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紧紧掐住林美娜的脖子,林美娜脖子纤细,仿佛下一秒就会被人轻而易举的掐断。
“被我说中了,太子恼羞成怒了是不是?”林美娜没有躲闪,反而仰着脖子在等待太子解决了她。因脖子被人掐住,她一脸通红,眼中更是有团团怒火:“我先太子一步死去,也没有什么不可以,以后化成厉鬼,正好可以去叨扰叨扰太子。”
“贱人!”太子加大手中的力量,原本一只手掐住林美娜,此时却双手齐用,誓要置林美娜于死地。林美娜只觉得呼吸越来越少,脖子被紧勒,下一刻仿佛就要被掐断。
“住手!”京兆尹夫人带人推门而入,几个武力不错的下人围在太子身旁,其中一个将林美娜解救出来。
林美娜被京兆尹夫人搂入怀中,不再去看太子此时是什么样的神情。京兆尹夫人只觉得心有余悸,若不是她派人注意房中的动静,恐怕女儿早已经死在太子的手上。
“太子殿下,没想到你这般狠心肠,美娜到底也跟过你……”京兆尹夫人泣不成声:“你不顾念半点情分,就要把她杀了,真是让人心寒。”枉她还想着将来让女儿嫁入东宫,现在看到太子这般模样,想来是不必了。
女儿即使一辈子不嫁人,但好歹人是安全的,一旦嫁入东宫,太子还不知道怎么折磨她娇娇的女儿,这桩婚事,果然和老爷说的那样,不结也罢!
太子遭到京兆尹夫人的奚落,这才回过神来他方才是做了什么样的事情。他眼中怒寒,都怪林美娜这个贱人口中说了那样一番话,完全激怒了他,害他理智全无。
“你们送太子出去。”京兆尹夫人冷冷的呵斥。
太子一人不敌几个身上有武力的下人,又知今日自己所做的定是惹怒了京兆尹夫人,他没说什么,拂袖而去。
京兆尹夫人将此事告诉京兆尹,京兆尹震怒,摔了手中的茶杯,立即命下人备马,追上离去的太子,将太子拦在半道上。
太子见京兆尹前来,也拉住缰绳,以为京兆尹这是重新改变主意了,出声问道:“岳父大人是否已经改变了主意?”
京兆尹冷嗤:“我只想问太子一个问题,我女儿无辜,你凭什么对她起了杀意?”她女儿从小便乖,又很是听他和夫人的话,他自认之前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怎么让她的宝贝女儿遭到这样的磨难?
太子欲解释,京兆尹却抢在他的前头说道:“罢了,以后我绝对不会再与太子为伍,请太子也放过小女,今日过来就是想和太子说,我从今和东宫划清界限,太子在和各位大臣议事之时,也不要打着我的名号做事,否则我若是知道了,不介意跟人揭露太子过去所做的恶行。”
太子眼底闪过一丝狠戾。先前他义京兆尹的名字拉拢了不少朝中颇有威望的大臣,那些大臣俱都仰望京兆尹威名,愿意听从京兆尹的命令。
可现在京兆尹在此把话挑明了,也就意味着他曾经千辛万苦说服来的大臣,因京兆尹不在,便会不再辅佐帮助他,他先前的努力,也就算白费了。
这事根本没有回旋的余地,京兆尹把话挑明,之后便不管太子一阵白一阵黑的脸色,骑马回府。
敢这般欺负他的女儿,他京兆尹也不是吃素的。
他回到府中,才想去看林美娜的伤势,还未走入房中,就听到一阵哭声。
哭声来自于京兆尹夫人,京兆尹夫人见自家老爷过来,用手怕擦着眼珠道:“老爷,你快来劝劝女儿吧,我劝过多少回都没用,她硬是坚持要出家为尼。”
林美娜已经心死,她央求见太子,不过是想把一直憋在心中的话说出来,如今话说了,她如释重负,坚持不久之后就要到庵里去,从此不再理会红尘中之事。
京兆尹夫人心疼女儿,泪流满面,怎么劝也劝不住。京兆尹疲惫至极,叹气的直摇头,无奈的看了林美娜一眼,最后什么话也没说,径直出了房间。
京兆尹接到君翼辰的邀约,是在隔日的傍晚,依旧是那家隐蔽的酒楼,京兆尹隐隐猜出君翼辰此番的目的,他叹气道:“如果王爷是想来劝我协助二皇子,那就不必了。”
他和太子关系破裂的消息,想必已经传到君翼辰的耳朵之中,君翼辰今日叫他来,大约是想劝他嫁入二皇子的阵营,一同对付太子。
君翼辰眉目如画,抿了一口茶,身上全无被人看破目的的尴尬,赤城的笑道:“大人果然料事如神。我以为经此一遭,大人能看清楚朝中的局势,太子不仁,又何大人结下仇恨,将来等他登记,殊不知头一个对付的,就是曾经得罪过他的那些人。”
京兆尹看他想得如此透彻,赞赏道:“王爷知人用人,微臣佩服,若是微臣早生十几年,怕是听了王爷的话之后,不答应也必须得答应了,可我无心于此,王爷和二皇子还是选用有才能之人。”
京兆尹听君翼辰的话,只觉得眼前的男子真是个有魄力的,寻常人劝他加入阵营,多半是夸赞哪个皇子品行如何,会得到哪些好处可到了君翼辰这里,便是将未来所遇到的挫折都一一道明,不得不承认,君翼辰担心的事情,也真是京兆尹所担心的。
将来太子登基,首先处置的便是曾经得罪过他的人,女儿这般用话语羞辱他,等将来他不在了,太子还不知会如何欺压京兆尹府。可他还留有底牌。
君翼辰见京兆尹目光微闪,看出京兆尹是在认真思虑的,他便再次说道:“我要说的话也就这些,大人想清楚再答复我。”
“微臣不能答应王爷。”京兆尹突然出声:“微臣说过了,此后不再参与党派之争,只是之前发现太子的那些恶行,下官不忍百姓遭到太子这般对待,因此会把这些证据尽数呈交到皇上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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