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人在自身能力范围内,或者说在精神承受达到极限的时候,都希望乞求神灵的帮助渡过难关,从最开始的原始社会就知道敬畏大自然,到封建社会信封神灵,几千年的传统已经浸透到骨髓里,凭借一辈人几辈人根本更改不了。
换句话说:人的潜意识里都有,只不过是等待环境的激发,发生的一系列意外,恰好触碰到丁煜这根神经而已…
寺庙在县城境内,几人开了近两个小时才来到山脚下,东北这貌似没有名山,这座寺庙也不例外,原本是拜佛的清静之地,也被搞上了旅游开发,只不过这个季节人很少。
“后边有路,能开上去”
“下车走吧,心诚一点”
下车之后,田田自然而然的松开丁煜手臂,就安静的跟在旁边,佛家是不近女色的,在这面前自然也不能牵手、挽臂走路。
台阶大约得有一百多级,相比名山这算是很少,青石台阶向上盘旋,空中还有鸟儿低鸣,阴沉沉的天空似乎都在疲惫丁煜的心境。
求佛上香,都是连贯起来的词语,庙门最前方都是送香火的,丁煜也不吝啬,要了三株一米高香,每株售价一千八元。
此时的他,只想用最真挚的感情,请求佛祖的庇佑。
他正前方就是佛祖金身,足足有四米高,盘坐着,半睁开眼睛,脸上总是云淡风轻,仿佛正如所说的:世上本无事,庸人自然之…
这么长的香,要在庭院最中央的铜炉中插上,僧人拿起火把,帮丁煜把香火点燃,然后做了个佛家标准礼仪,道一句:阿弥陀佛。
丁煜在最中央,田田和二哥分列两边。
周围是稀少的人群,都在注视他们三个,在猜测这人究竟是诚心向佛,还是有钱的金主来请佛上香。
有道是:出家人不打诳语,寺庙里非常安静,交谈也都刻意压低声音,唯有最后几片从树上掉落的树叶,在微风扶动下,与地面发出轻微摩擦声。
丁煜手里攥着高香,面相佛像,弯下腰,轻道一句:愿我兄弟,平安归来。
紧接着,直起身,然后第二次弯腰,轻道一句:愿我尚家名号,永远延续。
最后,是第三次弯腰,他嘴里轻声呢喃:我本佛心,无奈双手染血过多,愿佛祖能佑我事事平淡,抹去坎坷…
他把三炷香都插到铜炉之中,然后双手合十。
寺院对于上高香的人有额外照顾,会有专门僧人拎着寺院看一圈,在后舍有一条长廊,是八百罗汉。
僧人缓缓回过头,讲解道“罗汉只是法表,包罗万象,芸芸众生,三位施主,在这罗汉之中,都能找到各自的前世今生,请细心寻找…”
这八百罗汉是浮雕,栩栩如生,也有粉彩涂抹,更加活灵活现。
实则能走人的地方不宽,几乎就是一米的距离,这边是罗汉像,那边就是墙体,上面有窗户,能照射进来光。
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旅游旺季的时候,有客人站在这里寻找不走,仅能容纳一人通行,不走也得走了。
几人算是例外,有足够的时间留给他们寻找。
二哥最先找到与自己相仿的,这罗汉正躺在树下呼呼大睡,还搂着肚皮,肚皮之上还放着一把扇子,悠闲得很。
“还别说,你看着鼻子眼睛,确实跟我挺像啊!”二哥阴霾的心情登时好了不少,双手合十,极其认真的拜了拜。
“阿弥陀佛!”僧人在一旁。
罗汉都是男性,不过从五官来讲,还真找到一位与她有几分神似的,坐在椅子上,微闭着眼睛。
“田田,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糟糠之妻不下堂!你看看坐的,要是放在古代,你就是大户人家的少奶奶!”二哥在旁边欠欠的说道。
“滚蛋…”田田笑骂了一句,随即又凝视着丁煜,可见她心里也希冀这有这么一天,倒不是大少奶奶,而是丁煜能许她一世安宁。
丁煜也微笑出来,但没多说话,都已经快走到头,还没有找到与他相仿的罗汉,他心里还有几分着急,更是有点好奇。
突然,一尊罗汉吸引了他,令他站在原地,久久不能移动半步。
罗汉并不都是慈眉善目,也有面露真的,但是像这个如此特殊的少之又少。
“这…”二哥顿时有些挠头,不知该怎么说话。
而田田也是不禁抓起丁煜的手,死死的攥住。
就看这罗汉,一席黑衣,站在悬崖边上,而这悬崖更像是吐出来的一块怪石,罗汉凝视着远方,嘴角挂着微笑,可怀抱确是张开的,远处还配上落日和孤鸟…
“师傅,这个什意思?”二哥忍不住问道。
“形形色色各有不同,不可说!”僧人木讷的回道。
“那就是爬到最高了!”二哥紧接着说道。
