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等等李太医。”开口叫住转身欲走的李仁,满楼看了看手中的锦盒抿了抿唇,“满楼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张太医贵为朝中官员,而我也不过只是一介草民,实在受不起,我自问心无愧,也别无想法,既然李太医都这么说了,那,那我便收下这礼罢。”
“真的啊?那真是太好了。”拱手一拜,李太医高兴道,“姑娘真是太谦让了,如今你那是草民?你可是为了皇上效力办事的啊!这回京之后嘉奖定是必不可少,虽我朝没有女官,可姑娘如此出色,或许皇上会破例一回呢?这也说不准啊,所以这赔罪之礼受得,受得。”
“李太医哪里的话,做这些也只是想让百姓少受点罪而已,况且我意不在此,功也不在我,多亏了宛如了不起的医术和多年的钻研才是,李太医实在是过奖了。”顿了顿满楼道,“你看,这礼我也收了,夜深了,大人也早些去休息吧,至于……回京后我也会在皇上哪里给你们说说,毕竟大人们都是行医者,只要日后多多救人行善便好。”
“如此就有劳花姑娘了,我等若此次回京平安无事,定然记得姑娘说的话,多多救人行善,呃,这个,不如姑娘将锦盒打开看看,看看这礼物满不满意?”
已经在门口站着说了这么多话了,满楼也不希望一直和他这样站着说下去,请他进去也不好,毕竟夜深无人,又是个男人,满楼实在不好请他进屋里,好在他也没有说要进屋,见他如此一说,虽然满楼并不在意他送的是什么,但也想他早早回自己屋了事,便依言抬手打开了锦盒。
一打开,只见里面有一颗晶莹剔透,约有鸡蛋般大笑的夜明珠静静躺在里面,伴随着柔和的光晕还有一阵奇异的香味,满楼眉头一皱忽觉头一晕,视线开始模糊了起来,双手一松锦盒便掉到了地上去了,而她也因浑身无力而跪倒在地。
只看见李太医刚刚还憨笑连连的脸一下变的得意起来,看着满楼吃尽的表情他勾起嘴角但笑不语,拍了拍手掌他的身后随即出现的张宋胡几人,显然是一早就在哪里候着了。
满楼身体一阵脱力,身不由己的跪倒在地上艰难道,“为什么算计我?我并没有危害过你们。”
张太医拍了拍李太医的肩膀一脸赞赏,遂转过脸来对满楼冷笑道,“你以为我真的信你?不是你告的密?我就奇怪了,若不是你,还能是谁啊?哼。”
“我……”满楼还想说些什么,可倦意渐袭,眼皮不自觉的合在了一起,身子也似没了知觉,轻飘飘的,来不及暗叫糟糕,便软软的倒在了门边,随后便不省人事,显然这虽是一般的迷。药,可药剂却下的十分重。
宋太医朝庭院里看了圈,确定没有人,这才挥了挥手,道,“快点把她带走,免得被人发现了。”
闻言胡太医和李太医连忙一人架住一边将满楼扶了起来,由宋太医走在前面看路,张太医垫后。
他们从张清府上的后门出去后门前赫然有一辆马车早就在哪儿候着了,而车夫正伏在驾车位置上眯眼打盹,听见开门声浑身一个激灵,睡意全无,左右一看原来是宋太医等人,这才安下心来,连忙下了马车帮忙将他们架着的女子扶上马车。
等安置好后张太医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来,在手中掂量着,看着那车夫贪婪的目光扯出一抹冷笑道,“把她带到你说的那间无人居住的庭院里去,把她关起来好好看着她,别让她跑了,天亮后午时我在过去找你,倒时在付你另一半的银子。”说着一抬手向他一抛,便将荷包丢到了那车夫怀里。
“好好好,小的知道了。”车夫捧着那一荷包的银子心中大喜,暗道自己发财了。
“还有,她若是跑了,别说银子,你的命,也别想要了,此事也不准让任何人知道,如果泄露了消息……”宋太医拔出别在腰间的镶着宝石的匕首架在那车夫的脖子上,目光凌厉幽冷,“哼,你知道的,结果也是一样,死!”
车夫吓得手一抖荷包也掉在了地上,看着脖子上紧贴着自己皮肤的匕首吓得不敢言语,浑身发着抖,见此张太医弯腰替他捡起荷包,拍了拍上面的灰尘,伸手拨开那匕首,和气的将荷包塞到他手里拍了拍他发抖的手,“放心,现在你和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只要按照我们的意思去做,钱是少不了你的,做的好,那么自然就不会有事了。”说着又松开他拍了拍他的肩膀,挥了挥手一起朝府里走了进去。
那车夫身子还在发抖,见他们要走了,想着一咬牙保证道,“几位贵人放心!小的一定不辱使命!”
闻言张太医跨进门槛的脚步一顿,勾起一边嘴角笑了笑,“快走吧!不然被人发现了。”说着这才继续朝里走,由走在后面的惴惴不安的胡太医关上了后门。
看着紧闭的木门,那车夫看着手心里的荷包又露出满足的笑意,掂量着便揣进了怀里,转身上了马车,看了眼合上车帘的车厢,暗道,“姑娘你可别怪我!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不过也只是想给自己找条活路而已!只能对不起你了!”想着他拉起缰绳便驾马而去,一转眼就消失在夜色中。“宛如姐,你看见我姐姐了吗?
——
“宛如姐,你看见我姐姐了吗?”花少允直接推门而入,便走进了宛如的房间,而此时宛如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正在看医术或者配药,只是坐在铜镜前发着呆,兴许是太入神,就连花少允闯进来那么大的声音她也没有反应。
见此跟在花少允身后的雨瞳正待开口在叫一声,却被他抬手制止了,只见花少允眸色中带着玩味,看了眼雨瞳,侧了侧头看着宛如的方向道,“你猜宛如姐她在想些什么这么入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