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那空出来的房间,南归和邬骐骥站在门口,“就放这里吧,打扫干净了的,衣物放左边,食物放右边。”
邬骐骥点点头,提脚进了屋,站在屋中央。
南归又感到了疑惑,这孩子是要干啥呀?
突然,南归感到了一股强大的力量,下一刻,这屋差不多就塞满了……
左边是衣物,右边是食物,中间还给留了一个过道……
南归差点又骂自己笨,人家可是内院弟子啊!怎么可能会没有空间介子啊……
要被自己蠢死了……
南归深深叹了口气,随即摆出一副特别开心、特别满足的样子。
“完事,我走了,困死了,”邬骐骥打了哈欠,一边打着一边往外走,嘴里还嘀咕着,“这么简单个事还要安排在这么大半夜,真是服你了……”
南归嘴角一抽,滚!那是她不知道有空间介子啊!要是知道,您这尊大佛什么时候来都可以的好吗!
“拜了您呐!”南归大声道了句,就回房间看衣物和食物去了,惹得邬骐骥骂骂咧咧戚泊淮竟然不送他到门口。
南归心里乐得不行。
原来邬骐骥和戚泊淮真正的相处方式是这样的呀……
行吧,邬骐骥走了,南归该行动了。
南归没有空间介子,只有……自己运了……
不行!邬骐骥!
南归敲了一下脑袋,赶紧奔出去追邬骐骥。
好在邬骐骥困得不行,走得并不快,南归追了一会就给追上了,追上之后,南归重重地拍了一下邬骐骥的肩膀。
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得邬骐骥僵住了身体,他迅速回头时,身后又没有人,邬骐骥胆子不小,可是这大半夜的……
看了一会,没什么动静,邬骐骥又把头转了回去。
刚转回去,眼前就出现了一张放大的脸。
“啊——”邬骐骥张大嘴惊呼。
突然,惊呼声戛然而止,邬骐骥保持着张大嘴的表情,目光里全是怒火。
“戚泊淮!”邬骐骥大叫一声,声音可真够大的,惊飞了几只旁边栖息的小鸟。
南归一副“我错了”的无辜表情,盯得邬骐骥直发毛,邬骐骥最后无奈叹了口气,认命道:“又有什么事?你说?”
“嗯……帮我送一下货吧……”南归一脸讨好。
“你不是有一个空间玉佩吗?干嘛非得我送?”邬骐骥撇了撇嘴。
南归眨了眨眼,眼不红心不跳地撒谎:“那玉佩没在我身上……”
“那它在……”
“哎呀,你别问了,”南归摆出一副不愿提及的难过模样,邬骐骥还真被瞒住了,以为戚泊淮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便不问了,只好答应,“好吧,什么时候送?”
“现在。”南归喜笑颜开,刚才那一脸的为难似乎是邬骐骥眼花了。
邬骐骥抽了抽嘴角,最后认命地叹了口气,与戚泊淮并肩着往回走。
两人慢慢往回走的时候,低声交谈着。
“骐骥,我药房里有几种草药没了,明天你拿点给我。”南归的神情十分认真。
邬骐骥自然不知道戚泊淮拿草药来干嘛,等等,难不成还是那件事?
“泊淮,你父亲的病不用那么担心,等考核完了,我陪你出去买……”邬骐骥的语气也有一些悲伤。
南归摇了摇头,苦笑:“我知道,是别的事。”
“什么事?”邬骐骥眉角一跳,赶紧问。
南归表情失落地摇摇头,“你别问了,明天我来找你拿草药。”
“好……”邬骐骥心里有疑惑,但他知道审时度势,既然戚泊淮不愿说,他也不问,反正总有一天他会知道的,只是或早或迟罢了。
“多谢。”南归诚恳道。
“都是朋友,不说这些。”邬骐骥勾起嘴角,露出一个阳光的笑容。
听罢,南归在心里比了一个“成功”的姿势,要草药她不知道用什么理由,那么就干脆无声胜有声,让邬骐骥自个儿去猜吧!