他说爬到最高也算是说的通,但是那罗汉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般的云淡风轻,看的很不自在,更加类似于要跳下去,可如果说要跳下去,还都已经站在最高处了,因为太阳也就是这个高度…
“走吧…”田田见丁煜像是钻进这里一样,眼神根本没有半分移动,轻轻推了推他。
“走吧”丁煜深吸一口气,随即离开。
出门没走几步,就跑过来一个年纪稍稍小一点的和尚,到丁煜面前先是坐个个佛礼,然后说“施主,我们住持有请…”
“找我?”丁煜微微一愣。
见小和尚点点头,跟着走了过去,他们二人留在原地继续参观,所到之处充分保留了古香古色,还是那种木制门,得有两米多高,事实上,即使现在丁煜看到身穿袈裟的和尚,也没有电视里演的那么真实,总有些不伦不类的感觉。
“施主请在这里抽取一贴”住持做了个请的手势。
丁煜皱了皱眉,他今天穿的是羊绒大衣,看上去就价值不菲,再加上他烧高香,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是个富家子弟,而不会想到他就是个手拎片刀,世事缠身的社会臭流氓。
“免费!”住持有微笑着补了一句。
丁煜无奈的摇了摇头,顺手就在盒子里拿出一张纸条,自己没打开,而是交给他,他缓缓打开之后,这得道高僧也显得些许不淡定,顶着上面看了几秒,还是没有说话,丁煜向下看了一眼,见这纸上根本没有字。
“无字天书!”丁煜搓着下巴,缓缓说道。
“在这纸上写个字吧!”他把纸平铺到丁煜面前。
事情发展到现在,他没有多少重视,反而觉得挺有意思,拿起旁边的笔,就在上面写了个“丁”字。
住持看了看,随即说道“上面是个一,下面是个竖,不适合在别人手下,适合当领导者,加个金就是凶器,你是捞偏门,再添一横就是于,可以算作鱼,只不过没有如鱼得水的有限,多有磨难…”
“呵呵…”丁煜笑了笑,也认真的看着自己写的字,随即拿起笔把丁字上面那一点给连上,看起来像个十字,随即抬头看向住持“这个你怎么解释!”
“施主,最后这一笔不好,看上去像个十,可多了一个钩,不念字,如果施主强行要把这一笔填上的话,怕是情况不妙!”
“怎么个不妙?”丁煜严肃的盯着住持。
“上面这个一字就已经是天,施主强行要把天捅破…”住持说了一半,没继续往下说,满布皱纹的脸上,根本不被丁煜的表情影响半分。
丁煜死死的盯着他,虽然不明白他说是什么意思,但是之前还是有点说对了,随即郑重又问道“如果我这擦除了,是不是就没捅破天?”
“一切随缘,你我相遇即是有缘,你写丁字即是有缘,最后一笔也是因果循环,阿弥陀佛…”说完,微微弯下腰。
丁煜看他的表情知道,这是下了逐客令,但还有点不甘心,想了想问道“我兄弟现在身陷囫囵之中,能够安然无恙?”
主持一怔,没有说话,转身走到旁边的小门里。
丁煜又在这里呆了十几秒钟,转身推门出去,田田和二哥都在门口,见丁煜出来也都没问,就这么看着。
“回家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他妈就不信老天能让我事事坎坷,没有坦途的一天…”说完,转身走出庙门。
有句话叫上山容易下山难,来的时候来没发现台阶如此陡峭,现在一看,确实有点吓人,也没顾忌影响,丁煜抓着田田的手来到山下。
回去还是二哥开车,恰好,天边也是夕阳,红彤彤的,周围伴有火烧云。
另一边,警察局内部,花易天终于找到时机见龟哥,此时的龟哥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样,浑身坦然的坐在地上,两手张开被拷在暖气片上,脸上没有血迹,但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就一句话形容:看他这样,还不如一枪崩了他,长痛不如短痛。
“咋样?”花易天蹲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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龟哥缓缓抬起眼皮,断断续续说道“能用的,都用了,还能怎么样?我说人不是我杀的,可他妈也没人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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