院,顾枕书负手而立望着天空,道:“把你飞行坐骑召唤出来吧,还有一刻钟,够了。”
余仲心里大惊,顾枕书知道他有飞行坐骑?
可是他从来没有给任何人说过!即使是长老和老师他都没有说过,来到内院,他也没有把飞行坐骑拉出来溜过啊……
顾枕书是怎么知道的?
余仲可不像让别人知道他有两头签约灵兽……
他除了有人尽皆知的战斗灵宠,还有一头防御力极高的飞行坐骑……
可是顾枕书知道。
余仲心里有疑惑,还有什么事是顾枕书不知道的?
虽然心里吃惊,余仲还是照做了。
等下次顾公子心情好了……他再来问顾公子是怎么知道的吧!现在显然不是一个好时机。
余仲这边正在召唤灵宠,顾枕书那边,便是在和魑说话了。
顾枕书和魑在心里交流,所以余仲听不见。
“唔……”
“不用担心,照看好这里,保护好你南归。”顾枕书认真地对魑道。
“唔……”
“好了,别撒娇了,我现在没心情。”
“唔……”
“知道了,我会注意身体的。”
“唔唔……”
顾枕书微微地思索了一下,“估计要三天吧,这三天刚好又特别乱,你随时注意南归的动向,必要时必须帮忙。”
“唔!”魑有些挣扎。
“嗯,三天,我尽快吧。”
魑闻言,低垂下了头。
这时候,余仲也召唤出了他的飞行坐骑。
余仲的飞行坐骑是一匹独角马,独角马与独角兽不一样,独角兽是神兽,独角马只能算是有一丁点独角兽血脉的灵兽罢了。
不过,即使是一丁点儿,也足够了。
独角马通体雪白,身体两侧有一对又大又长的翅膀。
“走吧。”顾枕书走上前,余仲赶紧跟了过去。
余仲心里犯了嘀咕,一向骄傲得不行独角马,怎么这会气都不敢吭,还低垂着头?果然是顾枕书气场太强?
余仲并不知道,在场的还有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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