南归忽然觉得,不去当戏子还真白瞎了这一身演技……
两人亦步亦趋地回了戚泊淮的家,邬骐骥先是去那房间把东西收回了空间介子,再是跟着南归一块又出了戚泊淮的家。
两人悄悄地掩藏在阴影里,穿过幽深的大街小巷,远离了内院的主要街道,来到了偏远一些的几座房屋前。
这不是前一天晚上,南归找到千山他们的地方。
可以说,几乎是每天,千山他们都会想办法转移阵地,虽然麻烦一些,但安全一些。
这一次,南归竟然凭借精神力找到了他们。
因为在前一天晚上,南归在单明仕身上放下了一个精神力种子,这个技法南归其实并不熟练,稍有异样就很容易被发现。
可单明仕是文师啊!所以南归就特别大胆地在单明仕身上下了精神力种子。
这样一来,通过单明仕就能找到千山大部队,而且,还随时可以单明仕的动态。
一举两得,南归表示很满意。
为了表示诚意,南归带着邬骐骥又翻围墙进去,准确无误地落在人家的束缚阵法里。
这样的行为邬骐骥表示不解,南归也没有解释,安抚地看了邬骐骥一眼,邬骐骥撇了撇嘴,收回了手上的防备动作。
这个时刻是南归和千山约好的时间,所以千山他们都没有睡,不过他们倒是让女人先睡了一会。
南归和邬骐骥一进阵法,千山他们都知道了。
这个阵法是千山和其他一些武师一起布置的,所以他们光是凭借这个阵法,就不用太过担心。
你想呀,本次考生都是各院前二十,武道院的前二十可不是垃圾,他们三三两两地凑在一起布置的阵法,不说有多厉害,但绝对难缠。
“你们来了。”千山走在前面,微笑地看着南归。
千山不得不承认,这个戚泊淮真的很会做人。
戚泊淮必定知道大院有阵法,或许别的地方还有,但他每次来,都会主动跳进他们布置的阵法。
千山很纳闷,难道戚泊淮不怕,万一那不是束缚阵法,是绞杀阵法呢?
可千山不知道啊,这个人不是戚泊淮,她是南归,药法系的南归,精通阵法的南归,要是这种最基础的判断都看不出,南归就真的太对不起她的阵法老师了。
戚泊淮所表现的诚恳,令千山敬佩。
主动进入阵法,将自己的安危彻底交给他们,如此直白的信任,千山甚至都觉得自己没法承受。
“戚公子好生厉害,没有告诉你地点,你竟自己又找来了。”千山走进一步,挥手将阵法撕扯开了一个口子。
南归摇了摇头,“凑巧罢了。”
千山不以为意,道:“我相信即使明天我们再换地点,你还是能找来。”
要怎么说呢,千山的心里其实充满了苦涩感,戚泊淮只是一介药师,本领必定没有武师大,但是却能准确无误地找到他们的所在地……
这是凑巧?
怎么可能!一找一个准,这会是凑巧?
如果连药师都能找到,其他武师……也必定能找到,可是这几天他们的生活比较安稳啊?难道是他们内院弟子懒得来他们这些考生吗?
千山心里不爽,内院弟子,就高人一等吗?
虽然心里不满,可,也是事实啊……
其实是千山想多了,的确,南归一个药师都能找到他们,武师必然也可以,但不代表都可以。
内院的确有武师、药师能用各种独属于他们的技巧找到藏匿的考生,但不代表所有人都可以,也不代表都有兴趣抓他们这些没什么用的考生。
哦,不能抓,既然不能抓还他们干什么?还不如留着精力找伪装的卧底来得实在些……
而且,就算这些考生偷食物,他们能偷到些什么?
所以,内院并没有那么多无聊的人他们这些没有伪装的考生。
这些考生有些是武师,有些是文师,有些是药师,杂七杂八的,除了戚泊淮和康海,谁还会有兴趣?
不过这些都是内院弟子内心的想法。
看着千山有些发呆,南归有些疑惑,没有说什么,领着邬骐骥就从那撕扯的口子里钻了出去。
没有压力压迫的感觉真好。
千山身后是十几个考生,他们认识戚泊淮,对邬骐骥还不认识,所以他们都睁着询问的眼睛看着邬骐骥。
南归笑了笑,介绍到:“这是我朋友,邬骐骥,嗯……是个送货员。”
此话一出,有几个女生轻笑起来,幽默的话语,总能打破尴尬的现象的。
“千山,你带路,我把东西给你们放下,这样你们也有换的衣服还有食物了。”南归走到千山旁边,对千山道。
至于邬骐骥这个送货员,被南归遗忘在身后,默默跟着她……不过!邬骐骥怎么说也是内院优质男,那几个女生怎么会放过呢!
“你叫邬骐骥吗?这个名字真好玩!”
“你是武师还是文师呀?”
“看你年纪不大诶,考进内院真厉害啊!”
“……”
邬骐骥内心几乎是凌乱的,救命啊……
戚泊淮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我不会放过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